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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9)+番外

凤婧衣没有伸手领他的情,依旧站在水中,咬牙切齿道,“劳驾,让路。”

她不想再与这个人扯上关系,一点也不想。

“往昔欢好之时柔情似水的模样我还历历在目,如今再相见,你倒是翻脸不认人了。”男子笑得意味深长,一如对待情人的软语温言。

凤婧衣听着他言语之间的戏弄之意气得有些发抖,面上却绽起嫣然如花的笑意,语声轻佻,“小女子柔情似水的对象又不止阁下一个,谁都如你这般念念不忘,很让人烦恼。”

她想,一个男人没几个能忍受自己碰过的女人上了其它男人的床。

“是吗?”男人微一挑眉,唇角笑意更深,突然倾身大力一拉。

凤婧衣猝不及防地撞ru男人怀中,“你想干什么?”

男人只是抬手理了理她颊边的湿发,笑道,“我一向不强迫女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心甘情愿的跟了我。”

凤婧衣嗤然一笑,自行坐在亭中穿了鞋袜,准备回关雎宫去送露水。

男人好整以暇地倚着亭柱,问道,“现在在哪个宫里当差?”

“与你无干!”凤婧衣冷冷道。

“只要你服个软,大可不必在这里做这样的事,还可以出宫回到你父亲身边。”他道。

“没有白占的便宜,比之对着你这副嘴脸,我宁愿做个小宫女。”凤婧衣冷笑言道,当初若非是逼不得已的地步,她又岂会拿己的身体做交易,那样的事她不想再做第二次。

而且,她要做的事,必须留在这宫里才能完成。

“性子这么倔,在宫里可是要吃亏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那也不想占你便宜。”凤婧衣收拾金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男子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懒洋洋地理了理衣袍,轻笑,“那我便看看,你还能在这宫里活多久?”

☆、步步紧逼

半夜,凤婧衣忙完了手里的一堆事,便自己取了玉瓶前去碧花亭。

其实不用这么早就来这里守着的,只是她若不自己早早地过来,也会被掌事宫女一盆冷水从床上泼醒再赶过来,索性自觉点。

凤婧衣裹了裹披风蜷在亭子的角落里,紧紧捏着手里的荷包,自言自语道,“我们会回去的,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回到我们的南唐。”

她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没有了他在身边,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回去的那一天。

一天的劳累下来,便是蜷缩在亭子里,她也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呼吸之间竟有些热热的酒气,一掀眼帘便看到早上的墨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自己面前。

“又是你?”凤婧衣没好气地挑起眉。

男人起身在石桌旁坐了下来,一手拎着酒壶自斟了一杯,道,“我正想着你可能会过来,你果真就过来了。”

凤婧衣懒得搭理他,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披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样就敢睡,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男人低笑,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若真是有那样的心思,在南唐就不会放过我。”凤婧衣闭着眼睛道。

这种自大的男人就喜欢玩什么征服游戏,占了她的身子,还想占有她的心,所以才这般跟她玩着猫年老鼠的游戏。

即便他真要对她怎么样,她现在身份,又能把他怎么样。

男人饮了一杯酒,望着闭目养神的女子道,“关雎宫没地方让你睡觉吗?”

“有,不过我要守在这里为你们高贵的皇贵妃娘娘收集新鲜露水洗脸。”凤婧衣眼也未睁地说道。

“你就不想离开那个地方?”男人笑问。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我再跟你勾搭成奸吗?”凤婧衣嗤然哼道。

她实在搞不懂,若说漂亮在这大夏国都里比她漂亮的女人也比比皆是,以这个男人/权势和地位要什么样的没有,偏偏盯着她一个小宫女不放。

“跟了我,起码你不用天天躲在这里才能睡觉,有什么不好?”男人一手支着头,笑意深深地望着她说道。

“我喜欢这样,不劳阁下费心了。”凤婧衣拒绝道。

男人一壶酒喝完了,起身蹲在她面前,声音温柔却又字字冰冷,“素素,这宫里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能容忍你,知道吗?”

凤婧衣睁开眼睛直视着他,冷笑道,“我该多谢你的抬爱吗?”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一个月后我再回来,你还是这样,我不介意问候一下你的父亲,或者你的那些好姐妹,在大夏要他们生或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男人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凤婧衣咬了咬牙,真是恨透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一个傅锦凰已经让她头疼了,这个人又步步紧逼,以后的路该如何再走下去?

☆、低声下气

大夏一年一度的秋猎到了,沁芳服侍静嫔伴驾出宫,那个黑衣男人也没有再出现,这让凤婧衣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大夏皇帝离宫秋猎,皇贵妃傅锦凰不必再去讨皇帝欢心便开始变着法的跟她玩了,除了晚上守在莲池边收集露水给她洗脸,还要她每天把关雎宫的地擦得一尘不染,又或者是一天两天不给她食物……

凤婧衣都忍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反抗她的能力,这些刁难也许是难以忍受,但比起她和弟弟在南唐冷宫的十六年生活,这些没什么了不起。

在她没有能力击杀对手的时候,她能做的只有忍耐和等待,所以她才能在十六岁那年一举击败大权在握的四个皇叔,让凤景坐上了皇位。

她到大夏皇宫来不是为了和傅锦凰一争高下,她真正的敌人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大夏皇帝,那个曾经不惜一切要取她项上人头的人,她常常在想那个人要是知道他处心积虑要杀死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凤婧衣完成了擦地的工作,磨破了皮的膝盖每走一步都是刀割一样的疼,回到厨房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想来今天又没饭吃了,又要头疼今天要怎么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看你今天忙活了半天了,这些是娘娘赏给你的,吃吧!”掌事宫女秋月阴阳怪气地说着,一抬手边上的两个宫女将端来的剩菜和馒头直接放到了地上。

“多谢娘娘,多谢秋月姑姑。”凤婧衣低头将东西从地上捡起,一副千恩万谢的样子。

“快点吃完,去后院把宫里的恭桶都刷干净,娘娘爱干净,交给别的人不放心,特意交待你去做。”秋月趾高气扬地哼道。

她不是讨厌这个人,但娘娘不喜欢这个人,她们便不能让她过得舒心。

“是,我吃完就去。”凤婧衣低着头应声道。

秋月姑姑见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带着走了。

凤婧衣洗了手,拿着馒头到院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剥掉已经沾了土的馒头皮,这就是她今天的午膳,虽然有点脏了,但比起小时候在南唐宫里馊掉的饭菜要好多了。

正吃着,有人轻手轻脚地过来了,凤婧衣警觉地抬头一看,发现是宁美人宫里的沁雪,沁芳的干妹妹,“你怎么又来了?”

沁雪拿掉她手里的冷馒头,将自己带来的食盒递过道,“你吃这个,还是热的。”

凤婧衣知道推托不得,只得接了过去,“你跑过来,被宁美人发现了怎么办?”

“宁美人陪皇后娘娘赏菊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宫的。”沁雪说着,拿出伤药便挽起裤腿帮她上药,“墨姑娘说,上官大人也在打听你的行踪,不如你设法出宫去。”

凤婧衣痛苦地抿了抿唇,只怕上官大人如今不知道金陵城上殉国而死的人就是她的女儿,而以上官素身份活着的她,才是那个该死之人。

——

表急,很快就让我们的公主大人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