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斩青丝:第一皇妃/斩青丝:浴火皇妃(180)+番外

萧天痕望着那张冷峻的面容,屏息等着他的决定。他微微敛起凤眸,深深吸了吸气,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去汴京带她回来!”

“不行。”萧天痕破天荒的第一回这般一本正经地反对他“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这样,怎么能去汴京,即便去了汴京又怎么带她回来。”现在的四哥可不比以往,如今抱病在身,武功大不如从前,怎么斗得过姓修的那家伙。

萧飏薄唇紧抿,没有一丝犹豫掀被下床更衣。萧天痕一见便乱了手脚,四哥要干什么他一向是拦不住的,可是如今的状况,他身体状况这么差,让他长途跋涉去汴京,即便去了,即便能救了人回来,这条命也该折腾没了。

“四哥,你不准去,我和二哥谁去都行,你不准。”萧天痕拦在他身前正色说道,别说他不同意,外面的萧恪也不会同意“二哥已经把鬼域的人和周边几城的人都已经调派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即便我们带人打回汴京去也不能让你去。”

“让开!”萧飏冷眸一扬,一扬手拂开挡在面前的萧天痕。

“四哥,你这是去送死?”萧天痕气急吼道,谁都比替他宝贝这条命,偏偏他自己就是不当回事,真是气死他了!

萧飏默然不语,朝门外大步走去,候在门外的玄成听到响动已经禀报前厅的萧恪,萧恪闻讯赶来,进门便迎面截住欲出门的人:“四弟,你这是……”

“二哥,四哥他要去汴京。”萧天痕几步追近前来道。

萧恪闻言面色一沉,道:“四弟,我们也知道你担忧她的状况,但你现在……怎么能长途跋涉去汴京,她就是怕这样的事发生,才点了熏香让你一直睡着,如果她知道我想也不会让你去。”

萧飏薄唇紧抿,淡淡扫了面前的人一眼,举步但朝外走,萧恪长臂一伸拦住去路:“四弟,我和十二弟谁去都可以,你不准去,她临走留信要我们照顾好你等她回来,现在已经有一个去冒险了,我不能再让你去。”以他目前的状况,即便去了汴京,只会让病情更加恶化。

“这是我与她的事,能救一起回来,救不成大不了一死。”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自己在这里干等下去,那每一分每刻都是无尽煎熬。

“四弟!”萧恪语气不由重了几分“她这么费心去汴京替你取药回来,难道是想要你死吗?她要你活着,好好活着,你不明白吗?”

“够了,你们别吵了!”一旁的琉香看着争论的三兄弟忍不住出来制止道“我不知道你们还要争到什么时候,但是小姐再不救……真的会死!”她呼吸颤抖地望向萧飏认真说道。

萧飏剑眉紧蹙,望向一旁的琉香:“什么意思?”

“苍砻王要救元清皇后,小姐……就得死。”琉香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和姐姐都是苍砻人,从小安排在小姐身边的,只是我在两年前才知道苍砻的事,所以才离开汴京来寻小姐。两年前,他就准备那么做的,只是小姐离开了皇宫,所以才一直没有动手,现在小姐回了汴京……我担忧……他会杀了小姐,救元清皇后。”

萧飏闻言面色煞白了几分,身形一个踉跄,萧天痕一把扶住他,朝琉香道:“什么元清皇后,杀凤浅歌,姓修的他疯了不成?”虽然对那姓修的没什么好感,但这些年来,他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凤浅歌的事,反而还一次次的出手相救,如今竟然要杀她,这也太荒唐了。

琉香紧抿着唇望着萧飏,而后道:“我知道这很荒谬,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再晚了,小姐真的……”

萧飏微微抬了抬手,深深吸了吸气,道:“我知道了。”朝萧恪望了一眼道“召人到前厅议事。”

话音刚落,玄成疾步进门道:“王爷,二殿下,十二殿下,圣天帝派人送来拜帖,明日便抵达燕城。”

楼暗尘?

萧飏带血的凤眸中掠过一丝忧色,这个人每次出现,准备没有好事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楼暗尘的威胁(一更4000)

日暮西山,秋水山庄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秀美别致,红枫满目,更显醉人。

屋内光线略显暗沉,几人都静然伫立在屋内相顾无言,转眼又一天过去,汴京那边是何情形,他们一无所知,方才琉香那一番说词瞧萧飏的神色想必他是深信不疑,若真是这般,汴京之行便势在必行。

萧天痕皱着眉望向一旁的琉香,眼中仍旧疑问:“你这丫头,该不是唬我们吧,要是姓修的真要那么做,何必等到现在?”

琉香闻言瞪他一眼:“我唬你什么了,如果不是为了取容贵妃的魂魄镇魂珠,他怎么会容贵妃,费了这么多功夫现在什么都齐全,就差……就差让小姐死。”当年她从姐姐口中听到也觉荒诞,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得不信。

萧天痕头疼地抚了抚额,本来姓修的就不好对付,现在手里捏着四嫂的小命,他们根本就是无一丝胜算嘛,这还打什么打?

萧飏始终不语,比之刚醒之时的冲动,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汴京要去,但也得计划周全,否则去了也是白去,思量片刻后道:“我醒的事,除了你们几个,谁也不能说。”

“好。”萧恪应下声来,不能泄露了风声,让对方有所防备,这样才能出奇不意,朝萧天痕和琉香望了一眼,微一扬手朝示意二人一道出门:“玄成玄风在门外,我们去前厅吩咐出征之事。”他知道现在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故三人一道出门,将房门掩上,屋内恢复沉寂。

萧飏微微敛目,在软榻坐下,手不经意触到旁边一物,低眉一瞧,是那个木雕,除了母亲,这是他刻的第一个人,他将她刻在了这一方木头之上,亦深深将其刻在了心上,修长的指抚过木雕上的面容,凤眸之中血色犹存却漾起丝丝柔和的笑意。

他的生命中也遇到过很多人,可是只有关于她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而鲜明。

“我没忘!我没忘四殿下是如何胁迫我代人出嫁!我没忘四殿下是如何告诉我价值几何!我没忘四殿下要娶的从来不是我,如今一切都是你要的结果,你还想怎么?”

“我不恨你,但也不再爱你。”

“你从来不懂我的。”

“我想陪着你走,倾尽凤浅歌的人生陪你走下去。”

“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臂膀,能与你并肩同行。”

……

当年离开汴京之时,他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大正宫,成为那个人的皇后,他颓然离去,满心绝望。元州之行,当她再站在他的面前,只觉恍如隔世。

从不断的彼此伤害,到如今两心如一,这一种真的走得太痛太伤。他手指手紧,握住手中那已经陈旧的木雕,她是为他而去的,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能看着她只身陷入险境,绝对不能。

不觉中,暮色降临,屋内陷入无边黑暗。

“玄成。”屋内传出一道声音,清冷一如往昔。

候在门外的玄成闻言推门而入:“王爷。”

“请二殿下和十二殿下过来。”他坐在软榻之上,在黑暗中只是一抹隐约的白影。

“是。”玄成躬身回道。

“圣天帝何时到燕城?”冷沉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没有人看得见他的神色。

“明日酉时。”玄成回道,圣天帝此人行事一向乖张,率性而为,但近两年来封国却是日渐强盛,这人现在这时来燕城,意欲何为?

萧飏静坐于榻上默然不语,心底几分思量。玄成见他不再出声,便出门去请萧恪与萧天痕过来,他跟随多年,对他的行事禀性多少也有了解,如今看他的语气,这汴京他是打定主意亲自前去,这些年以来,但凡涉及王妃安危之事,从漠北大战,到百罗圣地寻药,哪一件不是他亲自去的,以前做任何事,他都可交待他们去做,且也放心,却唯独涉及到她的事,他非要自己去做才安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