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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特烦恼(1)

作者: 晰颜 阅读记录

《女帝特烦恼》作者:晰颜

文案

阳从帝女升为了女帝,宿仇祁宁从世子升为了太子。

昭阳每日三省自身:废太子、废太子…………

祁宁每日三省自身:掌朝政、掌朝政…………追女帝

这其实就是俩没谈过恋爱的人互虐的故事,本文亦可叫做《太子殿下的追妻血泪史》、《殿下超级苦恼》。

顺便提一句,我家殿下是个潜力股,以及男配很受欢迎来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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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祁宁喘了口气,嘴角流出一滩血,道:“你把我踢下去吧。”

昭阳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笃定我一定不会把你踢下去?”

祁宁眉头拧成一股,喉咙动了动,没忍住又吐出一口血,“那臣请求陛下把臣踢下去行不行?”

片段二:

祁宁开始揉额角,耐心道:“我没有恶意。”

昭阳怒不可遏:“你这个人就是恶意!”

“你难道连信我一句话都不行?”

昭阳也揉额角,“说的都是废话。”

祁宁眉头皱得更紧:“我从没想过。”

昭阳冷冷道:“你说过!”

祁宁垂下眼睛看她:“那是气话,不能信。”

“分明就是一贯善于伪装的你,在气急败坏下说的实话!”

PS:lv1双洁。这是个死心塌地相爱相杀的故事^O^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昭阳(祁凰)、祁宁 ┃ 配角:男配、女配 ┃ 其它:

冷落绣衾谁与伴,执为繁华又断肠。

第1章 升位

梁熙帝膝下只一女,自幼细心栽培,自知时日不长时一旨诏书,传位帝女昭阳,并封淮王世子祁宁为太子。

昭阳从地上站起来,冷睨旁边跪的祁宁,大太监杜德双腿打着颤,小心翼翼把诏书递给她。

接诏书后,居高临下对祁宁一字一句说道:“你的太子之位,早晚朕会夺回来。”

祁宁脸上没什么表情,径自站了起来,狭长的眉毛舒展得云淡风轻,丝毫不顾君臣之礼,素手勾起昭阳的下巴,“不要让臣等太久。”

昭阳眉头一蹙,毫不客气抬腿重重踩了祁宁一脚。

帝都连绵下了足足七日大雨,熙帝久缠病榻,一旨诏书传下后,数位文武官员冒雨长跪启明殿不起,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昭阳一袭素衣,眼眶掩不住通红之色,从大殿走出来,瞥了几眼跪在百级长阶下的百官,清冷道:“各位既不满祁宁封为太子,朕这便请母上收回成命。”

兵部尚书提着被雨水浸透的官服出列,叩首言道:“臣等并非此意。”

不知什么时候,祁宁也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白玉石高柱之旁,朦胧雨水中,好似从古画卷中走出来的谪仙。

昭阳没有看他半眼,视线一扫百官,眸光如利刃,冰凉开口:“怎么,已如了你们的愿,还想得寸进尺不成!”

都察院御史张廉等待良久,祁宁的到来,心里有了些底气,叩首扬声大呼:“帝女生性傲慢跋扈实不宜委任国之重担,望陛下三思!”

有人开了先例,又有几位官员纷纷叩首大呼陛下三思。

昭阳皱眉,扬手随便指了一位侍卫,“都察院御史以下犯上污蔑国君,拖出去杖责一百。”

滂沱大雨早已打湿祁宁一身衣裳,油纸伞挡不了什么雨,他却是站着,既没有为张廉开脱,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诸官俱惊,求饶之余,直言昭阳苛罚国之栋梁,非贤君所为。

昭平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殿内,叫侍女把大门关上,说外面太吵。

一个时辰之后,雨水已积得可以漫过双脚,祁宁伸出负在身后的右手招来疏水的小太监,道:“去叫他们回去。”

小太监既不敢得罪各位大臣,更不敢得罪祁宁,走到前面,小声说了句:“太子让诸位大人回去。”

祁宁发话,众人不多留片刻,纷提着浸透的官服下摆站起来,向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才各自结队离去。

第二日昭阳苛罚朝廷重臣之事不知由谁遍传了街头巷尾。

帝都因春闱在即,聚集着诸多饱读诗书的能人才子。

这些人中有叫姜离的考生听了,当即摔碎了砚台,愤慨扬言,君人之大德有三:一曰谦虚纳谏,二曰知人善任,三曰恭俭爱民。如此俱违大德之君主,不事也罢。

同来赶考的好友蒙严劝他,太子祁宁德才兼备,亲厚爱民,得储君如此,何弃之。

祁宁坐在一处并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单手肘撑着下颔,月牙白色常服衬得整个人俊雅不凡。听言,几不可闻地笑了笑,问侍从右预道:“昭阳还寸步不离守在启明殿?”

“是的。听说谁都不让近身,连伺候上皇的宫女都得由她一一检验后才准许近。”右预顿了顿,又压低了声说道:“伙食更是谨慎得由太监试用后才亲自喂给上皇,后宫的几位男妃连日求见上皇,皆被女帝挡了回去,有出言不逊者,皆受被重罚。”

昭阳的性子就是如此,狠辣果决。譬如数年前昭阳微服国子监,助教许巍因事擅离职守,被罢了官职不说,还被杖责得险些去了半条命。再譬如帝女太傅师庭蔚,因言辞之间不甚激怒了昭阳,隔日便被贬去了漠北苦寒之地,至今未回。诸如此类的事迹,随着昭阳的长大,一件件增多,难以细数。

元帝在位时,得五子三女,尤宠发妻孝德皇后之女,未将皇位传给皇子,而是将它传给了最宠爱的女儿,即梁熙帝。

在太/祖时,因嫡长子昏庸无能,不得已废嫡立贤,开了任君以贤的先河,朝臣虽有反对,但因皇长子之德行着实难委以国之重任,后纷纷以为,任君以贤乃国长存之要。

待元帝时,立女为帝,虽得众朝臣极力反对,然彼时元帝身体尚好,坚持立之,众臣反对无果,时间长久之后,只得认了女帝。

熙帝以来,梁国经济愈发繁荣、军力愈发强盛,帝都东西长一万三千四百米,南北宽九千六百五十四米,占地面积较太/祖时翻了一倍不止,国土更是辽阔,乃九州大陆中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然,梁国的子嗣却是越发少,到了熙帝,只昭阳这一位帝女。纵然有诸多朝臣对其不满几番上奏,可有熙帝护着,谁又敢对她不敬,更何况,她乃未来的储君。如今,储君已成了君主。

朝臣乃至百姓如今对女帝昭阳的接受能力,显然不及对非熙帝所生,而由元帝的长子淮王所生之子——祁宁的接受能力。

从血脉上讲,祁宁也是正紧的皇脉,若当年元帝传位给了淮王,那么祁宁便是皇子了。

祁宁轻酌了茶后,放下杯子:“进宫,给上皇请安。”

右预不安道:“您若现在去,以陛下性子,以及如今的心情,恐怕会将您赶出启明殿。”

“她赶她的,我如今是太子,上皇病重,岂有不去之理,”祁宁优雅地站起来,瞥了眼楼下尚在激烈议论的诸考生,平淡道:“你说,明天这帝都本殿会不会成为议论之重。‘太子请安上皇,女帝强以驱之。’”

右预默了片刻,道:“这恐怕有损您的颜面。”

祁宁一步步下楼梯,淡笑着道:“更损昭阳的颜面。”

启明殿中,昭阳伺俸母上用药后,便退出了里殿,在外殿批阅各处的奏章,因诸事繁多,登基之礼暂时先搁置了下来,她预备待母上身体好转之后,再命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举行登基大典。想到还要与升为太子的祁宁一同举行礼仪,昭阳心情不由地糟糕了几分,连握着奏章的手指都显而易见地紧了紧。

偏这时候,杜德来报,太子殿下请见上皇。

昭阳甩手就把奏章扔到了杜德的头上,杜德吓得颤巍巍地跪到地上,手臂圈着的拂尘抖得像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