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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88)+番外

靳太后怔怔地站在原地,仿若是做了一个极长的恶梦,可是手中的那只锦盒却又提醒着方才那可怕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的生母就在她的面前,活生生地被人将人皮剥了下来,放在了她手中的盒子里。

靳老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还不肯走的人,道,“还不滚?”

靳太后咬了咬牙,紧紧攥着手中的锦盒,离开了房间。

“老夫人,你还好吧!”镜心端了茶水给她,担忧地问道。

靳老夫人没有说话,眼泪却一下涌出了眼眶,颤着声音道,“都是我当年一时大意,才害了红叶儿,害了她两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镜心闻言也不由叹了叹气,她自小便跟在老夫人身边,又是看着婉清小姐长大的,原本好好的人却被人害到了那般境地,这个做母亲的心中又如何不恨。

“你说,婧衣才十六岁就那么能干,该是多聪明伶俐的姑娘,还有景儿……”靳老夫人哭泣到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节哀,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应对她才是。”镜心一边安慰,一边提醒道。

今日闹成这般,靳太后还不知要下什么样的毒手。

“我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怕她什么。”靳老夫人道。

“还有兰妃……要怎么办?”镜心望了望她,问道。

靳兰轩是听靳太后的令去南唐下手杀了婉清小姐的,虽不是主谋,却也是凶手之一。

靳老夫人敛目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冷声道,“宫里想她死的人多了去了,何需我们来动手?”

后宫之争,她不便插手其中,但也不会就那么轻易放过了她。

镜心沉默地站在一旁,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明日让如夫人过来一趟。”靳老夫人道。

“是。”镜心了然一笑,回道。

如夫人,靳太后的弟媳,靳容华的生母。

静华宫,凌波殿。

自正月十五进香回来之后,夏候彻依旧忙碌于政务,凤婧衣便也乐得清闲,只是公子宸传入宫中的消息说,没有打听到靳太后那日在定国候府见靳老夫人两人说了些什么。

不过,靳太后回之后脸色很不了,且说是大病了一场,也没有再怂恿靳兰轩出来再勾搭夏候彻,一时间后宫里安宁了好一段日子。

“那原先的计划,还要继续吗?”青湮问道。

原定于让靳太后和兰妃知晓南唐长公主在世的事,她说等见过了靳老夫人再做打算,如今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了。

凤婧衣抿着唇,手指习惯性地敲着桌子,思量了半晌问道,“让公子宸查靳老夫人的底细,可有消息了。”

一个深闺妇人,身边竟然会有那么多的高手,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靳老夫人原是将门之女,老将军过世后以前的一些旧部便跟着她到了靳家,虽然身在候府,却都只对她一人忠心耿耿,靳家虽然握有兵权,但这兵符的一半却是在这个靳老夫人的手里的,故而她这把年纪了还掌管候府,也未敢有人有异议。”青湮回道。

“那她与靳太后呢?”她总觉得,这对母女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个因由来。

“这个,据说在靳太后入宫之前,母女关系一直是挺好的,可是靳太后入宫之后,母女之间关系就大不如前了。”青湮说着望了望她,又道,“毓太妃的生母是二夫人,只不过她已经失踪好些年了,有人说是病死了,有人说是去了南唐,也不知是真是假。”

“二夫人?”凤婧衣皱了皱眉,又问道,“那她与靳老夫人关系又如何?”

“听说以前还不错,两个人的女儿同一天出嫁,靳老夫人当时卧病在床,里里外外都是这个二夫人帮忙操办的。”青湮道。

凤婧衣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喃喃道,“这定国候府里里外外,还真是一头雾水。”

正说着,沁芳敲了敲门,道,“娘娘,永寿宫有人来传话。”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凤婧衣咕哝了一句,坐直了身子道,“带进来吧。”

来人是永寿宫的首领太监,进门便跪下请安,“奴才见过钰嫔娘娘。”

“起吧,太后娘娘有什么话?”凤婧衣直言问道。

“太后娘娘说,后天在永寿宫请各宫里娘娘前去看戏,特地请的盛京最好的戏班子呢。”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总觉得这戏不是那么好看,但还是回道,“替我回太后娘娘,到时候一定去的。”

“行,那奴才就去雅风堂通知静芳仪了。”

“沁芳,送公公出去。”凤婧衣淡笑道。

看戏?

永寿宫的戏只怕是没有那么好看,她这一次又是准备打什么主意,看来得去见见靳容华才是啊。

☆、怎么是你?

次日,到清宁宫给皇后请了安出来,正思量着怎么去见到靳容华,打听一下靳太后设宴的目的何在,一名宫女近前来道,“钰嫔娘娘,我家主子说假山后有几处景不错,问您要不要一起过去看一看。”

凤婧衣认得,那是靳容华的贴身宫女,碧心。

“是吗?我也去瞧瞧。”凤婧衣说罢,示意青湮留在原地注意周围动静,带着沁芳跟着碧心进了假山。

一路七拐八绕到了假山后的湖边,靳容华正站在那里瞧着湖中成群的锦鲤,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你来了。”

既然有事要问,凤婧衣便直接开门见山,“明日太后设宴,背后可有蹊跷?轹”

靳容华继续望向湖中的鱼群,平静地说道,“不过是之前的年夜宴让兰妃丢了面子,这不又变着法儿的讨皇上欢心罢了。”

“是吗?”凤婧衣侧头望了望边上的人,轻笑道,“那你就不阻止吗?”

年夜宴,使那样的手段,让靳兰轩颜面扫地,这一次她竟然这么平静,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絷?

若非她早知道兰妃不会成功,便是她已经有了打算。

“上一次的事太后已经起疑了,横竖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我何必再费心思。”靳容华淡淡一笑,哼道。

凤婧衣微笑着望向湖中的鱼群,虽然心有疑问,却没有再追问下去。

想来再问,这个人也不会说实话。

“再说,太后最近烦心的事儿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还不会想起来对你下手。”靳容华道。

凤婧衣微然一笑,道,“那也是容华娘娘点拨的好。”

若非她告知她去见靳老夫人,想来如今靳太后怕早变着法儿来对付她了。

“太后自定国候府回来便一直病着,每天夜里睡觉都被惊醒好几次,也不知回去靳老夫人说了什么。”靳容华说着,不免有些担忧,自己之所以能立足宫中还得靠着太后,她想要除掉的只有靳兰轩一个而已。

“哦?”凤婧衣秀眉微挑,渐渐扬起的唇角昭示了她听到这话的好心情。

靳容侧头瞥见她面上的笑意,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靳老夫人牵制太后也只是一时,终不是长久之计,要扳倒靳兰轩,事不宜迟。”

“这是自然。”凤婧衣淡笑说道。

可是,她想要对付的可不止一个靳兰轩,不有靳太后,乃至整个靳家。

靳容华看着眼前有些莫测高深的女子,突地生出一丝惧意,自己找上这个人合作,真的是正确的吗?

若是她不仅要除掉靳兰轩,还想对靳太后下手,那岂不是惹火烧身。

然而,这样的想法又被她自己很快打消了。

小小的一个降臣之女,又如何斗得过太后,斗得过权倾朝野的靳家,自己也太过疑神疑鬼了。

“你是早就知道兰妃还是清白之身,才设了那样的局吗?”凤婧衣说着,望向站在身旁的温婉女子,“还是你根本就是想毁了她清白之身,让她一世都不得再获圣宠。”

一个宫中妃嫔,一旦***于其它男子,就永远不可能再得到皇帝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