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71)+番外
林阳公主笑眯眯的,到底不忍打趣女儿,挥手放她离去了。
等宋早离开,林阳公主喜得让人立刻把宋慕找了来:“我看哪,女儿这回心是定了。”
宋慕忙问:“怎么说?”
林阳公主便把晚上母女间的对话告诉了宋慕,宋慕高兴地叫来侍女,笑道:“我得喝两杯,咱们女儿的终身总算有靠啊!”
林阳公主没拦他:这些年两个人心里都憋极了,原先从不低头的两个人不知为女儿求过多少医,请托过多少人,却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绝望,再没想到柳暗花明,天不负她,还叫女儿找到了好夫婿,的确值当一醉。
夫妻二人架着火炉烫着小酒,气氛是数年来难得的轻松和谐。
酒至酣时,宋慕望着烛火下妻子娇艳动人的脸,心中微动,将脸凑了过去。
林阳公主突地板了脸挥开他:“一边去!今日是女儿的事我才许你到我帐中,别以为你能为所欲为!”
宋慕一呆:他今天叫了酒来喝,一是因为太高兴了,再者,心里未偿不是存了点不可言说的心思,只是见林阳公主面色如霜,知道心中所思只怕要再度落空。果不其然,妻子立时翻了脸,将他赶出营帐。
宋慕无法,在帐外呆立片刻,只好长吁短叹地去了
对父母昨晚的矛盾,宋早一无所知。
一早起来,便听荷花来报,说傅蕙莹来访。
宋早顿时头疼:自从那日之后,她一直躲着傅蕙莹。幸好她忙着出嫁,出嫁后又是新妇,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与闺中好友来往,才叫她躲到了今日。现在,已经被她堵到门前,怕是躲不过去了。
宋早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让侍从打开帐门,傅蕙莹梳着妇人发式,果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好你个宋早,看你这回还不承认!枉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瞒得我这么苦!说,昨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武安侯来追你?”
宋早连连告饶,让傅蕙莹好好呵了她几次,才勉强被放过。
想起傅蕙莹一开始的问题,她忙问道:“昨天我和武安侯走在一起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吗?”
傅蕙莹瞪她:“你说呢?还说我们是姐妹,结果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宋早哀嚎一声:这下她是真的被那个姓秦的给套牢了!这家伙真阴险!
傅蕙莹又是好笑又是解气:“该!让你瞒得死死的。”
两个闺蜜在帐中说了一会儿话,傅蕙莹毕竟是新妇,又是跟着夫家来的,不能过于肆意,在得到宋早保证会透露给她更多独家之后,不舍地离开了营帐。
宋早在帐中发了会儿呆,想起从昨晚起就没再见到的扎拉坦,披衣出门,道:“带我去马厩看看。”
前山围场为了便于管理,除了游猎所需,所有的马都是圈养在一起的。
林阳公主扎营的位置好,宋早走了不到半刻钟,便到了马厩。
远远地,只看马厩中马嘶不断,热闹极了。
兰花笑道:“没想到这个大冷天的,这些马也这么活泼。”
宋早心道:你是不知道那些马在兴奋什么……
尽管不是第一回听到那么多母马叫相公,宋早仍是听一回被雷一回。
走近一看,果然是扎拉坦那货在骚首弄姿!它受伤的腿被妥善包扎起来,正拗着姿势,对一众母马飞着媚眼:“咴昂昂!”美女们,我女儿的闺蜜来了,等会儿再聊啊。
宋早见他精神熠熠的模样,想来用不着几天就没事了。幸好前山围场的马厩跟燕子屯一样,每匹马住的是单间。否则,怕是早就乱套了。
连着看了它两天,眼看马厩里的母马都快要造反了,宋早琢磨着,她得跟枣儿商量一下,等她爹一好,就要立刻把它弄走,否则马厩该关不住这些大冬天已经思起春的母马了。
然而,还不等宋早见到枣儿,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大吃一惊——
“什么?你说皇上知道了扎拉坦的身份,想把它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枣爹是本书最大的bug级存在2333
第62章 传说中的真女王
“是的, 陛下刚刚派人来将那匹马带走。”
宋早这两天每天都会来看扎拉坦,为了让前山围场的马倌好好照顾它, 她出手很大方,马倌们也愿意与她说些无关紧要的真料。
宋早忧心忡忡地离了马厩, 准备先去皇帝的营帐看看。
……也不知道皇帝是打哪晓得的扎拉坦天马王的身份。
不过, 再想想扎拉坦跟枣儿那相似又特异的容貌, 还有这匹种马这两天无时不刻在马厩招摇惹事的行径, 有风吹到皇帝耳朵里不难理解。
毕竟皇帝曾在边关待过,对枣儿的来历心知肚明。
这下麻烦了。
扎拉坦是天马王, 身后有一个天马群在。而且它不像枣儿和其其格是母马, 在育种方面有限制。得到扎拉坦,可以改良至少一个马场, 甚至是一个地区的马种, 对马种并不太优良的大郑来说, 这诱惑太大了。
柔然的马匹有多优秀, 骑兵们凭借这些优良的马匹取得了多可怖辉煌的战果,世人有目共睹。而柔然马就是凭借一代代跟天马配种才比其他马精悍善战, 皇帝会选择留下扎拉坦,这实在太正常了。
不正常的其实是明知扎拉坦的重要,甚至是看到了扎拉坦在战场上的作用,却能忍住眼前巨大诱|惑, 还数次放过它的秦牧。
正因如此,那天解救它时,秦牧才会说得轻描淡写, 怕的就是有心人注意。但扎拉坦这货太会惹事了,不用别人试探,它自己就能把自己卖个精光!
扎拉坦智商不低,可跟人类打交道时,多数是柔然人在捧着它。从宋早跟它有限的几次交流中可以看出,对于人类,它有一种无知的傲慢。这种傲慢在面对秦牧时无伤大雅,可它即将面对的,是大郑的君王。
想到这里,宋早加快了脚步:她把扎拉坦救回来不是让它来坐牢的!
皇帝的御帐离林阳公主的营帐不远,除了在第二天早上皇帝亲口宣布冬狩开始时,宋早并没有再见他。
事实上,由于男女有别,他们的年龄差也大,对这位皇帝表哥,宋早仅限于在每年的皇室家宴和太后那里见过几回。充其量,他们只能算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
现在正是冬狩开始的第三天傍晚,出去狩猎的各家贵族已经陆续归来。空气中飘来浓郁的烤肉香味,那是御膳房驻营所在——每天晚上,皇室都会举行宴会。
再过不到半刻钟便是开宴的时间了。
还没走到一半的路,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咴!”早儿,你今晚来参加宴会了吗?
宋早回头过去,果然是穿着大红马衣的枣儿,她的身边自然站的是秦牧。
看见是他,宋早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这两天她没参加御帐的宴会,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眼前这人:那天他在雪地追逐她的事传遍了整个行营不说,关键他们后来还是一起回来的。两个人一起消失了一个多时辰,这是全营地的人都关注着的!
虽然碍于林阳公主和武安侯的身份和人脉,没人敢传太难听的话,但这两天宋早每次出去,都会被人用揶揄的目光打量,还有些熟悉的朋友,如傅蕙莹那样的,直接开始话里话外的打趣她。
宋早脸皮再厚,明面上也是个古代小姑娘呀!她实在装够了羞涩,反正她不会打猎,只是个来打酱油的路人,为了不再成为众人的谈资,索性在外面转过几圈之后就不再出门了。
林阳公主夫妇头一天就受了大惊,对她的宅自然没有异议,由于婚事未定,不想女儿被人太过打趣,连晚上的御帐大宴也很体贴地不带着她去了。
“是来找公主吗?”秦牧对她的别扭视而不见,反而走近了几步。
“不是,”宋早想起扎拉坦的事,对秦牧使了个眼色:“我们去那里说话。”扎拉坦的事不好现在告诉枣儿,宋早怕她会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