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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290)

“可是修聿小子只叫我们来中州保护,没有让我们去漠北啊。”诸葛候一边拉着瑞儿的小手玩,一边说道。

“是啊,我要留在中州跟瑞儿玩。”皇甫柔也跟着附合道。

祁月头疼地抚了抚额,不知该如何下手。

“师公,你们跟我娘去吧,漠北有很好吃的烤羊肉哦!”无忧望着两人,笑眯眯地说道,似极了引诱别人的小狐狸般。

“烤羊肉。”诸葛候摸了摸嘴巴,而后摇了摇头继续跟瑞儿玩:“烤羊肉没有瑞儿好玩,我要留在中州教瑞儿打拳。”

祁月嘴角抽搐,说道:“他才三个月好不好,路都不会走,打什么拳?”跟这两个人说话,真的太头疼了。

“诸葛师公,你真的不去吗?”无忧一脸沉重地望着诸葛候和皇甫柔,摸了摸下巴喃喃道:“那要是娘亲在漠北被人绑架了,欺负了,怎么办?爹爹一定会很生气的?”

诸葛候两人脸顿时垮了下来,虽然他们是很想留在中州,可是要是徒弟媳妇出了事,修聿那小子肯定会怪他们没跟去,到时候说不定徒孙不给他们玩了,连徒弟也没了。

“我留在中州,你去漠北。”

“我留在中州,你去漠北。”

诸葛候和皇甫柔一思量,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去,我留下。”皇甫柔道。

“凭什么,我要留下,你去。”诸葛候反对道。

“你去。”

“你去。”

……

于是两人当即就闹腾了起来,烟落抱着瑞儿走到一边去,无忧和祁月一脸无奈地望着两人,连连摇头,没救了。

两个加起来都快两百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争吵,实在是让人无语。

“不如,抽签决定吧。”无忧出声提议道。

两人停止了争吵,望向无忧,交换了个眼色,齐齐点头。无忧笑着跑到桌案后拿纸写了两张纸条,折起来走到屋里到:“我把这两个抛到空中,你们抓哪个,就是哪个,好不好?”

“好,来吧!”两人齐齐说道,两双眼睛瞪得溜圆,活像要跟人拼命似的。

无忧将纸放在放手,使劲抛向空中,站在边上的两人顿时扑了上去,眨眼之间只听一阵拳脚相交之声,两个已经交手数个回合,看得人眼花缭乱。

两人握着拳,紧紧攥着抢到的纸条,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无忧上前望向皇甫柔:“皇甫奶奶,快打开看看。”

“等等!”诸葛候出声吼道,瞪了瞪皇甫柔“我先看。”

皇甫柔翻了翻白眼:“你先看就你先看。”

诸葛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纸条打开,脸上的笑容倏在垮了下去,皇甫柔凑上前一看,笑道:“这下该你去了吧!”

“不公平,你的,你的拿出来看看。”诸葛候不服气地出声道。

皇甫柔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的抢到的纸条展开一看,纸下是一个留字,顿时眉开眼笑,激动地抱着无忧转了一圈:“无忧,你真是奶奶的乖徒孙,哈哈!”

诸葛候气鼓鼓地坐在一边,望了望烟落:“什么时候走?”

烟落笑了笑:“事不宜迟,天黑就走。”

祁月看他们定好了赶紧下去准备前往漠北的马匹和护卫,想到某个嚣张的女人也忍不住担心起来,但愿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吧!

到了暮色时分,祁月和燕初云一行人把她们送出城,烟落叮嘱了初云和奶娘注意孩子的饮食作息,跟无忧说了几句话,便赶紧催着诸葛候上路。

皇甫柔抱着瑞儿朝诸葛候道:“小候子,你自己小心啊!”

“柔柔,你也是。”两人相望着,依依惜别。

祁月听了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这两个人就在不久之前还在城里打得你死我活,这会又这般依依告别来了,还小候子,还柔柔,我的天!

☆、巾帼红颜!5

暮色四合,漠北与东齐交界的天阳关外,一只黑鹰从天际俯冲而下落在草丛之中,从中一阵微微的异动,传出低低的声音。

“萧将军,刚刚出去的东齐军已经被咱们的人截杀了。”一名副将趴在草丛中低声回报道。

右前方的草丛中趴着人转过头接过信看了看,低声道:“叫他们继续盯着,出来一队杀一队,叫他们有来无回。”

“可是咱们已经在这边等了好几天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一名副将低低出声道。

经历过漠北大风口一役,东齐大部分军队已经撤回,但天阳关一带的东齐军时不时会进犯漠北边境,打完就跑,萧清越带着人追了几回,彻底火大了,决定非把他们一锅端了不可,于是带领他们在这天阳关潜伏,准备伺机而动,占领天阳关,彻底以绝后患,也为大夏打入东齐内陆开一道门。

“就这几天了,这两天里面出来的人都没回去,肯定坐不住了,会继续派更多的人马出去找人,咱们就可趁机攻进去,打个挫手不及,这个关口虽不及上阳关那般的天险,但占着了对咱们也没坏处。”萧清越微微抬头望了望城墙,咬着森森白牙道:“这些家伙跟姑奶奶打游击,老娘就打得他祖宗都不认识。”

“那个,萧将军,游鸡是什么鸡?”一直趴在另一边没出声的小兵好奇的问道。

“游击是……”萧清越无语的叹了叹气“以后再说。”这个时候总不能在这里哪他们讲毛爷爷的游击战术吧。

“咱们这么等,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带大军来攻,也容易些?”副将望了望城墙出声说道,他们已经在这草丛里趴了好几天了,除了晚上可以自由活动,白天就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盯着那在阳关。

话刚说完,萧清越一脚踹了过去:“说什么屁话,现在交战的紧要关头,调大军前来,不是惹人注意吗,让东齐也调大军过来打咱们是不是?猪头。”

副将疼得呲牙咧嘴:“打仗,不就是两军对战吗?”

萧清越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低声道:“谁说打仗就非得拿命跟人拼个你死我活,赢了也损失惨重,兵不血刃,那才叫赢得漂亮,以最小的付出,换最大的胜利,那才叫赢。”

“这就是以前领主说的保存实力吧!萧将军和领主一样都在意咱们这些将士的性命!”副将大悟道。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能保命就保命,没必要拿命去拼。”萧清越沉声说道,转头望了望副将道“快回信,问问他们东齐的军服收集了多少套了。”

“哦。”副将从身上掏出纸笔,写了写也没写上字:“萧将军墨干了,写不出啊!”

“用口水,猪头。”萧清越回头低喝道。

那副将拿着毛笔往舌上醮了醮,提笔回信,绑在黑鹰身上,松手让黑鹰飞走报信。

“咱们收集军服干什么?”一名士兵问道。

“咱们要悄无声息占领天阳关,让东齐以为天阳关还在他们手里,其实已经在咱们手里,咱们就要化为东齐人守在天阳关,以备后用。”萧清越沉声说道,回头望了望他们道:“所以一定要悄无声息拿下天阳关,不能惊动天阳关以外的人。”

“拿下天阳关,咱们就有打进东齐的门道了。”一名小兵说道。

“不笨嘛。”萧清越望了望说话的人赞赏道,趴在这草丛里也确实无事可干,就相互聊起了天。

“萧将军将来要是打到夷都,最想干什么?”副将嘿嘿笑着问道。

“我最想干的事啊?”萧清越皱着眉头想了想,恶狠狠地说道:“把萧赫那老家伙扒光了掉成上示众三天,再把华淳太后和锦瑟那两个废了武功,送去尼姑阉去再折磨得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嘛……听说夷都有座花满楼,那里的小倌儿水灵的很,我要去那里喝花酒,喝个三天三夜去。”

众人闻言齐窘,那是给一些有断袖癖好的人去的地方,她就算再性情豪迈也是个女儿家,竟然想跑去那地方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