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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个凶萌可怕的……(40)+番外

作者: 昆山玉 阅读记录

这是在教这两个畜生开智念书不成?秦牧莫不是给宋昊上课上得有瘾头了,觉得为人师表不够,他还想为畜师表了?

邵文盛越想越可笑,哈哈笑了半日,方想起来问紫郢:“这是怎么回事?”

紫郢想了想,既然将军都愿意让邵少爷来东厢歇一歇,想来也是不介意他知道这些的,便把年前这一马一猴做的坏事告诉了他。

邵文盛惊讶地看到,这两个竟像知道紫郢在说它们的黑历史似的,头越垂越低,到最后,那马似乎是忍受不住一般,嘶鸣一声,便听银丸板着脸又敲一声锣,声音也平板板的:“不得喧哗。”

那马还真的不敢动弹了。

邵文盛又是稀奇又是好笑:“所以这就是给它们的惩罚?每天念书给它们听,它们听得懂吗?”

紫郢说到这里也憋不住笑了:“将军说了,既然这两个如此好动爱闯祸,便让它们听听书养养性子,静一静。每天枣儿和金毛除了训练加倍之外,下午便关在这屋里哪也不许去,只准站着听一下午将军专门请江先生写的罪马书,若是敢偏头走神,便用大锣敲来醒神。别说,还真有用!”

江先生就是之前被定远侯派来教导宋昊的先生,因为天寒,他身子弱,便准备来年春天回京,正好被秦牧请来写这个。

“它肯乖乖的留在这?”邵文盛想起这匹小马的古灵精怪劲,表示不信。

紫郢笑得更狠了,他笑了好一晌,才指着八仙桌上放着的两件东西,道:“将军说了,要想出去也可以,必须得披上这个才准出去。”

邵文盛拿了一件,抖开一看,这是两条白色麻布,一条短些,中间挖了个大洞,上书一个鲜红的,大大的“罪”字,一条长些,叠起来分为两爿,一爿上书“醉酒”,一爿上书“该死”,均是朱红的大红字。

邵文盛看看头都快低到胸里埋起来的枣儿,恍然大悟,一边狂笑一边把小麻布往枣儿头上套,枣儿怒瞪他一眼,刚想抬蹄子,立时又是“当”的一声脆响,赶紧乖乖站好了不动。

邵文盛顺利地把一身囚犯行头套到枣儿身上,自己站定欣赏片刻,见这小马戴上麻布后愈发地垂头丧气,仿佛真的羞惭不已,哈哈大笑道:“马穿囚衣,教化禽兽。我倒不知,秦之谦竟是个如此妙人!”

笑够之后,邵文盛想起一事:“不是说还有两匹马吗?在哪?马房吗?”

“那两匹就在后院。”

“去看看。”

“邵少爷对那两匹也感兴趣?您不是只想要其其格吗?”

“听你刚刚一说,觉得那两匹也有意思得很。我去看看,若是不错的话,再买一匹也不是不行。”

“……”

二人没走多久,银丸又敲了一声锣,乌丸一声欢呼:“终于换我敲锣了,一刻不停地念了一个时辰,可累死我了。”

银丸不满道:“连举一个时辰的锣,你以为我很轻松吗?”

这两个因为当日看管马匹不力,被秦牧发配来教育枣儿和金毛,也是一样的苦命孩子。

枣儿抬着头望向门的方向,忧伤又绝望: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吃晚饭结束刑期的时间,这日子没法过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说变身的,这就是变了,嘿嘿嘿

第38章 传说中的塑料花姐妹

枣儿是直到正月十二那天才得了秦牧的赦免, 许她不用穿着囚衣才能在白天出门了。

听小芬说,是紫郢给她说了情, 说好歹枣儿现在在燕子屯名望这么高,她这些天没现身门外, 好多人在街上看了都问他怎么不见枣将军。这样下去实在不好跟人交代, 秦牧这才松了口放她出来。

她后来才知道, 那天不止秦牧的极品好酒受到了她的荼毒, 还有张倌人晾在场子里的两株好参被她踩得稀烂……

据说张倌人原话是,要是秦牧这个罪魁祸首的主人再包庇枣儿这匹马霸王, 他就要卷卷铺盖卷, 堵在他门口天天哭了。

要知道,金银易得, 好药难寻。就是有等值金银, 也难以换到合心的药材。秦家先前积攒的好药材早被秦牧为了筹军饷给卖了, 急切之间哪里寻得了好参赔给张倌人?

理亏之下, 少说也得给张倌人一个满意的交代。当然,枣儿觉得, 肯定某人也想借机打击报复她。

不过,经此一事后,枣儿之前那股整天飘飘欲上天的滋味算是落到实地上去了。因为,即使是吉祥神仙投胎, 也不得不在秦大魔王手下讨日子过啊!╭∩╮(︶︿︶)╭∩╮

秦牧虽答应了紫郢把枣儿放出来,但再不敢放她一匹马不加约束地到处胡作,每天上午她由秦牧亲自牵到校场训练, 中午若不回将军府,就在马房待着,要回将军府,必须有乌丸和银丸陪在一左一右。

枣儿每天望着那两张一张比一张难看的小苦瓜脸,堵心地连草都要少吃两筐:可怜的孩子,被迫跟她这样不省心的马绑定在一起,也是怪命苦的,她就老实一点,不连累他们了吧!

忽忽一晃,又是一月过去,二月到了。

在北疆,一月和二月除了少过一个新年外,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是不论人穿再厚,只要在外面站一刻钟,就要被无处不在的北风吹得晶晶亮,透心凉。

尽管枣儿觉得,她这大半个月真的够老实了。可乌丸银丸吃过她一次大亏,无论她去哪,这两个必然一左一右夹着她,对她虎视眈眈,一刻不敢放松。他俩甚至还把铺盖卷搬到了宋昊房里,连睡觉都要一左一右把她包在中间!

可见两个可怜孩子对秦牧那别出一格的惩诫心理阴影有多深了。而出于心虚的缘故,枣儿

为了躲避这两个小哥无处不在的监视,她回马房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有在这里,他们俩才进不来。QAQ

其实马房里也没法子清净,不过这是因为枣儿的两个邻居——其其格和大黑。

秦牧对枣儿的处罚不止于此,他自从得知枣儿的糖已经多到可以贿赂她的马兄马弟后,果断收走了她所有装糖的荷包不说,又开始限定她每天吃糖的数量了!

枣儿自从变成穷马之后,大黑就彻底叛变到了其其格那头,于是这两个的日常变成了这样——

“其其格,你真是最美的女神!”

“哦?是吗?你不是说过,那个小鬼头才是最漂亮的马吗?”

枣儿立刻瞪住大黑,要是大黑敢说不是,她明天去校场上一定给它好看!

“那不一样,”大黑不愧是最油嘴滑舌的马,它情意绵绵地道:“小美人儿是最漂亮的马,而其其格你是女神啊!你已经脱离了马的形态,你是那天边的明月,你是那高山上的白雪,你是那花朵上的蜜汁~”

这货居然说着说着还吟起了诗……

虽然大黑一直没敢彻底得罪枣儿,可这样已经够心塞了好吗?

因为她就夹在这两个中间,它们话说得这么大声,她连假装听不见都做不到QAQ

就这样被其其格明里暗里贬了好些天,在枣儿气得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这天中午吃完了饭,其其格忽然主动叫了她。

“干嘛?”

见枣儿跟斗鸡似地瞪着她,其其格轻轻笑了一下:“别那么紧张嘛,好歹姐妹一场,我要走了,总得跟你好好聊聊。”

“谁跟你是姐妹?”枣儿一下跳老远,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你要走了?女神,你要去哪?”大黑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你别插嘴!”其其格先吼了一句大黑,又问枣儿:“怎么你不知道吗?你跟我都是米朵彩那母马生的,不是姐妹是什么?”

“你说真的?!”枣儿一下蹦了起来,把钻进她背上取暖的金毛吓得哧溜逃出来,钻到了稻草里躲了起来。

其其格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愿意承认有你这个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