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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青丝:第一皇妃/斩青丝:浴火皇妃(188)+番外

修涯脚步放缓,剑眉紧蹙,声音冷沉:“吩咐城门处加强守卫,他们应该易容了。”他怎么就忽略了她的易容术,易容之后已经到了几可乱真的地步,常人哪能认得出。

“对了,在她们失踪前,有人去过客栈见过他们。”凌霄想起两个时辰前的消息回报道。

“什么人?”修涯霍然转身问道。

“派了人跟踪,但是被甩掉了,当时并未太在意,所以……”凌霄回道。

正在说话间,一道人影远远朝二人疾驰而来,凌风在长廊处停下,喘息未定回道:“皇上,血莲……不见了。”血莲是真是藏在汴京城中,为免起疑,都未派人去守卫,可是方才他去查看,血莲已经不见。

血莲不见?凤浅歌失踪?凌霄面色顿煞白,心狠狠沉了下去。

修涯心中一紧,手狠狠扣在走廊的柱子上,瞬间便出一道掌印。

“皇上,方才昌和宫那边有人回报,午时之前,如意姑姑曾经离宫。”凌风回报道,因为急着去查看血莲便没有及时回报。

修涯闻言,面色一沉:“去昌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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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四,浅,修涯在昌和宫碰面。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是无意?还是有心?

汴京城,气势恢弘的苍月皇宫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庄重华美,昌和宫一片沉寂,空气都有些压抑。

一袭简单宫装的容太贵妃坐在紫檀软榻之上悠远地品着茶,君山银针的茶香缓缓流溢着,打破了这份压抑,修长如玉的手端着茶盏,低眉敛目,神色沉静无比。如意姑姑静立在侧,目光望在光洁的地板之上,袖中的手紧紧攥沁着细细的汗。

“今天的天气很好。”容太贵妃抬眸望着窗外的碧空出声道,声如珠玉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如意姑姑微怔片刻,回过神来:“是,娘娘。”

距容贵妃微一敛目,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时候快到了,咱们去后园等人吧。”他们该来了。

“娘娘,此事还是另作考量吧,若是让宣帝知道……”如意姑姑担忧着说道,凭他们根本斗不过宣帝。

容贵妃蓦然一笑,理了理袍袖,起身淡声说道:“只怕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汴京上下的事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娘娘,能不能……”如意姑姑想到以后不定就真的会让她们母女为敌便不由心生不安。

“如意?!”容贵妃转身望向那一脸怔忡的人,黛眉皱眉“你什么时候做事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这段日子是怎么了,让你做什么你都是顾前顾后,如果不愿留在本宫这里,你大可离去。”

如意一听便立即跪着言道:“没有,奴婢只是担忧妄自行动,会给娘娘带来危险。”她只是想替燕王保护王府的最后一点血脉,二十年前让她死里逃生已经是上天给予燕王府最大的恩赐,若再让她死于亲生母亲之手,她这一生如何心安。

“取了东西,走吧。”容贵妃眸光一凌,冷声言道。

如意姑姑微微叹息,起身将装血莲的锦盒取了随其出门到昌和宫的后园,明知血莲是不能见太阳光的,她却要在后园见她们,其用心再明显不过。

凤浅歌三人穿过曲折幽暗的秘道,自昌和宫的出口出来,突来的光线让三人眼睛一时不适,凭耳力听辩殿内无一丝声息,心中暗自思量片刻,冷然出声道:“去后园。”以安陵容的心性,必会挑一个对她最有利的地方见面,血莲不能见阳光,她必不会在这宫内与她相见。

高高的观景停上,一袭素色宫装的身影临风而立,远远望着一行人朝亭子走来,绝美的面上勾起冷然的笑容。

凤浅歌抬头望了望上面的观景台,微微抿了抿唇,这确实是个好地方,周围若有人靠近一目了然,朝云霄两人望了望低声道:“容贵妃我会对付,你们定要取得血莲,小心如意姑姑,她的身手不低。”虽然甚少见过如意姑姑使用过武功,但一个人的声息是有差别的,她自然辩得出来。

“是。”二人压低声音,看起来他们是三人前来,可对方占尽天时地利,要想取得血莲全身而退更是难得,还要速战速决在宣帝来此之前离开皇宫。

亭中,安陵容看着下面渐行渐近的一行人,转身到桌边座下,朝如意望了眼,道:“锦盒给我。”

如意姑姑闻言一怔,容太贵妃是个疑心甚重的人,想来最近自己的异常举动,让她已经不再信任于她了,怔愣片刻,默然上前将锦盒交到她的手中。容太贵妃手轻抚着通体透寒的锦盒,唇然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凤浅歌步入亭中,目光落在容太贵妃手中的锦盒,隔着几步之遥,她可以感觉到盒子散发的寒气,及血莲淡淡的香,确定了她手中确实实是她所寻之物。

“太妃娘娘需要什么条件?”没有一句客套话,她直言问道。

安陵容抬眸望向几步之外的女子,虽然面上是一张平凡不奇的面容,但那双清明的眼底慧光流转,除了那个女子是谁,片刻之后,她低眉望着手中的锦盒,黛眉微扬冷然笑道:“条件?要你的命呢?”

祝雨行二人面色微沉,握剑的手不由一紧,担忧地望向前面的背影。

凤浅歌唇角勾起薄凉的笑,又一个要她的命的?她的命就这么抢手吗?沉吟片刻出声:“不知我的命,太妃娘娘要来何用。”

“本宫要来何用,凤三小姐不是已经知道吗?”容太贵妃淡笑言道。

凤浅歌淡笑不语,聪明如她自然明白她的意图,她为了报仇才出卖灵魂与修涯合作,而萧飏和他们一行人都逃离汴京,苍月与西南西北之地这两年来平安无事,她终还是坐不住了,想要拿她的命让他们两人交手。

“拿你的命换血莲救他,不愿意吗?”容太贵妃抬眸,眼神冷锐直直望着她。

“不愿意。”她截然说道。

“为了他,连条命都舍不得吗?”容太贵妃挖苦笑道。

“如果我的命用在这里,不是爱他,是愚蠢。”她淡淡说道。她想救他,但她的命不是用在这样的地方,不是舍不得死,是她要留着命回到他身边,陪伴他一生。

“既是如此,那这场交易就没必要进行了。”容贵妃冷然一笑,凝力于掌便朝锦掌劈去。

“慢着!”凤浅歌出手阻止,还未近身。

容太贵妃带着锦盒一个旋身避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漫不经心的语调,冷然如冰的眼神:“想要东西,总是要付出点代价才行,既然不愿意,只好本宫亲自动手。”一身杀气凛然。

凤浅歌目光瞥了眼被容太贵妃紧扣在手的锦盒,方才那一击不成,再想得手便更是难如登天,偏偏此时阳光正好,若让血莲一受光照便会化去,除了这亭中,再无蔽光之地。

她淡淡地望着安陵容,一脸浅淡的笑意,却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周身散发的冷漠杀气:“容太贵妃那么自信能取我性命吗?”但以她的推算,她们之间不相上下,能打个平时,但是此时血莲在她手中,她不得不有所顾及。

“一试便知。”就话间一道幽蓝的剑光自她袖内流出,直朝她心口刺来,凤浅歌足尖一点凌空跃起,祝雨行见状,拔剑出鞘道:“王妃,接剑。”

她一把接过祝雨行掷来的剑,迅速挡开了对方的攻势,却又害怕让血莲受损,不敢朝亭外去,本是赏景的朱亭之内,剑气纵横,杀气弥漫。

容太贵妃几次欲将锦盒毁掉,这样她才能全心对战,然而却被凤浅歌一次又一次打断,若是抛出亭外,候在一旁的云霄和祝雨行两人势必会夺去,她喝道:“如意,还不动手。”

话音一落,如意目光一凌,一掌便朝祝雨行二人袭去,二人闪身避过,云霄佯装和祝雨行一起对敌,目光却无时不刻注意着容太贵妃手中的锦盒,伺机而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