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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24)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去花楼吃酒,一次花费不少银子,还不如找个良家女子划算,而且他刘福玩弄不少,都不是原封的,李秋菊好歹是个雏儿。

“身上一股子酒味,你又去喝花酒了?”

李秋菊披上外衫,从床上坐起身,不情不愿,“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

“我的心肝啊,我刘福帮你办一件大事,欠那花和尚人情,不给点封口费,万一哪天他说漏嘴咋办?”

刘福口中的和尚,就是曾经给秦员外算命那个“高人”,还说过李海棠屁股大,好生养,必定生个大胖小子。

“哼,你也不看看现在啥时辰了。”

李秋菊一脸不情愿,但是刘福是为自己办事,她又说不出什么。

今儿见了娘刘氏,娘亲对她的亲事已经点头,反正她和刘福生米煮成熟饭,家中反对,她还是要嫁。

“秋菊,你的功夫那么好,有你伺候我就行了。”

刘福说完,抓过李秋菊的手,摸着自己的短裤,“不信你检查检查……”

画面越来越豪放,李海棠感叹自己没带点糕饼和茶水来,最好再有一把椅子,她就喜欢看真人秀。

李秋菊和刘福没睡下,二人似乎是来早了。萧陵川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想着要不要带李海棠去先转一圈。

内室,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响,刘福搂着李秋菊,污言碎语不断,正打算进一步的时候,被李秋菊拒绝,“我身子不爽利。”

“难道是来了月事?”

刘福暗道晦气,这样还不如在花楼找个姐儿快活,他何必赶着回来。

“不,不是。”

李秋菊摸着肚子,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这几日我时常干呕,以为是胃里寒凉,去医馆找郎中诊脉,他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李秋菊的月事不太准,有时候两个月一次,所以她没有多在意,去诊脉之后,才知晓自己有了身子。

郎中千叮咛万嘱咐,前三月要多加留意,禁止行房,不然很可能会小产。

“真的?”

刘福欣喜若狂,抱起李秋菊转了一圈,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二人耳鬓厮磨一会儿,便吹了灯。

情节到了关键处戛然而止,李海棠没偷窥到重点,一脸不痛快,她抬头,做无语望天状。

萧陵川同样沉默,二人靠在一处吹冷风,约莫等小半个时辰,内室传来刘福和李秋菊平稳的呼吸声。

“你在这里等我,卖身契写好了,只差李秋菊的手印。”

萧陵川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还有一盒红色的印泥,轻手轻脚地进到内室。

屋里吹了灯,一片漆黑,李海棠不敢大声呼吸,双手合十,内心默默祈祷,如果野人被发现,她跑还是不跑?

跑吧,他为自己办事,显得自己很不仗义,如果不跑,她就得被人抓个正着。

“事成了。”

李海棠正在纠结,萧陵川高大的身影从屋内走出,他搂着李海棠的腰身,飞檐走壁,直奔秦员外的院落。

“我点了他们的睡穴,都处理好了。”

萧陵川得让李秋菊按下手印,还要找布巾擦干上面红色的印泥,他不习惯和女子接触,只能戴着手套进行。

卖身契到手,只剩下如何偷梁换柱,只要完成这一步,李海棠的身份马上得到彻底的转变。

说她是死契下人,可以啊,证据呢?卖身契呢?红口白牙,空口无凭,什么都讲究一个凭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野人的本事大,李海棠心里有底,觉得找了这样夫君真是赚了,虽然暂时不能有啥实质性的关系,但是她琢磨先得把名分定下。

秦员外的院子很大,院内种着花花草草,屋檐下,左右两侧,挂着两盏风灯。

卧房昏暗,窗门紧闭,并且挂着厚实的窗帘。

萧陵川带着李海棠跳上房顶,二人在屋檐上挂着通过透气窗,向内观望。

屋内,蜡烛的火苗忽明忽暗,飘忽不定,轻纱做的床帐半掩,一个裸身的女子被绑着绳子,身上青紫痕交错,她左右挪动,死命地挣扎,口里,还被堵着一方手帕。

李海棠和萧陵川眼神交错,彼此点点头,心照不宣。之前就听闻秦员外有虐打女子的特殊癖好,空穴不来风,这一切都是真的。

“老爷我就是喜欢雏儿,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

秦员外就坐在床榻对面不远处的桌子上,上面摆着几碟子切好的酱肉,烤鸭,还有一盘花生米。

他烫了一壶酒,花白的胡子翘起,一手扬起鞭子,对着床榻挥舞。

“啊!”

鞭子抽在女子的脖颈上,顷刻间,多了一条血檩子,她口中的帕子掉落,疼得尖叫出声。

“这大半夜的,你要是喊叫,老爷我可不高兴了。”

秦员外站起身,背着手走一圈,嘴里念念有词,“老爷我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呜呜……”女子瞳孔放大,顿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不能反抗。她签了死契,秦员外弄死她,她爹娘那般见钱眼开,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第56章 打劫!

秦员外眯着眼,晃了晃酒杯,心头极其不爽,原本能做新郎官,谁料新娘子逃婚,他花了不少钱,还被人嘲笑。

别看他已经到花甲之年,但是却不是银枪蜡头,在床上和十八的小伙子一样强壮,那小娘子跑掉,不就是担心他一命呜呼么!

“老爷,我求您了,洗衣做饭,缝补灵活,我都能做的。”

女子不断哭泣求饶,哭得梨花带雨,眼眶红肿,很是可怜,“我刚及笄,还没来月事,生不出孩子。”

她被人牙子卖之前,好像听说过,这个秦员外作孽太多,阅女无数,一看就是断子绝孙的命。

“贱人!”

没来月事代表不能孕育子嗣,秦老爷被戳中痛处,又是几鞭子,直接打得床上女子皮开肉绽。

“死老头子,真该下地狱!”

李海棠咬牙切齿,医者最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受伤,她有职业病,总想上前帮忙上药包扎。

“这事,我们管不了。”

萧陵川拉住李海棠的手,她愤怒的时候,眼角上挑,眼神清亮,脸颊红扑扑的,别有一番风情,他一时闪神,看呆了。

“可是不管,没准会出人命的。”

李海棠犹豫,倒也不是她心软,情况不同,她和秦员外有仇,只不过她自己的烂摊子还靠野人收拾,没有发言权。

萧陵川神色淡漠,看到女子被秦员外虐打,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天下穷苦人何其多,根本帮不过来。况且,这女子是被爹娘卖给人牙子的,和李海棠情况不同。

“算了。”

李海棠自诩心地良善,绝不是恶人,但是救人的前提,是不能把自己搭上。

把卖身契偷梁换柱,必须在私下进行,若是救了那个女子,秦员外必然警觉,会让已经计划好的事节外生枝,平添麻烦。

察觉到李海棠心浮气躁,萧陵川怕出现变故,不声不响地进到秦员外书房,在小盒子里,换掉李海棠的卖身契。

“这个烧了,你就自由了。”

萧陵川拉着李海棠,来到秦府的后花园,随手从腰间的荷包问取出火石,点燃那张印着她手印的卖身契。

火苗逐渐变大,顷刻间,一张纸就变成灰,消散在空气中。

从得知自己签死契到获得自由,不到一天的时间,李海棠的心就好像翻滚着巨浪,七上八下的。

“萧大哥,你说的对。”

冷风透过李海棠的夜行衣,她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就在刚刚,她差点冲动,如果不是萧陵川及时阻止,说不得,她插在靴筒的匕首派上用场,她也成了杀人犯。

秦员外手里或许不止一条人命,但是这和她没有关系。

冤有头,债有主,出卖她的,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