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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难赴(52)

作者: 橙了橙 阅读记录

萧亦孑怎么反抗都没有用,便在未出声,当萧妈妈意识到不对时,萧亦孑早就从二楼跳窗跑了。窗外种了很多植被,树枝上隐隐挂着写血迹,萧妈妈腿脚一阵发软,哭坐在地上,萧父皱眉说的:“他早就不是我们能随意掌控的年纪了,让他去吧。”

萧妈妈跌撞的起身说道:“我是怕他不要命了。”

萧妈妈找到萧亦孑的时候他正波澜无惊的跪在纪梓渝墓碑前。他眼眶中一滴滴溢出的泪珠深深刺痛了萧妈妈的心。她小心翼翼的走近蹲到萧亦孑身边看着他身上细微的划痕:“亦孑,你先跟妈回家,我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妈不拦着你了,等伤口处理好你在过来成不成?”

萧亦孑置若罔闻,一味的盯着墓碑发呆。

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人,萧妈妈掩面哭道:“你是不是想我担心死?你得为你的孩子,你的家庭考虑,他已经死了~”

“妈!妈!妈!”萧亦孑歇斯底里的叫了三声妈,打断了她剩下而未出口话。

“妈,你有没有想过,他也是别人的儿子,他也有爱他的父母亲人,他也是别人的心头肉。我们初中时在一起,起初他不喜欢我,是你儿子耍着流氓硬是吻了人家,硬是逼着人家喜欢我。高中时,我们俩不在一个学校,能见面的时间只有放学,他每天放学宁愿背着画板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只是为了监督我按时吃饭。你当他为什么非要出国,他的家人都在这里,他学画画的!去哪儿国家不好,即便留在国内深造也会有很好的发展,你知道他有多优秀吗?你有试着了解过他嘛?他一直拿自己的前途跟我堵,只是为了我们俩能多些在一起的时光。”

“大学时,我们俩国外,每次生病时都是他陪在我身边,他会因为怕我后半夜在烧起来一个通宵一个通宵的不睡。你发现我们俩关系的时候,他有说过什么吗?你只关心你自己,你只看到他的总总不是,我跟您要了一年的时间,你知道我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一年,一年之后就分开时,我心里有多痛,他心里有多痛吗?”

“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一点一点把他的心刨的伤痕累累,即便如此当我厚着脸皮问他,他还愿不愿意跟我回家了,那傻小子什么都没抱怨直接牵住了我的手,我都想问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凭什么人家那么好的人要喜欢我啊?凭什么这么多恶心事儿他傻的连骂我一句都不说啊?凭什么我这么对他他自始自终都不放弃我啊?凭什么死的是他不是我啊?”

“妈,你告诉,凭什么啊?一年的时间,你觉得自己很仁慈了是不是?你觉得答应我,后悔了是不是?其实我比您还后悔,你知道那一年里他是怎么过的吗?他每天醒了看不见我就会紧张,即便他画了一天画很累了还是坚持先去公司找我然后一起回家,他每天都是最后睡最早醒的人,只是为了多看我一会。是不是很傻啊。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是我,是你儿子我硬生生把人家折磨的遍体凌伤。”

萧妈妈捂着脸哭着蹲在他身边反复说着:“儿子,你别吓妈妈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千万别干傻事。”

“以后?在也没有以后了。你知不知道平时看他伤一下我都要心疼好久,可我如今却要了他的命。人家父母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遇到我这么个人渣,你儿子我整整睡了人儿子八年,八年!现在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什么去给人家父母赔命。您是生我养我的人,您让我怎么看着您去死,可您当真不知道吗?他是我的命啊。”

第48章 你想毁了他吗?

“大宝贝儿,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回去了。最近见到他的时间越来越短,我常常感觉我们还在德国,他就在我身边,就连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牛奶都跟真的一样,恍恍惚惚的有点晕。路路,我好害怕,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有些事我真的忘不了,譬如爱他。”

信是纪梓渝留给路嘉的,连带着一份信托基金。已经连续两天了,路嘉从难忍的腹痛中满身大汗的醒来,后天离开的机票已经定好,她想要快些离开这个城市了。丧礼后面几天路嘉没有在露过面,出了纪家和萧亦孑这座城市里,没有人在知道她回来的消息。

被孩子闹腾醒后,她起来再次打开纪梓渝留给他的信件,钥匙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最终她还是给萧亦孑打了电话。

见面的地点就约在了路嘉住的酒店楼下,她坐在落地窗前听着身后悠扬的钢琴曲心底却是空落落的不着痕迹。萧亦孑面部的胡渣略微明显,比起之前的俊朗多了份道不明的沧桑。路嘉把钥匙递给他:“梓渝家的钥匙,想了想还是应该留给你。”

萧亦孑攥紧钥匙,说了声谢谢,随后他视线落到路嘉的肚子上:“还回去吗?”

路嘉点点头:“要回的,定了后天的机票。”

“还回来吗?”

路嘉想说不回来了,在也不回来了,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口,她和纪梓渝一样,始终放不下。最后她轻轻拂了拂肚子回了句:“不知道”

萧亦孑喝了口面前的咖啡像是承诺般交代着:“叔叔阿姨我会好好照顾的,梓渝没做到的我来做,对你也一样,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

路嘉低头苦笑一声。

命运像一双无形的手一步步推着我们走到今时今日,后悔吗?后悔。可是没有用。选择这种东西,就是怎么选都是错的。

萧亦孑离开后,路嘉在楼下独自坐了一会儿,直到两首钢琴曲听完她才起身离开。洗手间里,一个女性等在洗手台旁,看到路嘉后笑着说道:“里面没人,你去用吧。”

路嘉点头笑了一下。

不一会旁边传来一个女声,像是在和方才等着的人交流似的说道:“你觉得刚才那两首曲子那个婚礼上用更好啊?”

“我觉得都挺好,看你更喜欢哪首吧。”

“我就是选不出来才问你的啊。”

路嘉隐约觉得那声音好耳熟却一时间难以对座,想不起是谁,直到她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手机刚响几声,是医院预约提醒日程,旁边等着的人片刻后开口说道:“实在不行你就一会儿录下来,回去让许柯听听,没时间现场看,回家听总有时间吧,这样都没时间的话,你快别嫁了,嫁了有什么用。”

手机从路嘉手中滑落,她正要弯腰捡,旁边的人拦着热心肠的说道:“我帮你捡吧,你大着肚子弯腰不方便。”

身后传来一阵冲水的声音:“他不是同学出事了吗,又不是...”冯瑞琪从洗手间里走出,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时隔半年,她们之前第一句话是冯瑞琪呆滞的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没人记得他们之后说了什么,朋友看着冯瑞琪一路上恍恍惚惚的模样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猛的停在原地,拉着朋友的胳膊说道:“我有点事忘跟酒店交代你,你先回,我晚点在联系你。”说罢她匆匆返了回去。

路嘉身子进来就一直不舒服,她在酒店大堂休息了一会才起身,冯瑞琪折返时并没有花费很多时间便看到了路嘉。她从身后拉着人:“跟我谈谈好吗?”

路嘉带着她回了自己临时居住的酒店。冯瑞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背对着她说道:“许柯最近一直守在纪梓渝家,是在等你吧?”

路嘉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笑嘻嘻的转过身从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喜帖:“本来在想着要不要给你,既然都回了,就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她把喜帖塞到路嘉手里:“下月月末,就在这家酒店三层的宴会厅。”

路嘉把喜帖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道:“我后天的机票,这次走了可能不回来了。”

冯瑞琪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了很久,缓缓问出:“孩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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