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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74)+番外

书绣随靳太后陪嫁入宫的丫环,如今已经在宫二十多个年头,听了话便去了内室取了东西出来,将锦盒呈到靳太后面前打开,硕大的夜明珠光华熠熠,耀眼夺目。

“这是南海明珠,这样的天下也只此一颗了,就当哀家这个做姑姑的答谢钰嫔救了侄女。”靳太后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书绣给凤婧衣拿过去。

凤婧衣连忙起身,一脸惶恐,“那是嫔妾应当做的,岂敢要太后的答谢,还请太后娘娘收回。”

她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好拿的,她也不想留在自己眼前看着堵心。

“哀家让你拿着,便拿着。”靳太后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见皇后也示意她收下,只得伸手接过交给了沁芳,而后道,“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罢了,要你们都坐在这里陪着哀家,也难为你们了,这一路回来哀家也有些累了,你们都先回宫去吧。”靳太后有些疲倦地抬手抚了抚额,一副有些头疼的样子。

“皇贵妃已经准备了晚宴替太后娘娘接风洗尘,相信皇上也会过来,那到了时辰臣妾再过来请太后娘娘。”皇后说道。

靳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好。”

皇后带着一干嫔妃起身跪安,“臣妾(嫔妾)告退。”

自永寿宫出来,凤婧衣心情有些沉重,一个夏候彻加上这宫里的一个个女人都已经够头疼的了,如今还回来个靳太后。

一个在宫廷厮杀了二十年的老手,一个成功打压了楚王扶持夏候彻为帝的太后,手段又岂止是一般。

可想而知,将来的日子是得有多难过了。

“好了,本宫和皇贵妃还要去瞧瞧御膳房准备得如何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别忘了晚宴的时辰。”皇后出来之后说道。

“是。”凤婧衣随着大家一起,行礼,“恭送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

两人的的仪仗走远了,大家才纷纷起来,苏妙风道,“咱们也回去吧。”

“好。”说罢,两人朝郑贵妃等人道了别离去。

前脚刚回到凌波殿换下衣服,孙平后脚便过来了。

“皇上差奴才过来,请钰嫔娘娘过去一趟。”

凤婧衣皱了皱眉,道,“再过几个时辰还得参加太后的晚宴,这一来一去的,怕是时间不够。”

“娘娘这就去换好衣服,回头与皇上一块儿过去便行了。”孙平笑着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凤婧衣想了想,让沁芳帮着换好了晚上的衣服,便跟着孙平去了皇极殿。

夏候彻还在忙着批折子,听到有人进来抬头望了一眼,道,“过来坐。”

龙案后的椅子很宽敞,她便依言过去坐在了边上,“叫我过来做什么?”

“见过太后了?”夏候彻低头忙着,问道。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又咕哝道,/“太后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我。”

“不是赏了你夜明珠吗?”夏候彻笑道,说着一手将她拉到怀里坐着。

“可是她看我的眼神,让人有点害怕。”她老实地说道。

其实那不仅是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夏候彻低笑道。

凤婧衣瞪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

夏候彻拍了拍她背脊,道,“起来给朕捏捏肩膀,坐了一天了,有些酸。”

她只得爬到后面里去干活,可是平日里都是沁芳给她捏肩捶腿,这会儿自己做起来,才知道那是能累死人的话,捏了一会儿便坐下来抱怨道,“不捏了,手酸了。”

夏候彻侧头瞅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折子,只是翻一个半晌了没有落笔批示,很是头疼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凤婧衣瞥了一眼问道。

“北边又遭了雪灾,大雪下了好些天,好些牧民的牛羊马匹都冻死了,没冻死的也因为大雪覆盖,草料不济饿死了,几乎年年一到冬天都这样……”夏候彻说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凤婧衣听了,伸着脖子望了望奏折,说道,“冬天放养不成,就像南方一样圈养,不就冻不死了。”

北方多是放牧为生,但一到冬天风雪也是很严重,很容易遇雪灾的地方。

“圈养?”夏候彻侧头望着她,略一沉吟笑着道,“仔细说说。”

“后宫女子不得参政。”凤婧衣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参与。

夏候彻搁下折子,将她捞进怀里坐着,说道,“你只是说说,不算参政。”

凤婧衣挑眉瞪她,他自己都知道了,还问她做什么,有病!

“说说,你怎么想的?”夏候彻笑着催促道。

“南方没有草原,牲畜都采用圈养,北方虽然可以放牧,但到冬天很容易遇上雪灾,如果到了冬季像南方一样圈养,不用冻不死了。”凤婧衣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过了冬天就开始储备草料,再不济在别的地方收购或种植草料,入冬之前运到北方,还能饿死了?”

夏候彻闻言笑了笑,以往都是春季里朝廷重新购买幼仔发放北方,但每年下来也是一批不小的支出,如果这样圈养和设置草料库,倒确实是省事不少。

“怎么想到的?”他说着,不由捏了捏她的脸。

凤婧衣一把拍掉他的手,说道,“牧民一般习惯了放牧生活,二来是觉得圈养和种植草料费事费力,结果往往雪灾之后,损失更惨重,只要稍稍改变一下就能避免的事。”

夏候彻笑了笑,提笔一边批示,一边道,“看来原泓脑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他微微一倾身,便是与她鼻息相闻,凤婧衣很不喜欢这样亲昵的状态,说道,“我想出去睡会儿。”

夏候一手将她头往怀里按了按,道,“睡吧。”

“坐着睡不着。”她郁闷地说道。

他低头瞪了她一眼,松了手道,“去吧,朕忙完再叫你。”

凤婧衣连忙起身出去了,爬上暖榻便开始窝着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几个时辰,边上有人挤了过来,方才醒了,一看天色已经快天黑了。

“晚宴还有一个时辰,陪朕躺会儿。”夏候彻闭着眼睛,疲惫地躺在外侧。

暖榻本就不宽榻,两个人窝在一块儿便显有些挤,她整个人不得不又钻到了他怀里,一想到又要跟靳太后碰面,便也没了睡意了。

夏候彻翻了个身,侧着与她面面相对,闭着眼睛低头吻了下来,极尽温柔的缠绵,半晌才松开她,低语道,“一会儿乖乖的,别惹事,也别乱说话。”

“我什么时候惹事了?”凤婧衣挑眉,明明每欠都是别人先找她麻烦。

“朕知道,只是一会儿太后说什么,朕会看着办,你乖乖听着就好了。”夏候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

“哦。”她应了应声,自己除了能乖乖听着,还能怎么办?

谁让她现在是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羔羊。

两人躺了一个时辰,孙平在门外提醒道,“皇上,时辰到了。”

夏候彻方才睁开眼睛,坐起身道,“进来吧。”

凤婧衣自己下床穿了鞋,沁芳已经进来帮她整理仪容,随即给她系上了斗蓬,将暖手炉递给她,又道,“我煮好了姜汤,你喝了再出去,以免再吹风受了寒。”

“又要喝?”凤婧衣苦着脸望她。

最近一出门,一回凌波殿,沁芳都会拿这东西让她喝,喝得她都快吐了。

夏候彻听了,只是道,“让人拿进来吧。”

她现在那身子,是得好好注意着,得亏这掌事宫女是个事事细心的。

凤婧衣愁眉苦脸地喝了汤,方才跟着他一道离开皇极殿去参加太后的洗尘宴,到了清华台时,除了皇后和皇贵妃,以及靳太后,其它的妃嫔都到了。

她被牵进门,又一次成功招来了无数的嫉恨目光。

“自己去坐着吧。”夏候彻松了手,自己先去了主位。

凤婧衣寻到苏妙风那里,还未坐下,皇后和皇贵妃已经跟着靳太后进来了,众嫔妃纷纷起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