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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35)

“刑天?!”她眉头紧紧拧着,去年在北燕已经和他交过手了,不仅盗了金线莲,萧清越还狠狠摆了他一道,若是让他知道他们来了北燕,那还了得!

“必须在十天内医治,算来我们还有四天。”百里行素不慌不忙地说道“筋脉我是可以替她接好,但要恢复成以往一样,须得长时间有上好的药材调养,北燕的金山灵药多,我们要在北燕住一段时间了。”

为了争取时间,次日一行人兵分三路,她和百里行素先去燕京寻找金线莲,连城去燕京附近找落脚之处,连池和红绡照顾萧清越随后再到燕京。

燕京,繁华如昔。望月茶楼上,百里行素抿了口茶,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男子,平凡无奇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格外清澈动人。

周围的茶客看着宛若仙人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人直瞧,都不由唏嘘,这样绝美的男子竟然有着断袖之癖,世风日下呀!

烟落听到周围的议论之声,轻轻咳嗽了一声,瞪了百里行素一眼。她不想引人注目,偏偏眼前这只俊美得令人发指的家伙天生就是吸引人目光的,害得她也受牵连。

天色一黑,趁着刑天还未回府,二人悄然潜入府中,烟落迫不及待在房中翻找,百里行素却闲自在在地打量着屋内,好似是来参观的一般,屋内陈设,简单却不失精致,除了兵书和刀剑,就是一副棋盘,一卷棋谱。

“这家伙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百里行素评论道。

烟落气结,真不知道他跟来是干嘛的,不帮忙不说,尽添乱。正欲出门换地方再找,百里行素突然一拉她,低声道:“她回来了!”话音一落,打开边上的一只大箱子便拉着她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便听得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目光警惕,丝毫没有发现此时两人的动作是多么的暧昧。

狭窄的空间内,气温越来越高,她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幽幽的桃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百里行素的气吸渐渐炙热起来,体内的情火无声无息的燃烧,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袭上心头。两具火热的身体交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难言的尴尬与暧昧,怀中娇躯带着惹火的妖娆,望着近在咫尺面容,他的目光渐渐迷离。

一滴晶莹的汗液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他唇角,瞬间燃起燎原之火。

百里行素再也按捺不住,抬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狂野而霸道,双手熟练而略带挑逗地滑进她的衣衫……

☆、难言的暧昧与尴尬2

烟落脑海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百里行素想到她脖颈处青紫的痕迹,霸道地撷取她樱唇的柔软,火热的手覆向胸前的温软,她拧着眉一把按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他的唇,她的挣扎更加刺激了他,唇齿纠缠间溢满血腥的味道……

她顿时恼怒,寒光一闪,袖中小剑抵上百里行素的脖子,目光冰冷而凌厉。百里行素迷离的眸子渐渐清明,怔怔地望着眼前衣衫凌乱的女子,默然抬手将她的衣衫整理好。

刑天打量了下屋内陈设,精锐的眸子微微眯起,身后一阵微不可闻的响动,腰际长际呛然而出,朝着木箱劈去,几乎在他出剑的同时,百里行素拉着她一跃而起,刚还未落地,那木箱轰然碎裂,碎帛漫天飘飞若雨。

刑天剑锋一转逼近前来,百里行素广袖一挥,带着她破窗而出,刑天跟着便追了出来,剑锋直指两人:“百里行素?!”

他在西楚沧都救走了萧烟落和萧清越姐妹二人,跑到燕京来做什么?

刑天移目望了一眼百里行素边上身形瘦小的男子,一双冷如寒星的眸子撞入眼帘,似曾相识。难道……是她?

山林中的交手,初云宫中搜查,赤水平原交战,一幕幕从脑海中疾掠而过。

“二位有何贵干?”刑天面色冷沉道,竟然跑到他府里来了,看来是要有大麻烦。

百里行素耸耸肩,神色坦然言道:“想借贵国的金线莲一用。”

烟落微一拧眉,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竟然就这么坦白的说自己是来偷东西的,百里行素,你搞什么?

刑天冷哼一声“阁下不会不知道,我国的金线莲已经被中州王所盗。”目光扫了一眼烟落,帮凶就在这,还明知故问?

百里行素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道“不巧得很,我听说金线莲是并蒂双生,应该……还有一朵吧!”

刑天面色微变,此事除了皇族之人和他,甚少有人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

“那让你失望了,金线莲确实已经没有了。”刑天道。

百里行素沉吟半晌,道:“哦!那我找错地方了。”言下之意是藏了别的地方。转身便准备离去。

“阁下当本将的府第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刑天锐眸微眯,手中长剑杀气顿生,朝着百里行素直刺而去。

百里行素却瞬间一跃而起,落在了剑尖处,笑意盈盈道:“难不成刑大将军要留我们吃晚饭不成?”说话间瞥了她一眼。

烟落立即心领神会,转身几个起落便出了将军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百里行素与刑天二人交手数十回合,胜负难分,便扬唇一笑道:“刑大将军,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我三天之内必取金线莲。”

刑天收剑喝道:“我赌你空手而归!”

百里行素含笑转身,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温婉柔美的女子端着托盘,盈步而来,小心翼翼地望着院中持剑而立的英武男子:“将军,妾身特地做了些糕点,你要不要偿偿。”那张面容赫然就是初云宫那个浴池中的宫女。

女子眸中难掩的爱慕之意,不知道自己是几辈子的好运,竟然可以不再为奴嫁给北燕第一大将的府中,这样的荣耀羡煞了燕京多少女子。

刑天侧头怔怔地望着她,又似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目光深邃而幽远。纵然是那张脸,但却是绝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眼前的女子柔弱怯懦,而她是看似柔弱实则刚强,聪慧又内敛,眼前这唯唯诺诺的女子又怎及得上千分之一。

女子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俏丽的面上染上红晕,她从去年便入府了,但到现在他也未碰她,若是今夜能成好事的话,她盈盈步上前去,娇声唤道:“将军!”

刑天神思瞬间回笼,转身冷声道:“明日到管家里取五百纹银,出府另寻人嫁了吧!”

无情的话语恍若是晴天霹雳,女子手中的托颓然摔落在地,精致的糕点滚了一地,她跪地抓着他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妾身哪里不好,将军为何要赶我走。”

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安逸的生活,任是谁也不愿放手离去!

刑天闻言转身缓缓抬手揭去她面上薄如蝉翼的面具,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暴露出来,女子惊恐地垂下头去,全身不由颤抖起来,欺骗当朝大将军,只怕她十条命都不够。

他手骤然一紧,薄薄的面具顷刻间化为碎屑,随风飘飞:“是谁让你假扮了,本将也不追究,自己走!”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夜间的燕京灯火明亮,身形单薄的男子疾步而行,百里行素很快追了上来,跟在她身后几步面上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沉重,走了几步忍不住步上前去:“方才……”

烟落冷冷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平静,言辞铮铮:“百里行素你风流也好,玩世不恭也罢,那是你的事,我感激你收我为徒,对我这四年的照顾,但请你不要再跟我来这一套。否则,你我师徒情尽。”

平日玩笑轻薄也就罢了,可是方才的事,哪还是玩笑。

百里行素面色沉沉,狠狠抓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脖劲处那若隐若现的痕迹上:“你就那么厌恶我的触碰,要是那姓修的你就甘心接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