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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69)+番外

作者: 昆山玉 阅读记录

母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宋早感觉风不太凛冽的时候,抬头一望,这下真的是四顾茫然,空无一人了。

宋早感觉母马的情绪尚算平稳,忙道:“咴!”回去吧,那猴子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母马“咴呜”:不,我还是害怕。

“咴!”在这里到处都是雪,又冷又没有吃的,我们会饿死的。

“咴呜!”这倒也是哦,那回去吧。

这匹母马虽不像枣儿和大黑一样聪明,但好在它很听话,宋早劝了两句,她就准备调头了。

她松了一口气,见母马的耳朵动了动,“咴!”我好像听到了好美妙的声音!

美妙的声音?宋早还没发问,母马突然开始向另一个方向狂奔:“咴!”我要去那里!

宋早急得大叫:“喂!那不是营帐,你走错了!”

然而母马就像发了狂一样,足足狂奔了小半刻钟,进到一处松林中,脚步终于慢了下来。宋早望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无语。

这母马柔情万种地冲地上那匹半卧着的枣红马“咴咴”叫着:亲亲相公,我来看你了。

枣红马挑起两条白眉毛,声线慵懒迷马:“咴。”嗨,美女,你能帮帮我吗?

宋早:“……”

……扎拉坦,大冬天的,你不会又发|情了吧?

唉对了,它不是和米朵彩在柔然草原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第60章 传说中的坦荡荡

扎拉坦半卧在雪地上, 对着宋早身|下的母马拗出了一个雄壮迷人的姿势,只是它的眼皮半耷着, 显得很有些不精神。

宋早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咴!”扎拉坦, 你受伤了?

“咴——”是…唉你这个人类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话?!

扎拉坦差点吓得跳起来, 但正是因为他的受伤, 它只能是“差一点”跳起来。

宋早下了马朝它走过去:“咴?”你哪受伤了?

天空渐渐飘起细雪, 晴了没有一天的燕京又要下雪了。

等宋早一下马,那匹母马立刻跑到扎拉坦的身边, 在它身上挨挨蹭蹭, 一副思|春思到不行的蠢模样。

宋早不忍直视地扶额:扎拉坦才是真正的马生赢家吧?大冬天的,起码隔着二里地都能引来母马为它疯狂。

扎拉坦挣扎着站了起来:“咴!”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它有一条后蹄比其他三条略粗, 不知道是肿了还是骨头断了。

宋早道:“咴!”我是木颜其的朋友, 我知道你是她的父亲。

扎拉坦是野马, 对人类的接近十分敏感。见宋早越走越近, 忍不住扬起了蹄子,作出了防范的姿态。

宋早只好暂时停下来, 继续问道:“咴?”米朵彩呢?她不在你身边吗?

听见米朵彩的名字,扎拉坦的白眉毛挑了一下,声音充满了怒气:“咴昂昂!”别提她了,要不是她, 我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扎拉坦绝对是宋早见过的最聪明的马之一,宋早说到有关它和枣儿的信息越充足,越能说明她很了解自己的孩子, 它的身体放松了一下。

宋早心底暗笑:这对马夫妻肯定是又闹矛盾了。

她识趣地没再追问,转而道:“咴?”能给我看看你的腿吗?

经过之前的一番交流,扎拉坦的戒心放下不少,它重新卧倒,抬着头伸出受伤的那条蹄子,道:“咴!”看吧。

这副睥睨的模样,宋早愣是生出了自己是在被马主子赏赐的错觉。

母马被扎拉坦这副模样迷得不行,一双眼睛里只看得到它一匹马,它“咴呜咴呜”叫着,一个腿软,差点倒在扎拉坦身上。

宋早伸出手摸它的蹄子,忍不住斥道:“咴昂!”你收敛点,等会我还指望它回去搬救兵救你。你这样叫它怎么走?

她说完这句话,扎拉坦竭力维持的坐姿一下就塌了,它悻悻道:“咴。”真是的,一个人类也要管我们马。

宋早在马蹄子上使劲按了按,又摸了摸,扎拉坦只是略缩了一下蹄子,她心里有了数,也松了一口气:扎拉坦只是受了皮肉伤,最多骨头开裂,只要骨头没有断没有错位,应该不会有大碍。

但它受伤有些久,而且扭伤得也不轻,宋早不抱希望地问道:“咴?”你还能走吗?

扎拉坦果然道:“咴!”不能!

见母马恢复了冷静,只是在扎拉坦身边流连不去,宋早站起身,对扎拉坦道:“咴!”你在这先等着我们,等会儿——

她顿了顿,前山猎场并不安全,为了满足皇家贵族的狩猎要求,每年猎场甚至会捕捉一些动物定时往里投放,里头熊罴,狼群,老虎什么猛兽都有。即使扎拉坦是可力敌狮虎的马中之王,在受伤的情况下也难保安危。

而且雪越来越大,扎拉坦在雪地里还无法动弹,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冻坏的。

宋早站起身,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这得感谢林阳公主这个事无巨细,万事周全的性子。今早出门前,林阳公主把猎装和弓箭都给她准备好了,现在箭筒还挂在母马的身上呢,虽然宋早并不会射箭。

她从附近的松树上砍下几条树枝,准备给扎拉坦做个简单的伪装。

刚砍了没两下,风声中忽然传来“哒哒”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宋早回头,一人二骑突破风雪,向着她的方向飞驰而来。

宋早眯起眼睛,还没看清来人,一声欢快的“咴”声抢先响了起来:“咴!”早儿,我可找到你了!

“咴嗷?”咦,老扎你怎么来了?我娘呢?

好吧,不用再看了,来的马肯定有枣儿一个。至于来的人嘛……

他翻身下马,一把揽住眼前的姑娘,话语中是深深的庆幸:“找到你了!”天知道眼睁睁看着这姑娘消失在眼前是种怎样的恐惧!

宋早眨眨眼:“……”喂喂,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抱我了?你这是犯规啊!

不过……他的怀抱真温暖啊。宋早脸皮发烫,对方海马皮上的出风毛在她的脸上扫得痒痒的。

那头父女相见却不那么愉快,扎拉坦尤其不满:“咴!”你爹我就在你面前,问你娘那个蠢婆娘干嘛!

枣儿振振有词:“咴昂!”你在我面前,我又没瞎,所以我才问你,我娘去哪了。你不是把她气跑了吧?

枣儿从小跟米朵彩长大,和她很亲。相对而言,对扎拉坦这个亲爹感情就不那么深了。

扎拉坦大叫起来:“咴!”什么?我气跑她,明明是她把我始乱终弃又丢下我一个受伤马自己跑掉的好吗?

“咴昂?”真的?

宋早听那边的父女俩快要吵起来,想挣脱秦牧的怀抱。但她挣了一下并没挣脱,秦牧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

两匹马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宋早顾不得羞涩,只好小声道:“快放开我。”

秦牧沉默着将她搂得更紧。

宋早只得道:“枣儿快和……那匹受伤的马打起来了,我得去看着。”

揽住她的怀抱松了松,宋早趁机挣脱开,脸烫极了。她不敢看他,准备先去劝劝那两匹父女冤家。

然而,她的肩膀忽然被按住,沉沉的声音自头顶传入耳膜:“你不是说过,我不喜欢你吗?”

宋早一懵: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说过这话?

不等她回想,下巴突然被抬起来,秦牧认真地看住她,双眼像有两簇黑火在跳跃:“不,宋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轰——

脑袋里像炸开一束烟火,宋早呆呆地看着他,一切的思维均在这一瞬间停摆。瞳孔中,他的脸越来越近,直到她的额头触上一个湿润温暖的物事。

那是——

宋早只觉浑身都要冒烟,他,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幸好秦牧的那一吻一触即回,他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想法,可现在天愈发黑了,雪也越下雪大,他必须在天黑之前把她送回去,否则再吹一会儿风,她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