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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青丝:第一皇妃/斩青丝:浴火皇妃(44)+番外

修涯看着她放桌上的双手交握着,那是她紧张的表现,他温和一笑,探手握住那冰凉无骨的柔荑,敛去眼底的复杂,浅笑出声:“来日方长,我不想逼迫你,明日就要走了,今晚想离你近一点。”

凤浅歌抬眸望去,那双清明的眼底,只有柔情眷眷。

接修涯淡朗地轻笑,而后起身道:“不早了,我先睡了,明日还要赶路。”说罢便朝内室去,凤浅歌看到屏风上搭上了他的衣衫。

待了半个时辰,估摸修涯已经睡着了,她才轻手轻脚地进门,脱了外衫,只留了一盏照物灯,便和衣在外侧揪着衣襟躺下,渐渐得觉得有些凉了,方才的被子修涯盖着,未叫琉香再送过来。

内侧的人翻了个身,朝她贴近了几分,将被子给她掩上,轻声询问:“暖和些了吗?”

凤浅歌愣了片刻,应了一声:“嗯。”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的动作暧昧无比,修涯自身后拥着她,壮硕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她清晰的感觉那阵阵暖意自背心传来,还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带着淡淡的酒香,是方才晚膳上的桃花酿,香冽而醉人。

动也不敢动任他搂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崩了起来,修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无声轻笑。她在昌和宫中与人搏杀无半分手软,偏偏有的时候又笨得让人想笑,他出声道:“睡不着就陪我说说话吧。”

凤浅歌微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侧躺改为仰躺着,沉吟片刻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将军府上下从来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的事?”

“过去?”修涯喃喃念了声,沉默片刻后道:“没人会关心这些事,提来做什么?”声音中透着几分入骨的怅然悲凉。

凤浅歌心头一窒,过了良久怔忡问道:“你的父亲母亲……不在吗?”她的声音轻柔而小心,似是怕碰到什么伤。

修涯沉默了许久,似是在回忆中寻找她所问的答案,时间仿佛是让他让整个人生回想了遍,他才回道,淡然回道:“一直没见过,所以不记得了。”不是不记得,是从未拥有过。

凤浅歌听来心头酸涩莫名,暗自苦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跟她一样的人,一个萧飏,如今还来一个修涯,这苍月王朝最优秀最骄的两个男子,却是上天的弃儿。

世人都只看到他们身上的光环,他们一个手握重兵,一个权倾朝野,富贵荣华在身。没有人看到他们背后的无尽孤独与寂寞,相比之下,萧飏还是幸运的,有太后相助,有苏家相助,还有十二皇子追随。而修涯是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的,一点一点用鲜血和生命争来了今日的卫国大将军之位。

凤浅歌思量了许久,开口道:“也许你不做卫国大将军,会过得幸福些。”起码不会卷入皇权争斗之中去,人生可以简单些。

修涯默然抚了抚她鬓边的发丝,无声淡笑:“可是,如果我不是卫国大将军,我不会遇到你,一个人一生总有一些事,是必须要去做,也非做不可的。我就是为了完成那件事而活现在。”声音带着极深的怅惘还有隐约的期盼。

“那件事?”凤浅歌侧头望向他问道。什么事竟要一个人拿生命和鲜血去奋斗完成,而且非做不可。

修涯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回答。她一敛心神,才发现此时的情况是多么难堪,她方才那一侧头,此时二人真的是鼻息相对,他呼吸中的淡淡酒香清晰可闻。

屋内只留了一盏照物灯,灯光朦胧,透过纱帐光影更加黯淡。四目相对间,凤浅歌有些怔然,反映过便欲侧过头去,骤然之间带着酒香的薄唇已经覆了上来,温热地手扶着她的头阻止了她转过头的举动。

他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在她娇嫩的唇上辗转吮吻,极尽温柔。放在她腰际的手微一用力,两人身体相贴得更加紧秘了,她的脸刷一下红得通透。

她挣扎着正欲出手反抗,修涯已经松开了她,微微喘息着轻笑:“不早了,睡吧。”凤浅歌傻眼,她被揩了油,却什么做不了。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修涯孩子气的一面,说是睡觉,搂在她腰际的手却依旧未松。

结果,他一夜好眠,她一夜无眠。

次日早起,琉香早就备好了早膳,简单用过之后,修涯也向应公公表明了让她不用回京,就在陇谷关住下,待他回朝再接她回去。应公公也没反对,含笑点头应下。

凤浅歌与琉香一道将修涯与应公公一行人送至城外,许是因为昨夜的窘事,她一直都未去正视他的眼睛,淡淡道了句:“一路小心。”

修涯盯着她沉默片刻,长臂一伸便猝不及防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际清浅低语:“好好保重,等我回来。”字字温柔,句句情深。

她愕然抬头,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唇,片刻之后便松了开来,翻身上马,一系列动作快得令她反应不及,她再次被揩油了,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揩油了,琉香在一旁掩嘴偷笑。

凤浅歌望着修涯一行人策马而去,微微吁了口气,正在这时一直狐狸爪子已经勾在了她的肩头,委屈地说道:“他亲了,我也要亲。”

第八十五章 亲我一下告诉你!(四更)

第八十五章

话间一落,某只狐狸头便凑了过来。凤浅歌还未出手,一旁的琉香便已经一把拉开了她,恶狠狠地瞪着要占她便宜的登徒子:“又是你?”好几次这人潜入府中,如今修将军走了就更加胆大了。

黑狐狸甩开琉香的香,理了理衣袖道:“小丫头不要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琉香,走吧。”她直接将某人无视,绕开前面的“路障”朝回走。

这一行为让黑狐狸很是气恼,但很快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现在姓修地走了,咱们干些什么好?”

凤浅歌继续无视,琉香则是一脸鄙视:“谁跟你是咱们?仗着有几分皮相就出来勾引良家妇女,无耻!”

黑狐狸一听就不乐意了,垮上脸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接琉香挑眉反瞪一眼,哼道:“你吐两象牙给我看看。”拐着弯反骂黑狐狸。

黑狐狸指着自己,半晌反驳无话。凤浅歌抿唇轻笑,头也不回地走开,琉香一向伶牙俐齿,能在她那讨得了便宜就奇了怪了。

黑狐狸见说不过琉香,便懒得搭理她,直接往凤浅歌旁边凑,琉香就只有左转右转的阻拦,好不容易一路回到了府中,琉香前脚一进门便“碰”地一声闭上大门,动作之迅速,力道之强悍差点尖掉了某狐狸的鼻子。

黑狐狸摸了摸险中逃生的鼻头,于是光天化日之下翻墙而入,并很快追上了凤浅歌。她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四下望了望。黑狐狸一脸得意洋洋地笑:“我来的时候顺道去济世堂顺了点泻药,这会你那两只藏獒估计是没力气跟我玩了。”

凤浅歌气结无语,冷声哼道:“堂堂的封国太子,每天都是无所事事吗?”每个月还有闲心跑到陇谷关来,这个月还来了两回,她都不禁为封国的未来发展开始忧心了。这封国老皇帝是老糊涂怎么会把皇位传给这么一个人。

黑狐狸一想到姓修的已经走了,心情不由的大好。这府中上下都只当他是修涯认识的人,所以这一来一往也不觉得奇怪。黑狐狸笑眯眯地凑过来道:“这陇谷关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你跟我去封国玩吧?”

凤浅歌神色浅淡,没有一丝兴趣:“盛京我已经去过了,名满天下的软玉楼,我也去见识过了,还见识了堂堂的封国太子扮女人的风姿。”提起当日那一幕,她都不禁恶寒阵阵,一个男人能把自己扮成那样,还栖身于烟花之地,真是让人无语。

“软玉楼去了,还有其它地方,比如说盛京的醉情山庄,我跟你说那里的小倌那叫一水灵,脸嫩得都能掐出水来。”黑狐狸说得兴致勃勃,而后又道“当然啦那些人比起本太子的风华绝代,那身段,那才情还是差距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