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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54)+番外

“昨侍卫说昨个儿还去了菩提寺上香?”夏候彻一边用膳,一边随口问道。

“沁芳非说深山老林里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一定要我去寺里拜一拜,不过解签的和尚倒真是挺懂佛理的。”凤婧衣平静回道。

“哦?”夏候彻微一挑眉,笑问道,“那求了什么签?”

“不怎么好,说我最近有灾祸。”凤婧衣埋头喝粥道。

靳兰轩要回来了,她岂不是有灾祸了。

“尽是唬弄人的东西,灾祸都过了,哪还有什么灾祸?”夏候彻面色微沉哼道。

“只不是一支签而已。”凤婧衣淡笑道。

用罢了晚膳,夏候彻果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由开始头疼起来,最近实在没什么心情侍寝。

坐了不多一会儿,夏候彻疲惫地抚了抚额往内室走,道,“不早了,歇了吧。”

凤婧衣老大不情愿地下了暖榻,进了内室一坐上床便抚着肚子皱着眉,装出一脸病容的样子。

夏候彻刚宽完衣,回身见着便问道,“怎么了?”

“肚子疼。”

夏候彻敛眉微皱,温声安抚道,“朕叫太医进来。”

“不用了……”她一把拉住他,道,“只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太医这会儿估计也睡下了。”

“朕养他们不是要他们在这时候睡觉的。”说罢,扭头朝着帷帐完大声道,“沁芳,叫太医进来。”

沁芳一听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连忙出去将在这般轮值的张太医带了进来,看着凤婧衣捂着肚子皱着眉头的样子,一时弄不明白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夏候彻站在旁边着急问道。

沁芳一听连紧跪了下去,说道,“晚膳食材都是刚从御膳房取的新鲜的,都是奴婢亲自挑的,不会有不干净的。”

凤婧衣的饮食,她一向小心谨慎,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差错的。

太医皱着眉诊了半天,望了望凤婧衣,跪下战战兢兢道,“微臣诊断,钰嫔娘娘只是身子虚弱了些,并未有什么其它病症……”

“没有她……”夏候彻说着,不经意一眼望见凤婧衣朝着太医使眼色,深深吸了深吸气道,“你们都出去。”

沁芳和太医连忙退了出去,凤婧衣大约是自己装病败露了,朝被子里缩了缩,不敢去看面色阴沉的男人。

这太医也太古板了,诊脉的时候都一再使眼色让他不要说,他还这么老实地说出真话来,真是气人。

夏候彻一把拉开被子,哼道,“不是肚子疼吗?”

“现在不疼了。”凤婧衣道。

夏候彻脱了鞋气冲冲地上床,面色黑沉沉的,“胆子越来越肥了,信不信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凤婧衣缩床里边,闭着眼睛开始装睡不搭理,他却从背后贴了过来,手伸进里衣摸在她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掐一把,“还装?”

她睁开眼睛理直气壮的道,“说好的,一个月不侍寝。”

之前被他凌虐了一回,身上的痕迹才刚刚消下去,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她可不想这么快再被毒害一回。

“朕答应了吗?”

“当然答应了。”

“朕答应让你养伤,可没答应这个。”夏候彻低笑,说着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凤婧衣恨恨地登着强词夺理的男人,“你……”

夏候彻低头以吻封缄,手已经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游走,直到撩拨得她面色绯红,低笑道,“好了,我小心些就是了……”

之前喝醉了没了轻重,让她落了一身伤,被她埋怨了好些天了。

凤婧衣虽不想侍寝,但也知道在兰妃将要回宫的关口上,她不能让自己失去宠爱,只得婉转承受……

许是这两天睡得多了,夏候彻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醒了。

夏候彻穿戴妥当,回头瞅了她一眼,道,“起来陪朕用早膳。”

“兰妃娘娘是不是快回来了?”凤婧衣一边下床更衣,一边问道。

“还有十天吧。”夏候彻道。

“嗯。”

夏候彻洗漱完,道,“不是说好,不许在这件事上跟朕为难吗?”

“嫔妾不敢。”凤婧衣说吧,自己掀了帷帐先出去了。

夏候彻好气又好笑,这宫里上下哪个女人敢跟她这么样动不动就给他撂脸子的?

凤婧衣刚坐下,敬事房太监已经端着药进来了,道,“钰嫔娘娘,药来了。”

“有劳公公了。”凤婧衣让沁芳端了过来。

“奴才应当的。”他默在立在一旁,等着钰嫔用完药。

这是妃嫔避孕的药,这几年来无论皇帝宿在哪个宫里,第二天他们都会把药送过去。

皇帝登位也有几年了,宫中得宠的妃嫔一个接一个,他却一直未有要留子嗣的意思。

记得皇帝登位的头一年,新得宠的欣美人暗中倒掉了药,两个月后怀了孕,原以为会母凭子贵扶摇直上,结果皇帝却是赐了一碗红花,强行打掉了这个孩子,欣美人被打入冷宫后不久,自己便了断了。

自那之后,宫中妃嫔便再也没有妃嫔敢打这样的主意了。

此事,凤婧衣入宫便也听说了,莫说是夏候彻不想留孩子,便是他想留,她也不能留。

沁芳将药吹了吹,递过去道,“可以喝了。”

刚说完,留在凌波殿的张太医却赶进门道,“娘娘且慢……

夏候彻从内室出来,便瞧见屋里站了不少人,皱眉道,“怎么了?”

“微臣给皇上请安。”张太医跪下深深行了一礼,直起身望了望凤婧衣手中的药,说道,“微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夏候彻在凤婧衣边上坐下,不耐烦地道,“恕你无罪,说!”

“谢皇上。”张太医谢了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碗药,钰嫔娘娘还是不要再喝的好。”

夏候彻面色微沉,那是什么药,他又岂会不知道。

“为何?”

张太医一听皇帝声音不对,不由打了个寒颤,回话道,”微臣奉旨为钰嫔娘娘调养身子,娘娘体质偏阴寒,故而调理药物都是大热之物,而这药属寒凉之物,实在不宜再用,而且……”

“而且什么?”夏候彻沉声追问。

“而且钰嫔娘娘的身体状况,继续用这样的药,不仅调理不好身体,只怕长此以往,以后……以后再也无法生育。”张太医低头盯着地板,背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冒。

这样下去若是钰嫔的身体状况不好转,也是他的罪责。

他现在将实情说出,一来有利于为钰嫔调养身体,二来皇帝如今这般宠爱钰嫔,难保将来不会希望她诞下子嗣,若是那时候钰嫔再不能生育,诊治不好便又是太医院上下的罪责。

不如现在将实情说出,若是皇帝真心宠爱钰嫔,他保不准还会得了封赏。

夏候彻薄唇紧抿地望向凤婧衣手中的药碗,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屋内也随之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良久,他一抬手将药拿走,道,“拿下去。”

敬事房太监微愣,连忙上前将药端回去,“是。”

“以后也不必往这里送了。”夏候彻又道。

“是。”敬事房太监应声道。

看来,凌波殿这位主子荣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此事不许再对外声扬,都记下了。”夏候彻沉声道。

“是。”殿内众人齐声应道。

“都下去吧。”夏候彻道。

沁芳担忧地望了望凤婧衣,随着众人一道退了下去。

凤婧衣暗自将那张太医恨了一番,这人存心是来给她添堵的吗,沉吟了半晌出声道,“皇上,嫔妾无碍,不必如此的。”

夏候彻伸手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手,皱着眉道,“都凉成这样,还叫无碍?”

“可是,六宫上下都如此,臣妾这允了特例不好。”凤婧衣眉目纠结,虽然太医说她不易有孕,可万一倒霉撞上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