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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94)+番外

“皇贵妃说的是。”凤婧衣淡笑道。

她无非是想刺激她一下而已,反正又不会少块肉,索性随了她去。

“太后娘娘如此看重靳容华这一胎,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皇后笑语道。

这个孩子出生了,靳太后定然会无所不用其及要皇上立为储君,到时候这宫中哪还有她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

在座的个个都是心思过人的,岂会听不出她话中之意,一时间也都没有了心思再说笑下去。

苏妙风虽不甚在意恩宠子嗣,可靳家与苏家一向不合,若这个孩子真被靳太后将来扶持为储君,苏家便就要大祸临头了。

凤婧衣扫了一眼众人,悠哉悠哉地品着茶,既然有这么多人操心了,她又何必多费心思呢。

靳容华是皇上了这个孩子,可是这孩子要想顺利的出生,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任她靳太后有多大的本事,皇帝不想这个孩子出生,皇后也不想这个孩子出生,这里这和多人都不希望那孩子出生,她又能防得住几个人?

之后,一连数日,她没有再去皇极殿。

“听说皇上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主子不用过去看看吗?”沁芳提醒道。

“我看了他心情也未必能好起来。”凤婧衣懒懒回道。

她自己都心情不好呢,还要去想办法让他开心?

沁芳给她重新换了茶,担忧地问道,“你说,靳容华这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吗?”

凤婧衣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头也未抬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

这么多人不想她把孩子生下来,这宫里让人小产的手段多了去了,一个一个花样,她能招架得住几个?

关键是,孩子他爹都不想他出生,那么便是生下来了,也是白搭。

“主子,有人找你。”青湮进来道。

“哦?”凤婧衣抬头。

青湮将字条递过去,说道,“是靳容华身边的人送来的,约你明日,酉时三刻到伽蓝院一见。”

“她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沁芳对于姓靳的人,习惯性的生出警觉之意。

凤婧衣拿着字条看了半晌,搁到案几上说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这哪能随便去的,我可不想再看到梅园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沁芳道。

凤婧衣知她心中担心,笑了笑让她宽心,说道,“放心吧,靳兰慧又不笨,也犯不着现在跟我作对。”

“姓靳的,就没有一个好人。”沁芳哼道。

次日,还未到时辰,她便带着青湮一人去了伽蓝院,院内人迹稀少,倒是个难得的清静之地。

过了大约两刻钟,外面传出响动,随时响起靳容华的声音,“你们在这等着吧,碧心扶我进去就行。”

凤婧衣等着,人一进了门便直言问道,“找我什么事?”

靳容华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淡淡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你说。”

靳容华敛目祈愿,良久方才睁开眼睛望着庄严的佛像,说道,“这个孩子,你说……我该不该留?”

做为一个母亲,她希望这个孩子能出生,可做为了一个妃嫔,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只会让自己隐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你……”凤婧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难道她自己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靳容华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悲伤的沙哑,喃喃说道,“这是我期盼了多年的孩子,我想要生下他,抚养他,若是个男孩儿,长大了一定会像他一样俊美英武。可是……他都不要她,我生下他,又有何用?”

“靳太后想要把孩子交给兰妃抚养,是吗?”凤婧衣问道。

“对。”

凤婧衣望了望她,说道,“其实,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呢?”

靳容华沉默地跪在蒲团上,一语不发。

“你自己知道,皇上是容不下这个孩子的,这宫里很多人也容不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即便出生了,太后也不会让他留在你身边。那个时候,你对太后再没有用处了,而皇上也更加不愿看到你。”凤婧衣抿了抿唇,望向她说道,“若是你顺了皇上的意思,起码……他会念你这份情。”

她忽然有些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子,她失去了一个仇人的孩子,心中尚且悲痛难耐,何况于这个人而言,那是她心爱的男人的骨肉。

纵然,那个人并不喜欢她。

可这个孩子对她而言,也是无比珍贵的礼物。

“我只是想要他能喜欢我,哪有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好。”靳容华仰头望着拈花而笑的佛,嘲弄地笑了笑,“可是无论我怎么争,怎么抢,他都看不到我。”

“你不该爱上一个皇帝。”凤婧衣道。

而且,那还是一个无心无情的皇帝,这注定了她的悲哀。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去放下。”靳容华说着,扶着碧心站起身。

凤婧衣淡笑,男人的心是阴谋算计不来的,尤其是像夏候彻那样的男人。

靳容华冲她笑了笑,说道,“上官素,谢谢你今天来见我,他日若你我为敌,我也会为今日放你一回。”

“那我也提前谢一声了。”凤婧衣笑道。

靳容华带着人离开了好一会儿,她方才从佛堂出来,带着青湮回了凌波殿。

果然,数日之后,永寿宫便传出了靳容华小产的消息。

☆、子嗣之争3

那日她刚从清宁宫请安回到凌波殿,孙平便赶了过来,请她务必过去陪皇上用顿午膳,说是夏候彻这几日都忙得误了用膳时辰,他怎么样也劝不下。

她真搞不懂,这孙平怎么样就一再认定她去了他就能吃了饭了,夏候彻有那么听她的话吗?

皇极殿的气氛一如最近许多天一样的沉默压抑,伺候的宫人个个小心翼翼,唯恐再触怒了本就心情不爽快的皇帝。

“钰嫔娘娘你先进去吧,奴才带人去准备午膳。”孙平将她送到书房门口,也没有要替她进去通报的意思。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知道他是自作主张让她过来,若是进去通报惹了里面的人不高兴,少不了一顿责罚,可是这也不能就让她去触这个霉头吧轹。

然而,孙平却已经带着人走开了,她只能端上宫人准备送进去的茶,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夏候彻埋头忙碌着,面色有些阴沉,想来是还在为靳容华那个孩子而烦心,她轻步走近将茶搁到桌上,便一语不发地在一旁站着。

过了半晌,夏候彻搁下手中的笔,伸手去拿茶水,这才看到站在边上的她羝。

“过来了怎么不出声?”

“看你忙着,不好打扰。”凤婧衣淡笑言道。

“最近怎么没过来?”夏候彻抿了口茶,一边继续看着折子,一边问道。

凤婧衣有些头疼地皱地皱了皱眉,总不告诉他因为自己懒得过来,只得笑了笑说道,“有些着了风寒,沁芳不许我出来。”

夏候彻侧头望了一眼她的面色,方才问道,“好了?”

“嗯。”她抿唇点了点头,道,“皇上最近清瘦了不少。”

“是吗?”夏候彻薄唇微扬,伸手拉她挨着自己坐下,“坐这等一会儿,忙完陪朕用午膳。”

“好。”她乖巧坐在边上等着,瞅着一桌子堆积如山的奏折公文,不由同情地叹了叹气。

她在南唐摄政三年,自然知道政务缠身的忙碌是何滋味,当权者的每一个决定都影响重大,必须都得经过深思熟虑,世人眼中皇帝坐拥天下,尊贵又风光,可这风光背后的操劳却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的。

若非因为国仇家恨的敌对,她是欣赏这个男人的,武能驰骋沙场,文能定国安邦,在母妃还在世之时,她与上官邑听到百姓议论起大夏新登基的皇帝,她说那个男人野心非同一般。

只是那时又何曾想到……

经年之后,自己会成为他后宫妃嫔中的一个,成为与他生死相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