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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78)+番外

作者: 昆山玉 阅读记录

宋早心想,肯定是练剑去了,这人还真是一天都不愿意歇。

她当然不好跟荷花说,我知道你们姑爷在哪。

只好叫两个花先服侍她洗脸上妆,收拾停当之后,见时间不早,自己一个人去了老夫人住的春萱堂。

待秦牧沐浴完毕回房时,新房里早已人去屋空。

匆忙赶去春萱堂,宋早和她娘已经说说笑笑地围坐在一起打起了双陆,她娘笑得一脸菊花开,见他来后,那菊花瞬间收起来:“你还知道来啊!”

好吧,他的确也有不对之处,秦牧沉默着,任老娘说了几句,以为这事便算过去了。

秦老夫人留宋早打了两盘双陆,见她悄悄按着后背揉了两回,便知定是她这儿子没有顾怜新妇,暗瞪他一眼,对宋早道:“你先回去吧,把家里人都认认。”

秦牧跟了宋早要往外走,被他娘叫住:“阿大,你留下来,帮我把那个大花瓶挪挪。”

秦牧不疑有他,停下来就要往墙角去,被他娘板着脸叫住:“阿大,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新妇不满?”

这是从何说起?

秦牧纳闷着:“没有,娘你多想了。”

新媳妇娶着,却把人一撇一早上,说没有事,秦老夫人当然不信,但秦牧坚称不认,也只好将信将疑地放了他,心道:儿子这个孤拐性子,难得儿媳妇不嫌弃,往后可要对她好一点,让她不能在这家里觉得受到了冷待。

于是,在秦牧毫无察觉的时候,他和他媳妇到他娘这里,情况就变成了——

她娘亲亲热热地招呼着他媳妇:“早早啊,这个大盘柿饼是昨儿个庄子里送来的,可甜了,你多吃一点,”瞟一眼他儿子:“你不是有公务的吗?还不快去做?”

秦牧:“……”

此其二。

在书房里奋战一上午,秦牧搁下笔,正预备挥剑两百下,赤霄幽幽看他:“将军,您该回房了吧?”

秦牧拒绝:“不了。”伏案一上午,正需要活动一下。

他起身取剑,剑架上,空空如也。只好回身问赤霄:“剑呢?”

赤霄仍是幽幽看他:“将军,别管剑了,您该回房了。”又加一句:“您才新婚,让夫人独守空房不好。”

心里不确定:这样,算是完成兰花姑娘的交代了吧?嗯,得找个机会问问她。

秦牧板了脸:“剑给我拿来。”娶了夫人,他就不能练剑了吗?万没有这个道理!

嗯,此其三。

赤霄谴责地看他,不情不愿地把手从身后伸了出来。

秦牧有心发脾气,但想起自己毕竟新婚,若传了出去,只怕不知情的人得编排新娘子了。

不过,想起新娘子,秦牧的浑身有些燥热,握着手中的剑,有些心猿意马:这剑嘛,一时不练,好像也没什么,赤霄难得说句话,听他的,还是回房吧。

回了房,宋早正对镜试新妆,她笑着回头问:“这个颜色怎么样?”

秦牧深深望着她:鹅腻胭脂,腮边红云栽,伸指蘸一下胭脂,在她唇间轻轻一捺,认真道:“不如你。”

不如你?什么意思?

宋早一愕,却见眼前这人已俯下身来,轻轻含住那樱色双唇……

又是好一阵风急雨疏狂。

宋早喘匀了气,见秦牧面上似有不解之色,便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秦牧还不知道他现在这个状态叫贤者时间,听宋早动问,便把这些天身边人的怪异之处说了一二。

宋早一听便笑了:“这还不好猜?他们定是想你快些有个孩儿,巴不得你我整日在一起。”

秦牧恍然大悟,意味深长一笑:“夫人说得极是,看来,为了让大家不失望,为夫还得更加努力才是啊。”

宋早“啊”地尖叫一声,后知后觉地要逃出床榻:还来?!再来的话,她的腰是真会断的!

只是,她这点小身板怎么可能会是秦某人的对手?

秦牧轻松擒下两条乱动的小胳膊,正要心满意足地俯下身子,窗子边黑影一晃,他抬目望去,又是那颗马头印在窗纸上!

不是吩咐过,他在的时候,不许它进院子吗?!它什么时候又溜进来的????

第67章 番外之枣奶妈上任记

春光正好, 太阳烤得马暖烘烘的昏昏欲睡。

枣儿甩甩篷松的马尾巴,赶走天一暖和就闲不住的金毛, 趴在草地上,准备好好歇个午觉。

“太好了, 夫人怀孕了, 这下咱们侯爷真的有后了!”

“是啊, 真是天大的喜事, 我们快去老夫人那贺喜,说不定还能得些赏呢!”两个丫鬟嘻笑着远去, 没看见花丛里一双陡然竖起来的马耳朵。

夫人怀孕了?夫人?那不就是早儿吗?

这是说, 早儿和秦大魔头要生小人了吗?

这些人类都好无聊,一个个那么喜欢造人, 小芬和紫郢是, 早儿和秦大魔头也是!可是, 造小人有什么好玩的, 她真的好好奇啊!

讨厌的秦大魔头为什么不许她看嘛!

不对!早儿要生小人了,秦大魔头现在肯定在家, 他们一高兴就会……嘿嘿嘿嘿。

枣儿的瞌睡虫一下全飞走了,她翻身跃起,蹬蹬蹬撒着欢的直奔二人住的正院!

远远地看见正院前的那株玉兰树,枣儿陡然降下步速, 看四下无人,她轻轻,轻轻地绕过正院门口, 熟门熟路地朝院墙摸去。

一走到地方,顿时傻了眼:院墙旁边的那株李子树呢?!!!没树她怎么攀墙头嘛!

一墙之隔,宋早气喘吁吁地:“别,大白天的……”

秦牧一声轻笑:“怕什么,这里是我们房,没人的。”

“枣~枣儿,”宋早挣扎着喊了一声,随即又软成了一滩水:“呜,坏死了你!”

“放心吧,我今天叫人把院子旁边栽的树都移走了,她除非会飞,否则——”

啊啊啊啊,原来是大坏蛋大魔头干得好事!

哼,以为它这就没办法了吗?

枣儿左右转了两圈,不一刻,便来了主意。

屋里,听了秦牧的话,宋早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推拒:“别,大夫说日子还浅,不要——”

秦牧吻吻媳妇那微翘的唇角,手掌贴在她腹上,目中暖意无限,他轻声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说完,捧了宋早的脸就要——

啊啊啊啊!快亲上了亲上了!

枣儿眼睛越瞪越大,她聚精汇神地盯着那两片快要合到一起去的嘴唇,突然,“咔”地一声!

糟了!

秦牧慢慢顿住,不敢置信回头:果然是那颗马头在墙头上一晃而过!

她是怎么又爬上来的?!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这无法无天的瘟马,不好好教训真要上天了!他随手抓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冲出了门外。

宋早见秦牧脸上挂不住,直到他出了门,才扑进被子里笑了个痛快:这一人一马,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秦牧握着鸡毛掸子出门时,院外早就马去无踪,只剩一只红木圆凳倒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

这瘟马,竟然还学会用工具了!

那以后还防得住她吗?

想到这里,秦牧两眼一黑:现在把这恶马还给那马贩子还来得及吗?

一年后

一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颠颠地迈着马步,在花丛中穿梭来去。如果忽略掉它脖子下吊着的小布褡的话,该是多么潇洒恣意的《神骏春游图》啊!

忽然,小布褡动了动,“哇哇”一声婴啼从布褡中传来。

枣红马倒还没怎么样,数米外的墙头上,有人急了:“孩子哭了,快放我下去!”

另一人不急不慌地搂住她:“急什么,往下看会儿。”

只见枣红马低下头,望着布褡里粉扑扑的小娃娃,仿佛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咴?”你怎么了?

娃娃撇着小嘴“哇哇”大哭,好不委屈:不靠谱的爹娘把她丢给马妈妈,自己溜出去玩,宝宝委屈,宝宝就是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