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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145)

作者: 四叶莲 阅读记录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夫君,我毫发无损,做饭这个我能行,你歇着。”

说完,也不理会萧陵川,李海棠用锋利的匕首,把山鸡分成几大块,涂抹上调料。

平日经常陪着夫君烧烤,看的多了,基本步骤她都清楚,上手不显得生疏。

调味料很全,就是没有油,但这个时候山鸡很肥,外皮内有一层黄油。

火烧得旺盛,不一会儿的工夫,山野的油被烤出,落在柴禾上,发出滋滋地响声。

“夫君,咱俩不是和如意他们约还在岸边见,他们人呢?”

李海棠吸了吸鼻子,不错,烤鸡的味道很香,看外皮色泽越来越深。

她用匕首在鸡胸和鸡腿上划出刀花,里面的肉发白,还有红血丝,看来还差些火候。

“等雨停我们再去找人,你放心,他们应该安全。”

当时河面上太过惨烈,还有人不要命一般争抢木头板子。

以他的身手,都必须全力以赴,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萧陵川没注意到别人。

“恩。”

李海棠点点头,她在火堆的一边架起一口锅,用珍珠米熬粥,锅里的水开了花,开始弥漫着米香味。

萧陵川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娘子有条不紊地一项一项进行,一放松下来,他发觉自己体力不支,思维混乱,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烤好山鸡,李海棠就着大米粥啃着鸡架和鸡脖,把肉最多的鸡胸,两个鸡腿和鸡翅留给自家夫君,她用手轻轻地覆盖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的迹象。

萧陵川脑海中有一根弦紧绷着,在河里扫平阻碍,带着李海棠上岸,又走了一两个时辰找到茅草屋,加上带伤去打山鸡,身体早已经支撑不住,他只不过睡了小半个时辰,便清醒过来。

夫妻俩又因为山鸡的问题争执,最后李海棠占上风,她的理由是,自己吃好喝好,河水没入船舱的时候,她还在口中塞点心,肯定不会委屈自己,而野人夫君必须多吃些,保存体力,还要保护她。

黑暗笼罩大地,入耳的只有风雨声,把这个夜,点缀得更加寂寥。

卢元卿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稍微挪动一下身子,他和张如意运气不错,在众人争抢木板的时候,他破天荒的没有被波及。

他也很意外,后来想了下,或许是靠这张脸。

来争抢的人,看他如此斯文俊逸,挂在河里可惜了这么个人才,下不去手,因此放过他,他才能带着自家娘子平安到岸边。

“你确定不是因为我的长相?”

张如意很鄙视卢二愣子,当初相识的时候没看出来,他脸皮这么厚。

夫妻上岸后,哪里有季秋和萧陵川的影子!

卢元卿只得拖着张如意往山里跑,寻思找个树木茂盛的地方挡雨,最后被他找到一处可容纳二人进入的树洞。

张如意没李海棠的好运,衣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她随手一脱,拧干水,搭在一处隐蔽的树杈上。

“你……你……”

卢元卿突然脸色爆红,夫妻二人贴在一起,穿衣服和光着身子,那区别是大大的。

“我什么?”

张如意斜着嘴角,事急从权,谁愿意没事不穿衣服?再说树洞就两个人,还是夫妻,彼此谁没看过谁?现在装矜持,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不脱?不脱就离我远点。”

张如意躲了躲,发觉身后一点空间没有,卢元卿那湿衣服贴在她身上,又潮湿又冷,那寒气透过了皮肤,仿佛要钻进骨头里。

她虽说没出过几次远门,没见识,却听府上下人提起过,冬日里穷困的人家,夫妻取暖彼此都靠着体温,抱在一处,蜷缩成一团。

张如意也想被夫君抱在怀里,但是她不好意思直接说。

卢元卿捂脸,他一定是中邪了,在船客们砸舱门的时候,他听见娘子的哭声,心软的一塌糊涂,竟然认为她柔弱。

听听,这是柔弱小娘子能说出来的话吗?她没有变,还是那个霸王硬上弓的张大小姐。

见卢二愣子没动作,张如意满脸黑线,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现在她又冷又饿,不晓得啥时候是个头。

马车上还有从永安买的小吃食,糕饼,当然,现在马车都没了,说这些也没用,她身无长物,就算有银子,周围也找不到卖东西的人。长夜漫漫,继续饿着吧。

第211章 隐瞒

只有二人,张如意不停地寻找话题,只有这样,才能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夫君,官船沉了,可是船上还有那么多的货物,是不是都沉在水底了?”

她异想天开,官船上不缺有钱人,带着的宝贝沉底,若是能打捞上来,没准能发一笔横财。

游记里说,河边专门有靠着打捞发家的,淘金,捞金银珠宝,当然,最多时候是打捞尸身,然后和家属要上一大笔银钱,作为辛苦费。

卢元卿眉心跳了跳,诧异地看了娘子一眼,想银子想疯了?

他淡定而简洁地回了三个字,“有水怪……”

张如意:……

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依然灰蒙蒙的,透着阴沉的气息,让人根本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萧陵川和李海棠夫妻俩躺在稻草铺着的地面上,紧紧依偎在一处,身上盖着毛毯,多少阻隔一些空气中的冷风。

萧陵川受伤,行动迟缓,李海棠每隔一个时辰,帮他在伤口上涂抹一层药,又在自己里衣的下摆处,撕下一条干净的棉布,缠绕在伤口上,以防止伤口沾水。

她想,现在差不多是穿越以来,最狼狈的时候,比逃婚还要狼狈。

茅草房简陋,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算不上,李海棠很怕大风继续,顶棚上仅有的一块草垫子被风掀飞。

身体再好的壮汉,也经受不起这般折磨,何况萧陵川受伤,更不能被雨淋。

眼下,说什么都没用,唉声叹气,也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李海棠尽量表现得乐观,只要挺着,一切风雨都会过去,天空总有放晴的时候。

岸边空旷,几乎没有树木遮挡,北风呼啸,鬼哭狼嚎,雨点冰冷地拍在泥土里。

“冷不冷?”

萧陵川用身体阻隔冷风,越发搂紧自家娘子。

两个人还有一只山鸡,放在锅里炖着鸡汤,条件有限,只简单加了一勺盐,约莫半个时辰,香气飘了出来。

“夫君,我不冷,我们一人喝一碗鸡汤,一会儿身子就暖和了。”

李海棠摇摇头,下意识地往夫君身边靠了靠,心里还为那医药箱惋惜。

夫妻二人上路,轻装简行,只带了换洗衣物和银两。

银票和碎银子随身携带,损失忽略不计。

只是去黎城,再走水路走不成了,一行人必须绕远,他们还需要重新购置马车,买到一匹纯种好马的可能性很小。

萧陵川安慰地拍了拍自家娘子的肩膀,走到铁锅边上盛一碗热汤,见她喝完以后发了汗,赶紧用布巾帮着她擦了擦。

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萧陵川挑了挑眉头,道,“季秋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呼吸之间,季秋带着蓝衣冲进茅草房,二人身上披着厚厚的油毡布,只有裤腿湿了一小片。

蓝衣环视一周,紧皱的眉头随即舒展开,她用手顺了顺胸前,一脸庆幸,“海棠,咱们可算是见到了。”

蓝衣和季秋这边不太平,上岸以后,发现身后跟着几个衙役,衙役常年跑船,水性好,遇事也比船客们稳重,木板上锅碗瓢盆,家伙儿事一应俱全。

衙役们走近以后,蓝衣还挺高兴,刚想上前问话,打听自家小姐的消息,被季秋拉到身后,衙役们根本不是来搭话,嘘寒问暖,而是抢夺他们手中的财物。

季秋出手,几个心怀叵测的衙役被揍成猪头,蓝衣愤愤不平,刚死里逃生,已经很不容易,偏生这些人渣丧尽天良,还要发灾难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