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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极恶(293)

作者: 浅如月 阅读记录

裴老太爷看着周泽峰没什么表情道,“你确实问了多余的问题。不过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裴老太爷说着,转眸看向高位上的皇上,淡淡道,“裴戎喜欢吃颜璃做的饭菜!在这个时候,他或许想吃上两口。所以,我就让颜璃也随着裴仁一起去了。”

皇上听了,还未开口。

周泽峰就率先道,“原来是这样!镇国公对裴世子倒是疼爱呀。为了让世子吃上可口的饭菜,让颜璃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还跟男子日夜兼程一并前往……”说着,摇头,“裴世子病重,镇国府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这事终归是不合适呀!毕竟,颜璃还未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娶她?毕竟人言可畏呀。”

就差直白的说裴老太爷为了自己的孙子不顾她人死活了。

赵太傅听言,眉头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在这个时候,周泽峰揪着裴靖不放,对他的作为指手画脚,这是为何?

疑惑着,忽而想到赵敬勋昨日曾说,周家父子在与裴戎带着皇命,一起同往边境的路上,好像因裴戎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周国丈今日如此,可是在为儿孙出气吗?如果是,那他可真是选了一个不错的时机。

裴老太爷听言,看着周泽峰,静默少时,抬脚朝着他走去。

裴老太爷一步迈出,赵太傅收回视线,默默转过头去。

“镇国公呀!在你孙儿病重时,你作为长辈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多给他积点德才……啊……”

话没说完,余下的话化为一声惨叫。

赵太傅眼帘垂下。果然,周泽峰拿裴戎的事来怼裴靖,注定是难得好。

裴靖是谁,那是茅坑中最硬最臭,最让人无从下手的那块石头。想作践他,周泽峰火候还差太远。

“下官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入耳,赵太傅神色微动,转头,一道俊挺的身影落入眼帘,正不紧不慢整理自己衣摆。

看此,赵太傅眸色微闪。

四爷整理一下衣摆,对着那躺在地上直哼唧的周泽峰,没什么表情道,“本王听说,昨日周家马车在京城街头横冲直撞,撞到了好几个好百姓。如此,积德这两个你周家用来告诫自己是不是更合适?或者……”

四爷说着顿了顿,抬步走到周泽峰跟前,看他一眼,淡淡道,“或许直接在此斩杀了你,为民除害,才是最大的德。”说着,转头看向高位上的人,“皇上以为呢?”

皇上没回答,只是道,“皇弟怎么在这个时候入宫了?”

“母后身体不适,臣弟特来探望。”

“是吗?既然如此,皇弟就赶紧过去吧,别让太后久等了。”

四爷听了,颔首,“皇兄说的是,臣弟告退。”

在周泽峰灰白的脸色中,四爷转身离开。

裴老太爷开口,“皇上,老臣身体不适,请皇上准许老臣先行告退。”

“准。”

裴老太爷转身离去,皇上看着四爷和裴老太爷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眼睛微眯,眸色沉沉。

**

这边,颜璃同裴仁和武安率护卫日夜兼程,疾行!

夜间,颜璃靠在大树上,对着水壶猛灌几口,吐出一口气,眉宇间满满都是疲惫。

“璃儿妹妹,前面再不远就有客栈了,到哪里吃点东西歇息歇息吧!”裴仁走过来道。

璃儿妹妹!这称呼,听着总是感觉有点怪异别扭。只是,就这么听着吧,没力气再去较真一个称呼。

“走吧!”

起身,腿突然软了一下,差点跌倒时,被扶住。

看一眼裴仁几乎同时伸出的手,武安稳稳的将颜璃扶住,淡淡道,“让裴公子费神了,属下会照顾好小姐的。”

裴仁听了,将手收回,淡淡一笑,“武护卫的能力,在下从不怀疑。”这样说着,心里暗腹:不愧是逸安王的护卫,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嗯,颜璃此时也是同样感觉。

站稳,看着武安开口,“武护卫累吗?”

“回小姐,不累。”

颜璃听了,站在土堆上,从后圈住他脖子,伏在他身上,“那背我一下吧!”

颜璃一举出,武安身体僵硬。

颜璃闭上眼睛,“快点,等下吃完饭还要赶着去边境,别磨叽。”

武安想说让她下去,但颜璃一定不会听他的。如此,也没废话,弯着腰绷着神经背着她往前走去。

武安手完全不碰触颜璃,跟拖个麻袋似的手脚并用前行。

看着武安那姿势,裴仁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

武安走着,心里思量着:来的时候主子并未交代要事无巨细的向他禀报颜璃的事。所以,他背颜璃,这应该属于不用向主子禀报的事。

嗯,确实是不用禀报的。

颜璃管他禀报不禀报,管他什么姿势。几日来连续骑马,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璃儿妹妹,饭菜一会儿就好,你记得多吃点。”

“放心,我一定多吃,不用为我饭量担心。”

裴仁听了,笑了笑,“我出去梳洗一下,你先坐。”

颜璃点头,随着趴在桌上闭目眼神,就在她几乎就要睡着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表哥元墨真的是有人易容假扮的?”

声音入耳,颜璃眼睛随着睁开。

“嗯!一直以来我也不觉得。直到听我父亲无意说起往事,我越想越不对劲儿。现在简直是细思极恐,每每都是后背一层冷汗。”

“那,如果元墨不是元墨,那他是谁?”

第189章 宁愿

“真的吗?你表哥元墨真的是有人易容假扮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嗯!无意中听我父亲说起往事,越是越不对劲,简直是细思极恐,每每细想都是后背都是一层冷汗。不过,也越发肯定,我那死去的表哥元墨,就是他人扮的。”声音低沉,厚重。

“是谁?假扮他的人是谁?为什么有人要假扮他?”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为什么这么说?”

“那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让人看不出异样的人皮面具。那精细,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还有这些年来,他扮作元墨,做的那是滴水不漏,连我们这些亲近之人都未察觉到丝毫异样,由此足以证明那人心思多沉稳,多可怖。”

取代他人做的不漏声色,甚至心安理得,悠然自在。这不可怕吗?

“既然你们这些年来都没察觉到异样,现在又怎么确定,他不是真的元墨呢?”

“前阵子我同父亲无意中说起元墨!我父亲说元墨没良心,说他自幼病弱,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太多的原因,小时候总是傻傻的。有一次他走丢了,父亲带着衙役找到他,要带他走,他竟然拉着拐卖他的婆子喊娘,怎么都不跟我父亲回家。后来好说歹说,说他喜欢吃的是什么,说他身体上胎记长哪儿了,这才好不容易把他给哄了回去。”

姚文飞说着,拿起手边的酒水抿一口,看着眼前的友人,沉沉道,“父亲这么说时,我顺着接了一句,说:如果不是表哥手腕上那块红色的胎痣,可能还真难把人哄回去。听到这话,你猜我父亲怎么说的?”

“怎……怎么说的?”说着,不由结巴,神色惊悚不定道,“说你表哥手腕上根本就没有红色胎痣吗?”说完,心里直哆嗦,被这猜疑给激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姚文飞扯了扯嘴角,幽幽道,“你猜的没错!在我询问下,我父亲坚定地说元墨手腕上根本就没有胎痣,他身上只有一块胎记,就是在腰上,是一块青色的胎记,形状就像一朵花儿。也因为形状漂亮,小时候每见一次我娘总是夸一次,说他的胎记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如花似玉的。所以,我父亲记得特别清楚。”

姚文飞说着,眼睛微眯,后脑勺升起熟悉的凉意,“可是,元墨更衣时我曾无意闯进去,看到过两次。他腰间,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花朵形状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