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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159)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海棠,你看,店家把百花酒用琉璃的瓶子装起来了。”

张如意就好比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什么都新奇。

店家的确很会做生意,那瓶塞处,用的是一朵朵的干花围绕,光看瓶子,就美得和工艺品一般。

李海棠恨不得把这些酒水全部搜罗一空,等喝完了百花酒,空瓶留下装她酿制的山葡萄酒,刚刚好。

“咱们先去季秋那,说不定有更好的。”

初来乍到,一行人对这些不熟悉,商家有可能看他是外地人就坑蒙拐骗,还不如找季秋介绍。

按照季秋所说,酿酒一条街的尽头,就是季小妹酒庄。

季秋的生意做的挺大,在京都也有店铺,可在最初起名的时候,他想的是惨死的青梅竹马徐小妹。

“唉。”

张如意看到牌匾,叹息一声,突然觉得蓝衣未来的路不好走。

季秋和卢二愣子的不同,心里时时刻刻有自己的青梅竹马,蓝衣走进去,得多难。

她突然感觉,就算是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也不那么好使了。

“叹什么气?”

李海棠讶然,张大小姐一直是眉开眼笑的,突然的愁眉苦脸,看上去不是很协调。

“海棠,你说得到一个人有什么用?”

张如意止不住地感慨。

“当然有用,你不是盼着蓝衣嫁人吗?”

李海棠没理解,蓝衣和季秋很相配,男为婚女未嫁,共患难,感情突飞猛进,的确应该在这个时候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我的意思是,得到……一个人的肉体,却得不到他的心。”

张如意停顿片刻,在李海棠耳边挤挤眼睛,“你知道我也是在卢二愣子出天花以后,才让他上心的,蓝衣那么蠢,哪有我的本事。”

“得到肉体还不够?”

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季秋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先得到肉体,保证自己的地位,再说别的。

还有一点, 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活人,是没办法和死人争的。

徐小妹死了,留在季秋心里的是美好和回忆,而活着的人,不仅仅能带来美好,还能带来烦恼。

谈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季秋的酒庄,不同于周围商铺的热闹,门庭冷落,窗门紧闭,竟然是没开门营业。

“几位客人,你们要买百花酒吗?”

隔壁铺子的小伙计正在门口打扫,见一行人站在原地,他放下手中的扫帚,介绍道,“咱们周记东家祖辈酿酒,味道定然好,无论您是留着自斟自饮,还是走亲访友……”

伙计见人就热络地打广告,大有滔滔不绝地架势,李海棠赶紧摆摆手,问道,“我们是季小妹酒庄的回头客,不晓得他家为啥没开门啊。”

“哼,客人您听我说,以后都别去他家。”

伙计一听众人的意思,面色愤然,“咱们这一条街都卖百花酒,做生意童叟无欺,多年经营,诚信为本,偏生出了这么颗老鼠屎!”

前段,季小妹酒庄出了大事,买酒的百姓喝完以后,出现昏迷症状,被送到医馆,诊断为中毒。而且,中毒的不仅仅有一人。

衙门很重视,当即派人抓走伙计和掌柜,又封了铺子。

“前几日季东家来了,也被人抓到了衙门。”

具体情况,还要等衙门的人调查,受害者这么多,似乎还有人命官司,必须谨慎处理。

而且事发后,不少外来的客商感到恐慌,生怕几家老店的配方一样,所以连带着,其余人家的生意也受到的影响。

“我看你们生意挺好的啊。”

张如意摸了摸鼻子,季秋进大牢吃牢饭了?这个好办,反正背后有人,她和舅舅说一声就行。

问题是,季秋进去了,蓝衣去哪里了?

“这位小娘子,那您是之前不怎么来黎城,咱们生意好那会,我哪有时间在这打扫啊,光是给客人打酒,从到早晚,忙到脚不沾地。”

小伙计摇摇头,他现在都有时间闲聊了,铺子里一共没几个人,生气冷淡,掌柜的说,几日的收入,还不如以往半日好。

关于季小妹酒庄的中毒事件,这一条街的东家都在观望,具体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好下定论。

“小伙计,最近有没有穿蓝色衣衫,大眼睛的姑娘来这边找人?”

张如意形容一下蓝衣的穿戴,蓝衣有一张娃娃脸,她本是南方人,看起来娇小可爱。

“这几日来问的人太多了,咱们也记不得。”

伙计摇头,每日都有苦主上门打听消息,找季小妹酒庄的东家退酒。

现在铺子没开门,人还在知府衙门大牢蹲着呢,乱糟糟的,伙计也说不清楚。

一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没有蓝衣的消息,张如意急了,一连问好几家铺子,回答几乎和小伙计一样。尽管生意不是很好,每天人来人往的,谁又能记住对方的相貌?找蓝衣,无异于大海捞针。

第229章 真人不露相

“我真不该让人就这么出来,都是我不好!”

张如意差点哭出来,蹲在墙根的角落,眼眶通红。傲娇高高在上的张大小姐,如被人抛弃的大狗,让路人都看着不忍心了。

“娘子,这是蓝衣自己的决定,和你有什么关系。”

卢元卿心疼,赶紧拉着张如意起身,用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之前蓝衣到永安找咱们,一路上很顺利的。”

他猜测,蓝衣也是和众人一般,现在说不得忙着去衙门打探消息。

“可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如意急得流出了眼泪,她和蓝衣主仆就没分开过这么多的日子,彼此不说心有灵犀也差不多。

不晓得为何,昨日晚上她就没睡好,心慌意乱,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为什么?”

李海棠不像卢元卿那般不当回事,女子的预感,经常性的准到让人不可思议,好的不灵坏的灵。

“海棠,你也知道,咱们没在白塔寺求平安符……”

张大小姐哭哭啼啼,她总觉得,还要倒大霉,早知道这一趟就不该出门。

李海棠:……

被张如意这么一说,她现在心里也跟着没底了。

几人折返回到客栈,夏知府派来的接应的人已经等候多时。

“表小姐,李神医,之前运河翻船,老爷担惊受怕,好几日没睡安稳,派出人手过去寻找,多亏得您的消息……”

婆子有五十岁上下,一身利落的绸缎衣衫,眉宇间,难言精明之色。

“夏嬷嬷,怎么是您?”

来人是表妹夏吉祥的教养嬷嬷,因为伺候主子多年,而夏家赐了姓氏,在府上是一等一有脸面的人。

“是啊,小姐要参选百花娘娘,一早就去妆粉铺子试妆,这不,还没回来呢。”

夏嬷嬷暗中打量李海棠,传闻李神医是个二八年华的大姑娘,貌美如花。

人不可貌相,不能因为年轻,就被轻视,夏嬷嬷从前在京都,见惯了低调的大人物。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李海棠越低调,她就越高看几分。

“昨晚,我看到表妹在台上了,当时差点不敢相信。”

张如意和夏嬷嬷很热络,在京都,她是作天作地的性子,和夏吉祥脾气相投,二人每到诗会上就出状况,被罚跪祠堂是家常便饭。

她没娘亲,无人管束,张家的老祖宗也不喜欢她,恨不得让张如意在眼前消失。

对比下,夏吉祥的日子要好过不少,毕竟夏家也是京都名门,表妹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一点不好的,可能是不得他娘喜欢。

说来也奇怪,舅母人性子古怪,深居简出,从来不和小妾姨娘们争宠,对亲生女儿,也没几分欢喜。

张如意和她舅说话没大没小的,在她舅母那边,自动礼数周全。

“表小姐,老爷准备好了单独的小院落,招待李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