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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90)+番外

“嗯。”她点了点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夏候彻拢了拢被子掀帐而出,自己更衣洗漱完了,便带上孙平离开了。

他前脚一走,沁芳端了茶进来,“娘娘,药好了。”

凤婧衣眯了一阵,拥着被子坐起身,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到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再叫我。”

“好。”沁芳收起杯子,拢好帐帘轻步退了出去。

睡了一个半时辰,一如往常起来去清宁宫向皇后请了安回来,因着晚上闹腾到半夜不睡好,午膳没吃几口便倒床睡觉去了。

刚睡醒了起来,绿袖便过来请她去雅风堂,说是静芳仪那今日做了扁食,请她过去吃些。

她过去刚坐下不久,东西便做好送了过来,苏妙风还邀了沁芳和青湮也一起吃,说是人多热闹些。

“看不出苏姐姐还有这样的巧手。”凤婧衣尝了一个,眉目间难掩赞赏之色。

苏妙风笑了笑,道,“全是以前跟我娘学的,我做的没有她好。”

入宫多年,再未见亲人一面,也只有靠着这些念想安慰自己罢了。

凤婧衣在雅风堂一直待到了天黑,孙平自凌波殿寻了过来,道,“钰嫔娘娘,皇上差奴才接你一道去永寿宫。”

“我回去更衣,苏姐姐也一起走吧。”

苏妙风摇了摇头,淡笑道,“我还有点事,可能要晚点才过去,钰妹妹先走吧,别让皇上等级急了。”

那个人,她还是少见一次是一次吧。

凤婧衣知道她的心思,便也不多加强求,自己先随着孙平回了凌波殿去换了衣装,还未到皇极殿夏候彻已经在路上等着她了。

一进永寿宫,但听到戏子们咿咿呀呀地唱腔,夏候彻去了主位落座,她便自己寻了地方入座。

原以为太后是要借着这样的机会再让兰妃去讨皇帝的喜欢,到头来却一是一拨人真的就只坐着看戏,戏班似是演的不错,大家都频频赞赏。

只是,她天生对这样的东西没多大兴趣,别人看得兴致勃勃,她只觉得昏昏欲睡。

直到散场,也一丁点事儿都没发生,她随众嫔妃一道跪安离宫,太后说难得母子团聚,留了夏候彻在宫中说了会儿话。

靳太后似有醉意,一手支着头道,“书绣,醒酒汤好了没有?”

“奴婢这就去看看。”书绣连忙带了人下去。

“母后也有些年岁,以后莫再饮多了酒,以免伤身。”夏候彻说着,递了杯热茶过去。

靳太后接过茶抿了一口,笑语道,“还嫌哀家老了?”

“母后年轻着呢。”夏候彻笑道。

“这些年总觉得宫里太冷清,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便多喝了几杯。”靳太后叹了叹气,说道。

正说着,书绣端着托盘进来,“太后,醒酒汤好了。”

“嗯。”靳太后坐直了身子,望了望微有醉意的夏候彻,道,“皇上也喝一碗醒醒酒,省得回去再让人麻烦了。”

“谢母后。”

“兰轩还在侧殿,似也醉了,你顺便将她送回去吧。”靳太后搁下碗,淡声道。

“是。”夏候彻喝完了醒酒汤,起身道,“母后,皇极殿还有政务,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靳太后点了点头。

夏候彻出门去了偏殿,果真见靳兰轩醉倒在榻上,靳容华正在边上照看着,见他进来便欠身见了礼,“皇上。”

“人醉得厉害?”

“姐姐心情不甚好,多饮了几杯,本就酒量浅的,这会醉得不轻了。”靳容华柔声回道。

“朕先送她回去吧。”夏候彻叹了叹气,上前抱起靳兰轩,便准备走。

“皇上,这回皇极殿还有好一段路呢,皇上带着姐姐怎么走。”靳兰轩跟着一道出了偏殿,说道,“嫔妾寝宫离这里较近,不如将姐姐先送到我那里,我照看就行了。”

夏候彻想了想,便道,“也好,今晚你就多费心了。”

“嫔妾应当的。”靳容华柔声回道。

夏候彻自己也醉得头有些晕乎,便就近先将靳兰轩送到了靳容华的明月楼,将人放上床便道,“你好生照看着,朕先回去了。”

“嫔妾恭送皇上。”靳兰轩跪安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哪知出门还没走几步,头便晕得更厉害了,身形不由一个踉跄。

“皇上,小心些。”靳容华上前扶住,关切问道。

夏候彻微眯着眼睛,望着扶着自己的女人,“朕大概真醉得厉害了……”

“皇上这样怎么回去,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吧。”靳容华担忧道。

夏候彻敛目点了点头,道,“叫孙平过来吧。”

“嫔妾先扶皇上进去。”靳容华说着,扶着他到了不远处自己的寝阁。

正准备起身出去叫人,夏候彻一把拉住她,醉眼迷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低笑唤道,“……素素!”

靳容华咬了咬唇,却最终柔笑着靠进他的怀中,“皇上……”

帘帐垂落,掩尽风情。

天光大亮,夏候彻习惯性翻过身搂住睡在边上的女人,怀中的女人抬头柔声唤道,“皇上,你醒了?”

他低头望去,眼底的温柔缓缓褪尽,“……怎么是你?”

——

这章写得较纠结,从昨晚磨到现在才磨出来。

周一周二会再有万更的。

☆、子嗣之争1

怎么是她?

他以为是谁?凌波殿的上官素吗?

这不过半年时光,他已经对上官素牵念到这个地步了。

当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缠绵,口口声声呢喃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那是何等的耻辱和心痛。

靳容华抿了抿唇,咽下满腔的苦涩,扯出一丝柔柔的笑意,问道,“皇上说什么?轹”

夏候彻面色沉冷地掀被下床更衣,“穿好衣服出来,朕有话问你。”

昨夜永寿宫里的酒却是陈年佳酿,但他还不至喝那么些就醉到这样的地步,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可这手脚动到了他身上,他是决计不能容忍的。

靳容华望着男人冷漠的背影,这么多年她看到的他,永远都是这样的背影艟。

她只不过,只不过想要离他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是,他身边女人一个又一个,靳兰轩还没走,又来一个上官素,却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她不甘心,只有费尽心思去争,争每一次能接近他的机会。

半晌,她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自己缓缓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坐到镜前慢悠悠地梳理着头发,望着镜中仿佛看到了凌波殿的那个人,喃喃道,“上官素,得他如此牵念,到底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

暖阁,夏候彻正沉着脸等着靳容华出来问话,靳兰轩却从外面冲了进来,“靳兰慧,你把四哥……”

一进门,看到坐在那里的人不由止了声音。

夏候彻闻声抬头望向冲进门的人,一双黑眸犀利如刀,“你要说什么,说下去!”

“四哥……”靳兰轩望着他沉冷的眸子,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惧意。

“你是不是要问,朕为何不在你的漪兰殿,反而在这明月阁,是也不是?”夏候彻逼视着她,沉声问道。

他之前是有些醉意,但人还算清醒,可太后留下他用了那碗醒酒汤,他神智才开始渐渐模糊起来,而太后又让他送靳兰轩回漪兰殿,其用意……可想而知。

“四哥,你……你说什么?”靳兰轩僵硬地笑了笑,反问道。

靳兰轩看着她眼底一瞬的慌乱,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敛目压下心头的怒意道,“兰轩,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份份的待在漪兰殿,偏要这样一步一步逼着朕?”

“我逼着你?”靳兰轩嘲弄一笑,说道,“四哥,你又知道这宫中上下有多少人在笑话着我,一个妃嫔至今还是清白之身。”

夏候彻薄唇紧抿地望着她,神情中有着深深的失望之色,大约自己那般费尽心思治好她,真的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