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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92)+番外

“火气这么大?”凤婧衣道。

难不成是这几日她的新欢夜里没伺候好,让他欲求不满了,这才找宫人大臣们撒火了?

可是,靳容华也不像这么不上道的人啊!

“奴才还得赶回去伺候着,钰嫔娘娘若是得空,一会儿看能不能过去一趟。”孙平请求道。

之前钰嫔总往皇极殿去,皇帝几个月脾气好得没话说,最近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

凤婧衣想了想,身为一个嫔妃还是该适当地关心一下她的衣食父母,于是点了点头道,“那我稍后再过去。”

孙平似是松了口气,道,“那便有劳娘娘你走一趟了,奴才先回去了。”

“沁芳,送孙公公。”凤婧衣道。

沁芳送走了孙平,回来问道,“主子真要过去吗?”

“当然。”

半个时辰后,凤婧衣瞅着太阳出来了,方才慢悠悠地朝皇极殿去,远远便看到了皇极殿跪了一地的御史台官员。

孙平正准备送茶进去,见她来了便出来迎道,“钰嫔娘娘,你可来了。”

凤婧衣解下身上的斗蓬,顺手接过他准备送进去的茶,轻步走了进去。

书房内很安静,夏候彻脸色很不好,低着头批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听到有人靠近便喝道,“说了让你们都出去,耳朵都聋了。”

凤婧衣缩了缩脖子,道,“嫔妾知错了,这就出去。”

这种安抚人的活,她一向不怎么擅长,要是一不小心再得罪了他,把她扔进了冷宫去,可怎么办?

夏候彻一听声音不对,抬头望见是她不由一愣,“你怎么过来了?”

“孙公公叫我过来的。”她站在原地,老实地回道。

夏候彻抚了抚额头,哼道,“真是多事!”

说的,自然是孙平。

“哦,那我回去了。”凤婧衣说着,便转身要走。

“回来!”夏候彻叫住她,道,“谁让你走了?”

“你刚才叫我出去的。”凤婧衣回头道。

夏候彻瞪了她一眼,道,“朕渴了,水端过来。”

“哦。”她端着茶,送到了桌边给他。

夏候端起茶喝了两口,侧头瞅着她好一会儿,他之前宿在靳容华那里的事想必她已经听到风声了,真的就心里没有一点疙瘩?

“怎么了?”她不解地望了望他。

“没什么。”

凤婧衣自己挨着他边上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听说这几天火气挺大的,谁惹着你了?”

“追查南唐长公主一丝进展没有,御史台尽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天争执不休,皇极殿的奴才也呆头呆脑的,没一处让人顺心的?”夏候彻说着,又翻开折子继续批阅。

凤婧衣顺手拿了一本桌上的书翻着,说道,“人家不都说,皇帝要喜怒不露于色吗?”

“嘁!”夏候彻嗤然一笑,哼道,“皇帝本来就够累了,不高兴了还得忍着,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那你当皇帝就是为了可以不高兴的时候,随心所欲地朝人发火吗?”凤婧衣翻了翻手中的书,问道。

夏候彻剑眉微沉,侧头瞪着她道,“你也是过来给朕添堵的是吗?”

凤婧衣搁下书,连忙笑着给人捏起了肩膀,“嫔妾哪里敢给你添堵,我可不想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可怜兮兮地跪在风口里。”

夏候彻瞪了他一眼,高声道,“孙平!”

孙平连忙进殿来,问道,“皇上,奴才在呢。”

“让外面那些个都回去,省得见了心烦。”夏候彻一边低头批着折子,一边吩咐道。

孙平望了望凤婧衣,连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早知道钰嫔娘娘的话这么管用,早就该去把人请过来了。

夏候彻个手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朕要忙了,你自己一边儿玩去。”

“哦。”凤婧衣重新拿起刚放下的书,一个人坐在边上仔细的翻看起来。

之后,一连一个多月,夏候彻未再召幸任何嫔妃,包括她在内,不过却许了她自由出入皇极殿的权力。

于是,她每天总得去皇极殿待上一两个时辰,大多只是她看她的书,他忙他的政务,偶尔说上几句话而已。

直到一日,孙平面色有异地进来,吱吱唔唔了半晌,禀报道,“皇上,永寿宫那边……”

“怎么了?”夏候彻头也未抬问道,

“永寿宫那边传出消息说靳容华……靳容华有喜了。”孙平说完,都起了一身冷汗。

那天他亲自交待了敬事房总管送药过去,药也确实送了,怎么靳容华还会有孕了?

这一旦追究下来,不仅是敬事房,只怕连他都人头难保了。

“什么有喜?”夏候彻笔尖一顿,抬头沉声问道。

“太医已经去过了,确实是……是真的。”孙平小心翼翼地说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想到自己之前那个夭折的孩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默然合上书,起身道,“嫔妾……恭喜皇上。”

然而,龙案之后的夏候彻,面上哪有一丝为人父的喜悦之色……

——

我去,一不小心把我们的公主,写成了跟自个一样怕冷,爱睡觉的懒鬼死宅族

有时候可能有事或身体原因耽误,更新不在早上,那不是不更,只是晚一点而已。

☆、子嗣之争2

偌大的殿内,一时间死寂无声。

孙平望了望出声的凤婧衣,又紧张地望向面色凛然的皇帝,他原本想要的孩子才刚刚夭折,又冒出一个他根本不想要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夏候彻重重地合上折子,声音沉冷如冰,“敬事房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孙平惊得一个哆嗦,额上冷汗涔涔而落,却还是努力镇定地回道,“当日奴才一回来便吩咐了敬事房的人送药过去,可是靳容华去了永寿宫佛堂,他们不能进去,便是太后身边的人将药端进去的,谁曾想……”

这分明就是太后有意让人调换了药,这才让靳容华有了现在这个孩子轹。

夏候彻沉默不语,眸光一转望向站在一旁神色有些黯然的女子,不由微微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生出几分歉疚和遗憾。

孙平跪在那里,皇帝没下令让他起,他也不敢起来,只得静等着圣意如何处置。

“摆驾永寿宫。”夏候彻起身道衾。

孙平忙不迭地起身应道,“是。”

凤婧衣抿了抿唇,跪安道,“臣妾告退。”

不知怎么的,这屋里突然让人闷得让人不舒服,她迫不及待想出去喘口气。

“一起过去。”夏候彻说着,接过沁芳拿过来的斗蓬给她系上,低声说道,“朕的第一个孩子,只会是你的孩子。”

凤婧衣低垂着眉目,冷然嘲弄道,“将来,她们总也会生下你的孩子,早也好,晚也罢,又有什么区别。”

夏候彻望了望她,伸手替她盖上风帽,便拉起她道,“走!”

出了皇极殿,她皱了皱眉道,“皇上,臣妾想回去了。”

他要带她去看什么,给靳容华打胎?

她不是不知道这宫廷之间那些残酷手段,可对于这些东西,她实在没兴趣去观瞻。

夏候彻拧着眉头望她,拉着她上了步辇坐下,一句话也没有说。

孙平抬袖拭了拭一头地冷汗,吩咐宫人起驾前往永寿宫,可是心里却愈发地七上八下,看皇帝的意思是绝然不愿让靳容华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是太后好不容易等到靳家的一个妃嫔怀上了龙裔,又岂会善罢干休?

太后虽非皇上生母,但扶持皇上登基之后,母子二人倒也一直相处和睦,此番真要为靳容华这个孩子闹得反目不可吗?

凤婧衣静静地望着沿途缓缓而过的的宫墙殿宇,暗自思量道:靳太后想要靳容华生下这个孩子,无非是要靳家以后的权势更加稳固,可是夏候彻这样有野心的男人,岂会甘心永远受制于人,必然不会让靳容华将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