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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计:六宫无妃(145)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唇上有温润的触感,睡意正沉,侧了侧身也没睁眼理会,修聿低低一笑,倾身抱着她,轻吻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麻麻痒痒的,她皱着眉侧头望去,修聿一身浅紫龙纹锦袍坐在床榻边上,淡笑着瞅着她:“睡得可好?”

她侧了侧身,瞅着他:“你要是不扰人清梦,我就睡得更好了。”

修聿轻声一笑,低着吻了吻她,瞅了眼内侧已经睡着的无忧,低声道:“回房吧。”

她闻言点了点头,轻手轻脚下床,替无忧掖好被子,方才出门离开。

“今天很忙?”她侧头望了望面色些许疲倦的男子柔声问道。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淡然一笑:“做皇帝哪有天天闲的,好在中州的官员比较勤快,不然就真有得我忙了。”若是大夏像西楚和东齐那么复杂,那他这皇帝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我让厨房给你备了晚膳,用了吗?”她侧头望他问道,方才她和无忧用膳,他差人来说走不开,便没有过去。

“还没。”他淡笑回道,侧头望了望她“最近一个人待在府中,闷了?”因着大婚之事,一直积压的诸事都要处理,他也就少了许多时间陪她。

“没有。”她笑着摇头,她可不想一天到晚都跟他腻在一起“有无忧和姐姐陪我呢?”

“那有没有想我?”修聿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笑意温柔。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什么?”她转身到衣柜取了他的寝衣,塞到他手中:“快沐浴去,我让人把晚膳送来。”

他扬唇一笑,俯首轻轻吻了吻她:“有劳夫人了。”说罢乖乖转身去了泉室。

烟落出门到厨房没让人帮忙,自己将温着的膳食带了回房,将屋内燃了宁心安神的熏香,有助睡眠,她在内室整理着床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出声道:“晚膳已经放在外面了,你快用吧,一会凉了。”

一双手臂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温和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起伏,有点温热,有点麻痒,她站直身,去拿开他的手:“别闹了。”

“今天去了哪里?”修聿环着她腰际的手丝毫未松,低首在她耳际柔声低问。

她闻言侧了侧头:“在城里转了转,去东面山上走了走。”自动忽略了去送子观音庙的事。

修聿低低一笑,转过她的身子,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烟落,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她愕然抬眸望向他,面上顿时一片绯红,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他搂着他腰际的手骤一用力,让她整个人都撞入他怀中,俯首含住她的唇,缠绵吮吻,唇齿纠缠间传出女子轻微的呢喃,格外撩人。

两人齐齐跌在床上,缠绵火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流离而下,她喘息着出声:“你……你不吃饭了吗?”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道:“我比较想吃你。”话音一落,重新含住她娇嫩水润的唇,封住她的抗议。

烟落完全了说话的能力,出口的话全被他吞入口中,衣衫滑落,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有如上好的白玉,修聿一边吻着她,摸索着脱了自己的袍子随手扔了出去,转眼之间,一些衣衫凌乱,悄然诉说着屋内的暧昧。

精壮的身躯与玲珑的曲线完美契合,传出男子低低的叹息,帘帐低垂,掩了一室旖旎。

云收雨歇,她青丝凌乱,香汗淋漓地趴在锦被之上,面上红潮未褪,男子修长手有力的臂拥着她的腰际。

修聿唇角勾着餍足的笑意,火热的手流连于光滑如丝的肌肤,泛着薄红的娇躯格外诱人,他俯首轻吻着圆润的肩头。她顿时一阵轻颤,朝床榻内侧挪了几分,感觉到身上还流连不去的手微微拧了拧眉,伸手推拒,哑着声音抗议:“够了……别……”

“你不是去求了送子观音吗?我当然得多努力点,怎好让你失望。”修聿邪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火热的唇吻着她光裸的背,悄然点燃又一场火热的缠绵。

“嗯……”深深的进入,让她刚刚高/潮的身体难以承受,羞涩地吐出一声声娇吟。

他灼热的气息,缓缓燃起无声的大火,将她的所有理智都燃烧殆尽,温柔的占有渐渐转为激狂……

夜色迷离,一室风情。

从此之后,某个大夏皇帝总是借口造人,一次又一次将她吃干抹净,她一次次与其交涉谈判,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还被某个不讲理的男人借口惩罚,索性便躲一回是一回,于是大夏皇后开始各种借口夜不归宿,便中州始终不是自己的地盘,最后还是被某个大夏皇帝抓了回去……

中州一片安宁祥和,西楚与东齐的边境却是战火连绵,烽烟不断。

神策军大营,一袭玄衣墨发的帝王显得有些焦燥,看到掀帐而入的玄武,急声问道:“东西还是没找到吗?”他一直贴手收藏数年的玉佩遗失,那是……她唯一留给他最宝贵的东西,他却再也找不到了。

“没有。”玄武低声回道,沉吟片刻出声道:“中州有人前来,求见皇上。”

中州?!

楚策微微拧了拧眉,面色恢复一习的冷然,沉声道:“让他进来。”

祁连被玄武带入大帐,望了望正座之上一身霸气凛然的西楚帝王,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放于桌上:“我家主子命我将此物,归还楚帝。”

楚策闻言取过锦盒,打开一看,正是自己寻找多日的玉佩,眸中一掠而过的欣喜之色,虽然只是片刻,却被默然站在一旁的祁连尽收眼底。

楚策抿了抿唇,抬眸望向来人,道:“替朕谢过夏皇,改日必当面谢!”

看着祁连离去,他眼中若有所思,那个人心思缜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悄然将玉佩收握进手心,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他顿时充满了力量。

☆、百里行素之逆鳞

夜色沉沉,东齐夷都这座繁华而宏伟的都城也沉寂了下来,紫阳殿外一身白衣绣龙纹的男子迎风而立,俊逸若仙,默然望着城中的万家灯火。

灯火万家,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

诸葛清步上玉阶,不出意外,又看到站在那里的背影,微微叹息一声,上前道:“陛下,平州,泉州的战报送来了。”

百里行素闻言拂袖转身,面上恢复一向的冷寂,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诸葛清朝着灯火明亮的紫阳殿走去:“不用看也知道,西楚又胜了是不是。”

诸葛清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楚帝御驾亲征,大将军王坐镇沧都,两两配合,大军气势如虹,短短半月时间,一路破城无数,真的不需要派黄泉铁卫前去相助吗?”

“不必。”百里行素冷然言道。

紫阳殿富丽堂皇,殿内却空旷无人,昱帝喜静,身边的人极少,即便是内侍也很少会留在殿内,沉寂的大殿只听得两人的脚步声。

“可是这样下去,太后和太爷那里,恐怕不好交待。”诸葛清担忧地说道,东齐城池接连丢失,朝中上下一片沸腾,纷纷上奏折要昱帝出兵御敌。

“这场仗才刚开始打,太急功近利没什么好处,开始的赢家,不一定最后会赢。”百里行素淡声说道,声音平静,了无波澜。

诸葛清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下去,但知道昱帝已经早有安排了,他虽也是一介谋臣,却总是无法堪破此人的心思,可是如今西楚步步紧逼,这场战事在天下人眼中已经大定,他又将如何扭转这场这场战局。

“陛下有几分把握?”诸葛清忍不住出声问道,楚帝蛰伏六年,卷土而来,岂会轻易善罢干休,这一战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知道,还要等一个人出现,才有定数。”百里行素一撩衣袍在榻上坐下,瞥了眼棋盘之上未下完的残局,朝诸葛清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