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傲慢与偏见同人)亲爱的达西先生(14)

乔治安娜忍不住笑了。“哪儿有小姐说自己脸,脸皮厚的,不要乱讲话。”

哄的心情低落的小天使笑出来,爱玛就要告辞了。她刚来伦敦也有不少事情,下午有一个大棉纺织商拜访乔治,她必须回去。

送走了爱玛,乔治安娜才想起来她忘了把曲谱给爱玛看,也没弹钢琴给她听。

乔治安娜本来想找哥哥谈一谈,但达西先生上午把两位小姐送回来就出去了,到晚餐都没回来。

乔治安娜早早上了床,但一直睡不着。她上午没有对爱玛说,虽然达西先生一向和小姐们保持距离,但从来没有这样反应过激。上午他意识到自己抱着爱玛简直像被打了一拳一样。乔治安娜又气愤又困惑。在她看来哥哥虽然傲慢但人品正直,爱玛温柔幽默又勇敢。哥哥曾经救过爱玛一家,爱玛也救过她,就算他们关系不是非常融洽也绝没有理由这样僵硬啊。她愤愤地翻了个身,细细回想起来,她经常收到爱玛的信或者消息,有时会开心地和哥哥说,哥哥从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听一听。

想了半天还是睡不着,乔治安娜坐起来,想去琴房弹一曲平复一下心情。不料琴房的门关着,模模糊糊传来一个熟悉的旋律。现在家里并没有客人,那么里面弹琴的是哥哥?乔治安娜好奇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斯卡布罗集市的旋律流淌出来。一曲终了,里面传来一个乔治安娜无比熟悉的声音,轻的如同叹息:“原来这就是她最喜欢的歌。”

乔治安娜因为极度的震惊僵立了几分钟,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提起裙摆悄无声息地跑回了卧室。直到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才吐出了刚才一直含在嘴里的话:“我的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乔治安娜为何画风忽变百合,达西先生为何陷入苦恋,爱玛来之前心情忐忑为哪般。请看下集回忆杀:去年伦敦

第13章 去年伦敦(上)

一夜没睡,第二天起床乔治安娜多了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整个早上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达西先生几次,而白天的达西先生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了。他像往常一样在早餐前写了信,用了丰盛的早餐,然后从仆人手里接过马鞭准备出门。

乔治安娜开始怀疑昨晚在琴房看到的情景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她试探着叫住了达西先生:“哥哥,昨天我忘了把钢琴曲谱给爱玛看,如果你顺路能不能帮我把曲谱带给她?”

达西先生没有回过身来,沉默了片刻有些冷淡地道:“我去圣詹姆士街办事,不顺路,下次她来或者你去拜访的时候给她吧。”

“可是爱玛昨天和我说她真的很想早点看到这个曲谱。”乔治安娜第一次对哥哥说谎,声音有点发颤。“斯卡布罗集市本来就该有钢琴伴奏的,爱玛小时候和她妈妈在乡下第一听到这首歌就很喜欢。她上次唱的时候很遗憾地说没有伴奏曲调失去了一半韵味,就像往日的时光褪去了斑斓的颜色......”

“给我。”达西先生打断了乔治安娜的恳求,看起来和每一个被妹妹的喋喋不休缠得不得不去无聊事的哥哥一样。

乔治安娜看了一眼达西先生紧握马鞭的左手,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呃,好、好的。”

达西先生带着曲谱大步走了出去。乔治安娜心神不宁地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有点想哭,她骄傲又正直的哥哥啊,在人前从不肯表现出一点的脆弱和失礼,心中默默承受了多少折磨。

下午达西先生回来的很早,因为有客人要来拜访。若是之前乔治安娜肯定会第一时间问达西先生爱玛是不是很开心,但她现在生怕刺激到她可怜的哥哥。唉,该不该问?该怎么问呢?

达西先生没注意到乔治安娜的反常,他脑海中都是刚才爱玛诚恳地对他说的话。“我自小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行事常有失礼之处。您上次说我举止不合礼仪、行事不是淑女所为,我后来细细思索,原来言谈做事确实不合规矩。但请您相信我绝无恶意,以后绝不会再那样失礼了。”达西先生有些茫然地回想,他刚才说了什么呢?似乎是为自己不当的言辞道歉了。然后呢?

兄妹两人各自发愁,客厅一时间安静下来。

宾利先生和宾利小姐的来访打破了这片沉默。

宾利小姐对达西先生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但还保持着淑女的矜持。正盘算如何与达西先生多说几句话,就见善解人意(宾利小姐的感觉)的乔治安娜把宾利先生叫到一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那个......”乔治安娜显得很局促不安,内心挣扎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她不忍心看到达西先生受折磨,但此事对爱玛和达西先生的名誉都影响极大......

宾利先生态度一向温柔随和,何况乔治安娜是他好友有点内向的妹妹。“不用紧张,如果有什么话不方便被别人知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乔治安娜被宾利先生温柔的态度安抚了。她认识宾利先生也很久了,他确实是一位值得信任的绅士。“那么我郑重地请求您不要将我的问题告诉别人,即使是哥哥。”

宾利先生态度严肃起来,挺直了腰背:“我发誓。”

乔治安娜轻声问:“去年您和哥哥一起去了伦敦,您当时见到爱玛了吗?”昨晚她睡不着在卧室里掰着手指算爱玛和达西先生的交集。爱玛和她一直有通信,这两年何时在何地她都清楚。除了没有去伦敦,其他时候哥哥和爱玛见面她都在。思来想去,应该是去年或前年的伦敦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什么事情。如果去年和哥哥在一起的宾利先生不知道,她就只能等前年和哥哥在一起的表哥菲茨威廉中校从军队回来了。

“哦,当然。”宾利先生还以为乔治安娜这么小心翼翼地要问什么,原来是问她的好朋友爱玛。“我们到伦敦的第三天就遇到了肯特拉小姐。”

客厅忽然起了轻轻的骚动。

宾利先生向门口看去,一位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孩挽着一位绅士的手臂走进来。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子一样光泽的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眼角微挑,祖母绿色的双眼显得脉脉含情。一袭蓝色长裙,颜色从上到下由浅渐深,下摆是夜空的深蓝,点缀着珍珠,行走间长长的裙摆簌簌而动,似乎星光都在她脚下流转,仪态分外动人。

女士围坐的地方传来窃窃私语。“这是?”

“是新的肯特拉伯爵和他的妹妹肯特拉小姐。”

“不是说肯特拉伯爵游手好闲,把约克郡管的一团糟。但你看她......”一位贵妇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下。她指的是爱玛戴的那套珍珠首饰,颗颗饱满,在爱玛的胸口耳畔闪烁着柔和迷人的光晕。

“就算肯特拉伯爵管理郡内事务不行,但肯特拉家是老牌贵族,十几代的传承,这样的首饰不算什么。”

几位未婚小姐看向英俊的肯特拉伯爵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这样年轻英俊还有财富的伯爵,就算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也瑕不掩瑜。

未婚的小姐们保持着矜持,没有开口。已婚的夫人们没有这些顾虑,把肯特拉伯爵品评了一番,又将目光投向肯特拉小姐。“那位肯特拉小姐真是社交界少见的美人了,可惜父亲去世了,不知道她哥哥肯为她出多少嫁妆?”一般父母俱在的小姐只要家庭条件尚可嫁妆都不会少,但如果只剩下兄弟就不好说了。

“嫁妆这个倒是没听说,不过肯特拉小姐早就订婚了,和现在克鲁斯子爵的弟弟,克鲁斯上校。”

“哦,那还真是遗憾。”这位夫人向爱玛投去惋惜的眼神。她以为爱玛被肯特拉伯爵当做了包袱,于是肯特拉伯爵随意替她订下了一门亲事。没有爵位的上校算不上一个很好的归宿。

旁人看出了她的意思。“不,这门婚事是当年老肯特拉伯爵替她订下的。年轻的小姐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