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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青丝:第一皇妃/斩青丝:浴火皇妃(88)+番外

修涯借口离去,屋内便剩下她们两人,本就不是很相熟的人,一番客套话说完了,便真不知再说些什么了。

沉寂的屋内,二人相对而座,一个静淡如水,一个绝艳倾城。

“回盛京还去软玉楼?”凤浅歌开口问道。这样才情绝世的女子,何需要屈居在那样的烟花之地。

慕容雪海抿唇一笑:“也许吧。毕竟那里待得久了,多少有些感情。”

“其实你不必在那种地方生活。”凤浅歌淡笑道。

慕容雪海浅笑摇头,微不可闻地叹息:“我只能在那种地方存活,琴棋书画本就是讨好男人的东西,我只会这些,在软玉楼我会是名满天下的慕容雪海,离开了软玉楼,我就什么都不是。”她既不是官家小姐,更无所依靠,有了软玉楼才有了她慕容雪海,离开那里,她根本无处可去。

凤浅歌微一皱眉,楼暗尘把她带到到苍月来不就是宣告天下慕容雪海是他的人吗?回去还把人还回软玉楼去,他还真做的出来?

慕容雪海打量着她面上微变的神色,抿唇一笑:“修夫人你误会我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了,软玉楼是太子殿下的产业,我只是寄居在软玉楼的花魁,当然……我们私下也是相交的好友,但也仅是好友而已。太子殿下一向行事不羁,但对人对事还是有分寸的。”

“你还挺会替他说好话。”凤浅歌失笑道。

放眼天下,堂堂一国未来之主竟然混迹于青楼烟花之所,还明目张胆地开起窑子来,他可当真是旷古铄今的第一人,将来载入封国的史册也定然是可以流传千古了。

慕容雪海定定望着她的眼睛,认真言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佩服的女子。”没有恭维,没有虚情假意,是坦然。

凤浅歌蓦然失笑,静然举步抿了口茶。

“琴如心声,若不是历经世间沧桑,是不会抚出那样震慑人心的琴曲。”慕容雪海直直望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女子。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琴曲是可以有灵魂的,世人虽说她的琴艺冠绝天下,然而那只是对琴的熟悉,对曲子天长日久的练习,这样的琴声婉转动听却是没有灵魂的,不可能真正的打动人心。

她相信在这个女子身上还有很多世人所不知道的惊艳,也正因为如此,这世间最优秀的三个男人才会为她所倾心吧。

凤浅歌面色微怔,默然不语。慕容雪海确是个聪明过人的女子,她有一身傲骨,却不是凤鸾飞身上那种骄傲,若是可以,她愿意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慕容雪海侧头望了望窗外,浅然一笑:“雨停了,我要回去了。”

凤浅歌微一怔,起身相送。微凉的风带着淡淡的紫藤花香迎而来,慕容雪海凝视着那片梦一般的紫色花架,眸光复杂难辩,幽幽叹道:“这花很漂亮。”

“是紫藤。”凤浅歌淡然道,每到这花,总会带给她陌名安心的力量。

慕容雪海微微敛目,吸了吸空气中的淡淡花香,喃喃道:“有种思念的味道。”

凤浅歌面色微怔,望着那片紫色的花架,心头酸涩莫名。她记得妈妈曾经说过,紫藤花的花语:依依的思念。

第一百四十三章 礼物!谢意!

因为抗旨之事,修涯被免去兵部的职务,在府中闭门思过。一连数日过得惬意无比,丝毫没有因为被罚而影响心情,好在凤浅歌医术过人,伤势虽重,也很快好转起来。然而,她自己身体却日渐嬴弱,一个伤的刚好,又来一个病的,弄得全府上下无不紧张兮兮。

阳光温暖的午后,凤浅歌闲躺在花架旁的躺椅中,一本医书盖住了她的脸,挡去了扎眼的阳光,睡得好不舒坦。

修涯一进园子,看到躺椅上闲适的女子,面上不由泛起笑意,轻步上前拉了拉薄毯,替她盖好,到旁边的坐边闲座,沏了杯茶浅抿一口望向凤浅歌,眉眼间漾着温柔的笑意。

春风和煦,紫藤飘香,醉人心神。

渴凤浅歌微微动了动,盖在脸上的书掉下,她微一皱眉掀开眼帘便看到对桌而座的俊逸男子正一脸含笑地望着她。

“皇后娘娘传你进宫为何事?”他现在不是要闭门思过,皇后来派人前来传他入宫,叫得那么急。

修涯收回目光,起手替她斟了杯茶:“封王驾崩,封国内乱。”

“那封国太子该回去了。”凤浅歌微一挑眉,这黑狐狸坐山观虎斗,果然得逞了。这时候这家伙度该卷铺盖回封国去了,回去登基为帝,百事缠身,应该没那么多闲时间让他来***扰她。

“近日就会动身。”修涯淡声回道,探手将茶递向她。

“皇上和太后就这么放他回去。”她一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封国众皇子之中,数楼暗尘是最难对付的,将来为帝作为必胜过老封王,让其他皇子登基都比他好,这样苍月与封国未来也可免起战祸。

修涯摇头淡笑,望着她道:“他敢来,怎会不备好退路。天下皆知封国太子出使苍月之事,若他在苍月出任何意外,苍月定脱不了干系,这样如何慑服其它诸国,皇上和太后虽然想将他作为人质,但明显这很难,索性便不如卖他个人情。”他那么明目张胆的来,不就是吃定他们不敢动他,一切皆如他所料,只是这个人为帝,两国若再起战事,定是大敌。

凤浅歌抿了口茶,淡然一笑:“这人情他也未必会领。”黑狐狸一向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家伙,这么一个小小的人情,他可不会放在眼中。

修涯默然一笑:“领不领那就是他的事,皇上和太后也不会就那放着他放开,将来与苍月为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江山皇权的争斗向来就是如此血腥而残酷的。

凤浅歌微一扬眉,言下之意是苍月帝和太后会暗中动手,现在要杀楼暗尘的还有封国的人,暗中动手,即便死了也可说是他们自相残杀,夜太后和苍月帝这对母子倒是很会算计。

“也许将来这样的手法,也会用在你身上。”凤浅歌抬眸望向对面的人直言道,以他的睿智不会看不出那对母子在打什么主意,如今免了他的职就相当于收回了他的兵权,这无言是断了将军府的一肢臂膀。

修涯唇角微扬,将杯中茶饮尽,道:“号令三军,也不定非要那将符。”这么多年的征战,他所属的兵马一向认人不认兵符,于他而言那将符不过是个普通金块,有与没有没多大区别。

凤浅歌抿唇,心下思量着他的话中之意,难道他是说那些兵马早就是他的人了,效忠的并非是苍月而是他,她不由想到凌霄和凌云那样绝然不顾生死的追随。

修涯一撩衣袍起身走近:“起来,寻了件东西带你去看看。”说话间便探手拉她起来。

凤浅歌微一扬眉,不由暗自猜测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漠北之时他说这样的话带她看了大漠落日,不久前他说这样的话送了她这座种满紫藤花的园子,今天又说这样的话……

“又要闭眼睛?”凤浅歌微一挑眉问道。

修涯失笑摇头:“这回倒不用。”拉着她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一道进了书房,他让她窗边的椅中坐下,转身到书架之后取了个细长的锦盒出来,笑意盈盈地放在她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凤浅歌望了望他,一敛心神方才抬手去拿锦盒。

是一支笛,一支通透溢彩的笛,由七彩的琉璃所造,穿窗而入的阳光照耀其上,映着一室流光溢彩。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有钱也不用这么挥霍吧。

“它叫璃心。”修涯望着她微笑说道。

凤浅歌凝视着手中的琉璃短笛,一时有些怔然,她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年没碰过它了,很多很多年前爸爸曾经教过她吹笛,自他们离世,她再未碰过。

“要不要试试,我洗耳恭听。”修涯笑着坐下。

她低眉摩挲着笛身,心思百转,微一敛神将其放入锦盒之中:“我不吹笛子,收着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