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55)+番外

作者: 昆山玉 阅读记录

倒是林阳公主比宋早爹精明多了,神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她到哪去证明宋早是在瞎胡说?见女儿露出疲态,只好将信将疑地放过了她。只想到那匹惹祸的马,林阳公主一口恶气就堵在心头:那恶马毁了她画了一个月,即将大功告成的画,若是一般的画,倒也罢了,可那画她是发愿为女儿祈福,要供奉给佛祖的!若是轻轻放过,她真是要怄死了。

她叫来左右:“去请枣将军到佛堂,既然她与早儿牵系极深,我怎么能看着它胡闹而不加约束?拿我的经书来,从今日起,找两个小沙弥来给枣将军念念,好好请她静静心!”

宋早:“……”一个罪马书,一个佛经,娘您可真是秦牧的知音!

作者有话要说:致秦牧:大胆设想,小心求证这八字箴言送给你。去吧,少年!

第49章 传说中的女老板

林阳公主独女宋早痴傻数年突然痊愈的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一经传出, 各方亲朋好友自然要登门探视。

大报恩寺毕竟是出家人清修之地,林阳公主也不好在寺庙里招待来访的亲朋好友。宋早劝了她两日, 加上宋慕这几日还算识相,每日天不亮就到了大报恩寺, 不到林阳公主撵他走, 他竟也能厚着脸皮硬赖着不再甩袖而去。

林阳公主晾了他几日, 看他每天垂头丧气地围着自己屋外转悠,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到底是软了。加上女儿时常劝慰, 在寺里又呆了几日之后, 终于决定打道回府。

当然,林阳公主肯定不会回定远侯府去住, 她直接把女儿拎回了公主府。至于相公, 回不回来, 随便!

林阳公主心软是软了, 气还没消呢:那个呆子竟敢把她晾在大报恩寺一晾就是一年,若是轻轻松松就给了他好脸, 岂不显得她堂堂公主太好性?

对此,宋早对她爹表示爱莫难助,她已经尽了一个女儿所有的努力。剩下的问题,就让他夫妻二人去掰扯吧。

从寺里回到公主府, 最高兴的当然要属枣儿。

她这几日被小沙弥围着念经,现在听见“经书”“寺庙”这些字眼就打心眼里犯怵。得知能够逃离魔窟,即使要回的是早儿娘那女魔头的家, 那也比留在寺里听和尚念经强甚百倍!

尤其看到公主府比将军府还大几倍,而府里即使到了秋末,还有红的白的等漂亮的花花好看,她整天念经所受到的心理伤害立刻不药而愈了。

宋早牵着她,见她望着花圃里的花跃跃欲试,立刻警惕起来:“你别想做坏事,小心我娘再把你抓去关小黑屋念经!”

宋早与她日夜相伴这些年,可以说,对这匹马的了解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深。她这样一吓唬,枣儿果然怏怏“咴”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宋早在心里点头:或许因为自己是在她最冷最无助的时候到的她的身体,不仅帮她顺利地在草原中活了下来,还找到了秦牧这样绝好的老板。枣儿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很听她的话。

她也不管身后跟着的婢女们瞧她的眼神,继续与枣儿说道:“过了这片菊园之后,便是梅园,不过京城太冷,我娘从江南移栽来的梅树一直没能成功地开花。府里没有专门的马场给你,你平时可以去那玩。你刚来,要乖一点,不要随便乱跑。我说过不能去的地方一定你不要好奇乱跑。否则,我娘的脾气,你知道的。”

枣儿扬着白眉毛,一脸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还“咴”一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身后传来婢女们窃窃的笑声,想来宋早跟枣儿这样认真地说话令她们十分纳罕又好笑。

宋早转过身来,正色对她们说道:“枣将军是陛下御口亲封的五品将军,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若是怠慢了她,就等于怠慢了那些官老爷,仔细想想吧。”

见婢女们个个端肃了神色,宋早方回头,继续领着枣儿往自己住的院子里去。

见宋早领着枣儿进了屋,兰花才敢跟荷花吐吐舌头,笑着道:“枣将军这匹马瞧着还真有些不同,像是能听懂咱们小姐的话似的。”

荷花比她性子稳重些,心里虽是稀奇,面上却平静了下来,还叮嘱兰花:“你知道就好,我瞧着,枣将军是匹极有灵性的马,能得小姐如此另眼相看,必有不凡之处,你我小心服伺着吧。”

兰花撅了嘴:“瞧姐姐说的,连公主都如此关心这马,我还能不知道轻重?放心吧,我只把她当小姐一样伺候,这总够了吧?”她们虽不知道慧能跟公主一家人说了什么,但主人家的态度总能看出来,自然不敢怠慢。

闲事休提,回到公主府的第二天,林阳公主便收到了不少人登门求见的帖子。

林阳公主怕人太多扰到女儿清净,自己筛选了大部分帖子,准备只由自己夫妻二人接待。但这些帖子里还有几个女儿的手帕交,她不能代女决定,便拿了帖子征询女儿的意见。

枣儿原本正由荷花服侍着给她梳理鬃毛,听见外头林阳公主的声音,一下直起身子,“咴”地大叫一声,挣脱荷花蹬蹬跑着躲了出去,留下荷花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宋早“噗”地一笑:这魔星总算是有个真正怕的人了。

林阳公主在院里看见枣儿散着梳了一半的头毛跑进临屋的书房,也不当回事。她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的人,出了这一通气,她也不至于掉份得跟枣儿一匹马一直较劲。

见宋早要起身,急忙按住她:“不必起来,娘就是来看看你,再告诉你一声,你的这些小姐妹们都挂念你得很,问你要不要见一见。”

宋早随意看了几眼,都是自己没出事前常来往的小姐妹,道:“那娘找个日子,把她们都请来玩玩吧。”她久未在京城社交圈出现,现在既然已经好了,当然得正式找个日子昭告天下。

林阳公主也是这个意思,她心里还有一桩心事:女儿转过年就十八,很不小了,又病了这几年,再不找人家定下来,恐怕就晚了!

这些外事处置完,林阳公主想起女儿的病,不免关心几句:“今天那恶马可有再晕过?”

宋早摇摇头,又点头:“离得近了没有,离远了,还是晕了两回。”

林阳公主叹气,愁上心头:“真是孽缘,你怎么就跟匹马解不开了?”虽然与生活无大碍,但这等怪事向来容易成为人们口中谈资。即使林阳公主御下有道,没人敢往外传话,但时间久了,难保没人不看出来。尤其女儿还没有夫婿,在这个档口若有这样的流言,有心人一编排,说不得婚事都要变难。

宋早少不得宽慰她娘几句,又问起她爹。林阳公主板了脸:“问他做什么,没得扫兴。”

然而她故作严厉的眼中却隐有喜色透出,宋早心里有了数,便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

三天后,宋早的闺蜜们纷纷上门拜访。

头一个上门的,是陈留郡王的小女儿傅蕙莹。

她只比宋早小三个月,是个长着圆脸,瞧着极为喜庆的姑娘,一进门就抱着她哭开了:“早早,你可是好了!我还想,你若是再不好,就赶不上我出嫁了。”

宋早大吃一惊,忙扯开她细问究竟:她昏迷之前,大家都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小少女呢,一觉醒来,连傅蕙莹这个一向在她面前跟小朋友一样的妹子居然要嫁人了!

傅蕙莹哭了好大一气,好歹在宋早的安慰下平复情绪,抹了眼泪,道:“也是,你病了这些年,该有好些事都不知道了吧,我已经是我们这些人里嫁得最晚的了。”

不待宋早追问,她便主动说起了她们这一拨小姐妹们各人的归宿。大部分嫁给了同京城门当户对的勋贵人家,有的嫁的是文臣,有的嫁了武将,还有的已经远嫁出了京。因为她们家世都差不多,嫁的人家瞧着也不错。

傅蕙莹说话时,宋早以前的其他闺蜜也都来齐了,她一个个望过去:果然都是头发挽起,梳上了妇人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