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霸气女配[穿书](76)
平川安康再次休书给了文经涵,以表强强联手之意。文经是读书人,为官多年一向清贫,早年自视清高并未找着靠山,如今平川安康抛出橄榄枝,文经涵稳稳地接住了。一封家书修到宫中,让文妙适时争宠,以保父亲晚年安康。
自从被禁足之后,文妙在自己的寝宫之中静心抄经。今日收到家书,文妙心存愧疚。参选秀女,本该是长姐的事情。只是长姐心中已有人选,文妙才代为参选秀女,为老父在朝中争几分位置。可如今自己被束之高阁,正值年关思亲之时,文妙不觉几分伤感。
走来阁楼的高窗边,推开了窗户。寒冬腊月,屋子里本烧着炭火,窗户一开,一阵寒意吹了进来。文妙拢了拢衣领。如今礼儿也不在身边,也没有人劝自己小心着凉的话。文妙望着对面梅林深处,黄菲儿的寝宫,如今正灯火通明。
那日她黄菲儿受了伤之后,皇上便关怀备至,常常来望月居里探望。文妙却独守空阁,夜夜望着那边的灯火,和传来的欢笑之声。
天上飘起了小雪,几颗雪花飘进了屋子里来。文妙凑着身子出去看,一阵狂风卷起,竟是迷糊了眼睛,将身后桌上的抄经吹了起来,卷去了阁楼外面。
凌乾这些日子来望月居探望黄菲儿,可顾及她腹中胎儿的安危,从在宫中留宿。眼下刚从黄菲儿屋子里出来,便见得下了小雪。抬眼望月,却见从空中飘来的经书,落在自己手中。经书字迹清秀,还透着墨香。满满一版,凌乾不禁默默诵读。忽地又是一张落在自己眼前。有风有月,凌乾终是想起那个被罚在阁楼之上禁足的文妙来。“文大学士的女儿,这字写得不错。”
杜公公向来甚知主子的心意,“皇上,要不要去那阁楼上瞧瞧?”
凌乾见那窗口立着瘦削的身影,不觉心生了几分怜悯,对杜公公道,“走吧。”
文妙却没看见方才出来的凌乾,只是痴痴望着雪花发着呆,身后的房门忽地被人敲响。这些日子来,来敲自己房门的,除了来送吃的的奴才,再无其他人。文妙思忖着,不会是快到年关,宫里添了夜宵。方才打开门来,见到那一袭皇袍立在自己眼前,文妙连忙下了跪,“罪妾,参见皇上。”
凌乾见眼前衣衫单薄的人,忙将她扶了起来。已是隆冬,别家屋子里都添满了炭,可这屋子里清冷得,让人心寒。
文妙终是受不住寒,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凌乾愈发心疼了起来,“你独自一人深居宫中,你父亲该是会心疼。上回是朕罚你罚得太重,明日,便免了你的禁足令吧。”
文妙谢了恩。可凌乾并未打算留宿,眼前的女子,现在像是一只得了救的羔羊,凌乾不忍破坏。转身要走,凌乾却多说了一句,“这屋子里太寒,杜公公让奴才们给她添些炭火吧!”
文妙连忙下跪作谢,目送凌乾和杜公公出了门口去。
次日一早,文妙特意赶在众嫔妃之前,来给迟素请安。刚刚被免除了禁足令,文妙不想大动声张。而迟素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文妙必要好好和迟素道一次谢。
迟素正喝着茶水,听得文妙述说昨夜凌乾来探之事,倒是一笑,“看来皇上也不算是太绝情。”
文妙微微点头,“文妙多谢皇后,那日帮文妙求情。也该多谢皇上仁慈。”
迟素笑道,“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珍惜在宫中的时日。今夜,你该去御书房,好好答谢皇上的仁慈之意。”
听迟素这么一说,文妙明白,迟素这是让自己今夜侍寝。
依着迟素的意思,文妙回去望月阁,沐浴更衣,临近傍晚,给自己打扮妥当。等夜色降临,便独自挑着一盏灯笼,去了御书房。
凌乾昨夜得见的美人,今日明艳来访,心情大悦。在御书房里,就把文妙给要了。接连着数日,凌乾享受着这在御书房中独有的欢愉,夜夜传召文妙。就连福宁宫和望月阁都去得少了,两位怀孕的妃嫔,多日不见皇上来探,受了冷落。
黄菲儿挺着肚子,在自己宫里砸东西。王思婉娇滴滴地,在迟素面前挤着眼泪。迟素倒是喝着茶,淡定的很。安慰着两位,保重身子,早日诞下龙子才是正道。
两位嫔妃收了性子,听了迟素的话,乖乖在宫中养胎。却暗自较起劲儿来,谁才能一举得男。
开春之日,凌乾召一年一度的百官围猎。迟素因要在宫中照顾有孕嫔妃,并未随同出行。凌乾却只带着文妙,一同去了围场。文妙此时已是凌乾心头大好,围猎之时,凌乾都带着文妙,同骑一马狩猎。亲热之举,让百官都看得羞涩了。这话语便在朝堂和后宫里传了开来。
迟素倒是奇怪,眼看着夜夜生欢,怎的文妙肚子里还没有个动静。
可次日从围场却传来了个坏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见!~~~
第67章
皇帝落马了, 伤得不轻。
围场中的徐征,正领着御前亲兵,将凌乾和文妙护送回宫,好让太医院诊治。
迟素身为皇后,自出宫迎接。凌乾的车辇,缓缓从宫门走了进来,停在了迟素面前。
迟素走上车辇, 杜公公帮着打开门来,车中漂浮着一股腐臭, 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凌乾醒着, 眼神之中却已经没了先前的锐气,见迟素进来,伸手对迟素招呼道,“皇后,来看朕了。”
文妙额上包着一块布条, 里面还透着血气, 正陪在凌乾身边。见迟素进来, 给迟素作了礼。
迟素没有先过问她的罪责,而凑近凌乾, “皇上,伤到哪里了?”
杜公公跟进来,帮着虚弱的凌宸答了迟素的话,“回皇后的话,主子从马上摔下来, 这…伤了右腿,这不奴才们护送主子早些回来,让太医院给医治。”
迟素听着杜公公的话,凌乾却一手拉住了迟素,“皇后,朕想回你的福宁宫。”
迟素不想此时的凌乾,竟是一双渴求的眼神,便也由得他拉着自己的手,“皇上安心休息吧,稍后太医就到了。”
福宁宫中,嫔妃们到齐了,正等着太医院给凌乾医治。迟素也在一旁候着。安嫔和喜嫔月份大了,身子不方便,迟素给她们两人赐了坐。文妙跪在一旁,等待迟素发落。
半晌,太医们才从凌乾屋子里出了来。迟素见他们一个个支支吾吾,将一干嫔妃潜退了去,让她们早些回去歇息了。
迟素看了一眼一旁不敢动的文妙,挥了一挥手,“先回你的望月居,本宫迟些再找你问话。”
文妙听着,在地上深深一拜,才站起身来退出了福宁宫去。
这时,太医们这才敢道出凌乾的病况:右腿已经断了,伤口上长了腐肉。
迟素对他们道,“还请太医们用心为皇上医治。”
太医们一个个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辞。迟素见他们这副模样,佯装怒道,“平日里养着你们,到关键时候,不好用了?”
太医们齐刷刷跪了个干净。
迟素点了年纪最长、品位最高的一个,“华大人,你说说看。”
华余须发花白,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娘娘,我们方才会诊,皇上的腿疾,怕是会攸关性命。”
“不就是伤了腿么?怎么会攸关性命?”迟素不解。
“皇上的腿伤已经感染,腐肉之毒攻心,怕是不过三月。”
迟素没有想到,不过是从马上摔了一跤,竟然就要要了凌乾的性命。可安嫔和喜嫔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有落地。凌乾真要这么一去,后宫之中的皇子,便只剩下了兰贵人的大皇子。屏退了一行太医,迟素暗自走进了凌乾的屋子里。
凌乾呼吸深沉,已经睡熟了。迟素坐来他床边,望着床上凌乾的眉眼,原主的情致竟是悲伤了起来。
方才跟在众嫔妃身后出去了的黄菲儿,半路折返了回来,趴在门外,听到了凌乾病情的始末。黄菲儿听着凌乾仅有三月的小希,扶着自己的肚子,捏紧了拳头,眼看凌乾这座大靠山就要倒了,可不能让她兰贵人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