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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234)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有些话,是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

打发了五福,他单刀直入,云惊鸿情况危急,基本进入沉睡状态,是军中将领用内力,把毒素聚集在其他部位,勉强支撑。

但是毒素还会慢慢地向心口扩散,若没解药,十日之内必死无疑。

他和云惊鸿是通过送人参结识,其实,还有一点关系。

“我不是被爹娘抛弃的。十几年以前,我爹被封为护国大将军,镇守北地,掌管几十万大军。”

萧陵川第一次提起他爹爹,这些,他几乎没有印象,一切都是师傅所言。

当年,蛮族也曾经破城,屠城,他爹临危受命,拼死,把蛮族赶回老巢,夺回边城。

“我萧家上下,满门忠烈,刚刚班师回朝,就被奸人所害,得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家几百口,死于非命。”

萧陵川说这些,面无表情,好像说的不是自家事,可是他的手指甲,却陷入到掌心的软肉中。

“夫君,我在听。”

李海棠心脏不规律地跳动,其实,在感觉夫君有些神秘的时候,她就想过,他背景不那么简单。

果然,让她猜着了。

李海棠用手包裹着他的大手,慢慢地摊平,尽量保持平静。

夫妻本是一体,无论发生什么,她只有四个字:共同面对!

“当时,云惊鸿的爹爹还是我爹的下属,在公堂上仗义执言,被皇上挑断了筋脉,只能坐在轮椅上,变成废人。”

皇上杀鸡儆猴,把萧家亲信斩杀,只是为了接管军权。

蛮族元气大伤,十几年未必有动作,眼下是修生养息的时候,根本用不着将领。

李海棠愕然,她就是个小老百姓,没有到过天子脚下,对皇上这个称呼,感觉相当的陌生。

在村里,村人关心的是吃饱穿暖,娶妻生子,农忙农闲,谁没事讨论皇上,这两个字眼都不曾提起,太遥远了。

野人夫君的意思,她好像懂了,虽然萧家被奸人所害,其实背后还是天家的意思,卸磨杀驴,而那所谓的奸人,不过是一把尖刀。

当年涉及的及其广泛,朝堂有几乎一半的人因此而被申饬,还有人丢了命。

“师傅是我爹的亲卫之一,冒死把我带出,只能藏在山里。”

既然说,索性一次性说清楚,他这些年,不是一点事没做,西北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风寨,他就是寨主。

“啊?”

这下,李海棠有点蒙了,自家野人夫君,原来是个威风凛凛的大人物。

本以为进山嫁人脱离苦海,结果随便一抓,就找个这样的。

皇上杀了萧家上百口,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若是后代当做没发生,自己安稳的过日子,那真是没一点良心了。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何况是被灭门!灭门!

“夫君,这事阮家是不是掺和了啊。”

李海棠比较担心这个,狗血的事不会发生吧,尽管她自认为自己和阮家没任何关系。

“没有。”

萧陵川摇头,阮家一向明哲保身,见到此动向,肯定先自保。

李海棠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面,左右无人,这才小声地道,“所以,咱们是要造反吗?”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有这么远大的目标,她竟然一点不怕死,还有点小小地兴奋。

皇上算老几啊,血海深仇,必须干他!

目标必须有,万一实现了呢?不行还有儿子,孙子,子子孙孙,总不能不为先人报仇。

萧陵川:……

他以为娘子会吓得哭出声,可这亮晶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造反,和大人物问对抗,她竟然一点没害怕,相反还支持。

造反是迟早的事,所以云惊鸿不能有事,云家的手里的大军,是一张底牌。

两国开战,是一个绝佳机会,他们明目张胆地在北地征兵。

他的目的只有报仇,而不是当皇上,当年,镇北王为萧家伸冤,被皇上下令进京觐见,差点死于非命,还是依靠阮氏,才逃出生天。

李海棠不知道的是,她是镇北王的女儿。

这些,萧陵川没有透露,还是等父女相认那日,单独说吧。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他娶她之前,根本不知道二人竟然有如此的关联。

“娘子,对不起,隐瞒你那么久。”

萧陵川的本意不是隐瞒,他不想让娘子和她在一起有任何的负担。

正因为如此,才没说这么多,这本应该他独自承担。

尤其是,她现在有身孕,最怕情绪突然激动,对豆包不好。

蛮子突袭,云惊鸿昏迷,他要做很多事,可能会突然的消失几日。

萧陵川知道自家娘子的性子,万一他不见了,肯定会食不下咽,担心得要命。

“夫君,你竟然背负这么多。”

李海棠情绪很稳定,虽说这一切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就知道,有仇必报,有冤必伸,管他什么皇上还是太监,得罪她,她就算死,也得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

第325章 蟒蛇酒

未来的路,充满艰难险阻,荆棘丛生,但是李海棠很坚定。

“一切有镇北王坐镇,我只需要保证云惊鸿的安全。”

萧陵川感叹娘子强大,就算他找到黑市,联系到鬼医流苏,怕是就还要耗费一番力气。

十几年了,蛮族在修生养息地同时,暗地里动作,在城内挖通往城外的地道,而且不是一处。

己方也有,但是明显要少于蛮子。

行军打仗,李海棠不太懂,但是据说,蛮族和大齐之间,隔着一条长河,夏日河水滚滚,只有一处独木铁索桥而已。

等寒冬腊月,河水有部分冻冰,蛮族可以稳妥地跨河,来攻打大齐。

按照时间来算,在两个来月以后,就是蛮族大举进犯之时。

“夫君,我应该已经联系上流苏了。”

李海棠自己也不确定,因为流苏说的联系方式,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流苏给我一块黑市的牌子,让我找她,就挂在裙角,身上放荷包,荷包里放着给她的字条就好。”

李海棠之所以去买了五福,那是随手的,她主要去人多的地方晃悠,以便于黑市的人认出她。

果然,掏钱给了米粮后,荷包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可见有人趁机接近, 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荷包。

李海棠摸了摸胸口,早知道如此顺利,她就不应该在荷包里留下碎银子,一个铜板也是钱啊!

那些黑市的人,比丐帮的耳目还厉害!

之后,李海棠没得到消息,不过第二日太阳刚落山,流苏找上门。

这次她出行比较低调,马车车厢的外皮看着斑驳,马也是一匹看着要入土的干瘦老马。

“海棠,你找我,我马上就出现了!”

流苏自动距离李海棠三步远,她一身是毒,还是别接近的好。

“流苏,信你看到了吧,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李海棠知道,黑市有自己的规矩,抛开私交不谈,一切要用钱财说话。

“用多少银两,你只管提。”

云家不说是野人夫君的大恩人,却也有恩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再说云惊鸿那狐狸人还不错。

“提什么银子,姐差钱吗?”

流苏翻了个白眼,她从永安,推掉很多事才赶来的。

若是为赚银子,大可不必着急。

“哈哈,是我狭隘了。”

李海棠摸了摸鼻子,她就想着不能让流苏难做而已。

二人没有寒暄几句,就被萧陵川带入城北大营。

云惊鸿躺在军中大帐,盖着被子,就和睡着一般,只是面色铁青,嘴唇没血色。

“七日断肠散。”

流苏还没走进,她吸了吸鼻子,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当即确定。

她让李海棠退后几步,这才拉着一把椅子坐下,用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苏,怎么样,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