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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673)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从未听说过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小混混反水,对方还是京都高门,背后必然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好事人众多,打听八卦,最后才知道,被找麻烦的小商户,不是普通人,东家夫人,就是把阮家下人缝嘴巴那位,两家的梁子,正式结上。

李海棠因为做事麻利,不畏强权,还能说动小混混投案,突然地多出一票粉丝。

众人不知道她的名讳,就用奇女子三个字代替。

“海棠,你是火了啊!”

方芍药带着豆包上门,她现在来庄子上,不需要递帖子,二人相熟,偶尔在一处闲聊。

自从糖包被带回家,方芍药的好日子到头了,家中鸡飞狗跳。

这不,糖包闹着找豆包,她忙不迭地把人送过来,盘算把小闺女放这边呆几日,她松快松快。

讲真,若不是豆包太小,她恨不得把糖包推到豆包身上,培养两个小包子青梅竹马的感情。

她这么走,不为别的,若是糖包再这样发展下去,很有可能砸手里,嫁不出去。

方芍药唉声叹气,当娘着实不容易啊!

她此番前来,主要是想和李海棠找一下共鸣,豆包同样不省心。

“火的可不是我,而是缝了阮家丫鬟婆子的奇女子。”

李海棠笑眯眯地,张峥这个人很办事,还差官差,光明正大地跑到阮家抓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阮家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被打倒,但是他们会和吞掉苍蝇一样恶心。

“好好好,就是奇女子。”

方芍药腰酸腿疼,用手捶打腰部,又打了个呵欠。

昨日她一个没留神,让糖包爬上梳妆台,把她一根翡翠簪子给扔到地上,碎成好几截。

方芍药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那翡翠簪子,是她首饰匣子里最贵重的一支,平日都舍不得戴的。

糖包不伤害自己,可着她的首饰扔,方芍药一怒之下,给小女儿的屁股两巴掌,糖包也没哭。

说了,打了,教育了,死不悔改。

“我当初有身孕,肚子尖,郎中把脉说我必然生儿子,结果孩子一生下来,是个小闺女。”

方芍药顺了顺胸口,她当时听了非常开心,有儿有女,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就算圆满了。

谁料,糖包生下来,每日必定哭闹,方嬷嬷加两个丫鬟都伺候不过来。

方芍药很怀疑,老天在造物的时候,弄错了性别。

豆包淘气,因为是男娃,活泼好动的聪慧,女娃这性子,该如何是好啊!

“糖包挺可爱的。”

李海棠抽了抽嘴角,说的言不由衷的,撒谎也不走心,面上看不出半点真诚。

提及豆包和糖包被老先生赶出来的事,方芍药还愤愤不平,她尝试给糖包找别的地方开蒙,人家一听糖包是大理寺卿李光禄的小闺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夫人,您的酱香鱼皮做好了!”

家里做了手打鱼丸,鱼片被剥下来,酱了,放上葱花和香菜,没有鱼刺,软软的,作为下酒菜刚好。

五福举着托盘,上面还有五香的带皮花生米,并一壶百花酒。

方芍药很是开怀,去别人家做客,待客的无非是糕饼点心,干果蜜饯,她快吃腻味了,而李海棠这边不同,时而有下酒菜伺候。

鱼皮过油了,外皮有些酥脆,方芍药迫不及待地上筷子,频频点头。

王婆子去了铺子,庄子上顾不过来,让春梅接手,没成想,春梅梳头手巧,做菜也别有风味。

李海棠面色怪异,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铁青,她站起身,倒退几步,而后飞快地消失在原地。

正在品尝美食的方芍药:……莫不是自己的吃相太豪爽了?

李海棠冲到最近的净房,弯下腰,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酸溜溜的。她没怎么吃东西,吐的都是酸水。

好半晌,她才满头大汗地扶墙而出,可把五福吓坏了。

鱼皮是春梅做的,新鲜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夫人一筷子没夹,就吐了,咋办呢?

五福正好看到白果路过,和白果说一遍。

“夫人应该是有了吧?”

白果呆愣半晌,而后恍然大悟。

是了,夫人的小日子通常错后个两三日,这都有五六日了,还没有来。

二人说着,匆忙过去,发觉李海棠捂着肚子,同样一副呆滞的表情。

她刚刚给自己把脉,很显然,她应该有差不多一个月的身孕,因为月份小,脉象不明显。

这次不用找外人确定,有过经验的她,很容易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了,又有了?

李海棠抓抓头,豆包一个魔星,她都搞不定,再来个闹腾的,家里房顶得掀开。

有身孕了,到底要个女儿好,还是儿子好?

李海棠一直倾向要个小闺女,给豆包生个妹妹,但是,看到糖包后,她发觉,闹腾这事,不论男女啊。

“夫人,您是不是有了啊?”

五福藏不住话,当即问出口,如果是有了,以后家里的活计,包括带豆包小少爷,她们全包,可不能让自家夫人受累。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甚至一点冲动的情绪,都能让孕妇受到影响。

“是,有了。”

李海棠心绪复杂,她没有做好准备,夫妻俩行房,注意时间,多次都是在体外,怎么就有了呢?猝不及防。

从这以后,得注意,至少百花酒不能喝,她原本打算多吃点螃蟹,现在也得忌口。她琢磨,怎么给自家野人夫君一个惊喜,或者是,惊吓?

第894章 忧虑

李海棠有了身孕,方芍药作为姐妹,实在没脸把糖包留下来,多亏她没厚着脸皮提出来,不然还得让作为主人的李海棠费心。

“要不,我把豆包带回去玩几日?”

方芍药忍痛,说出这句话,同时,做好自家房顶被掀开的准备。

豆包和糖包只要凑在一处,就有毁灭性的危害,这点,她心知肚明。

方芍药闭上眼睛深呼吸,只要自己的卧房坚决禁止两个小包子进去就行,她可不想睡到半夜才发现,床上出现诡异的爬虫。

想到此,方芍药头皮发麻,后悔说出的这句话,奈何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

能把豆包送走几日,李海棠有些欣喜,而后,她发觉自己的这种情绪不对劲。

豆包折腾,吵闹,需要教育而不是放任自流,她不想让儿子成为人人讨厌的熊孩子。

“芍药,你家里事忙,就不用了吧。”

李海棠说起开蒙学堂之事,还是对方芍药有几分歉意,当初二人一起送小包子去的,结果老先生一怒之下,一锅端。

方芍药摇摇头,指不定糖包调皮捣蛋,早就被老先生嫌弃,这不,原来十几个小娃,能坚持几日的,最后就剩下两三个。

“海棠,我就一直没想明白,糖包他爹是个斯文性子,平日有点严肃,却很安静。”

方芍药叹息一声,把李海棠面前的百花酒抢夺过来,试图借酒消愁,“我的性子稍微有点好动,却也没那么折腾,怎么就到糖包这……”

作为娘亲,她感到深深的忧虑。

每次李光禄同僚的夫人聚会,看着别人家的女儿,一板一眼,从小就知道规矩,知道请安,不吵不闹,那才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方芍药很后悔,郁闷地道,“或许是我的教育方式有点问题。”

她是商户女,混迹在官家夫人的队伍里,身份上低人一等,嫁的也是庶子,好在夫君自强,有本事,成亲后步步高升,她在外才能多几分脸面。

“我嫁入李家,也在李家大宅过了两年。”

不是从小教规矩,无法融入到生活中,莲步,笑不露齿,坐姿端正,这些,方芍药感觉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偏生当年李家为了折辱她,专门请个教养嬷嬷。

她那么大的人,因为规矩不得体,被人打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