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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520)+番外

可是,这天天上朝不是叫下朝,就是打瞌睡的,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瑞儿,熙儿,过来。”夏侯彻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唤道。

兄弟两个扭头看了看他,爬起来走到了桌边,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瑞儿你上朝又睡着了?”夏侯彻盯着小的训道。

瑞瑞一听低着头玩着手指,嗫嚅道,“一群老头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听着就直想睡觉,我也不想睡的,可听他们说话就是想睡。”

夏侯彻叹了叹气,这两个家伙,以后大夏的江山终究还是要交给他们的,一个个完全没有想当皇帝的意思,以后可怎么办?

“又不是我想去上朝,是哥哥跑了,原叔把我抓去的。”小家伙委屈地扁着嘴咕哝道。

夏侯彻头疼地抚了抚额,瞥了一眼熙熙,这家伙鬼灵精似的,明明挂着名号的皇帝是他,他却每天早早就起来跑出去玩了,贪睡的瑞瑞就每次被原泓逮着上朝去了。

小孩子现在又正是好动的年纪,让他们在朝上一坐一两个时辰,也确实是坐不住的。

可他还想着,好不容易后继有人了,自己可以清闲下来了,结果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的。

“皇帝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不要玩了。”瑞瑞可怜兮兮地瞅着他说道。

“我也不要。”熙熙跟着说道。

夏侯彻看着两个儿子一脸委屈的样子,又不忍再责备下去,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道,“好了,明天开始你不用去早朝。”

他们现在到底还小,确实不适合现在就将皇位交给他们,还是等他们长大些再说吧。

再者,他现在要设法把她再接回来,也需要手握实权,否则下旨发兵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真的吗?”两个小家伙一听,惊喜不已地问道。

“真的。”夏侯彻薄唇微勾,笑语道。

兄弟两个一个抱住他一腿,兴奋地叫道,“父皇你真好。”

孙平进来,瞧着父子三人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失笑,虽然两个孩子这一年来跟着他们一起,但却从来不会像对夏侯彻一般,对他们这些人这般亲近,父子终归是父子。

“容弈有消息回来吗?”夏侯彻见他时来,便追问道。

整整一年了,他也不知道她在北汉如何了,一年的时光她和那个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却让他感觉好似是隔了一辈子。

“还没有。”孙平如实说道。

其实,他们也都大约知道那个人在北汉的状况,只是现在还不是让这个人知道的时候。

他身体刚刚恢复一点,若是得知她被软禁在凤凰台,又哪里还能待得住再养伤了。

夏侯彻皱了皱眉,走了这些日子,算算脚程也早该到北汉了,怎么这么慢了?

最后一别之时,他清楚地记得她说了要跟他走的,只是已然过了一年,她答应的话,不知道还作数吗?

纵然那日险些丢了性命,但能听到她那一番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这一年的罪倒也没有白受的。

只可惜,自己这一伤便是一年昏迷不醒,一年她在北汉会发生什么,会和萧昱变成什么样子,他都难以去想。

自认识她,也不过短短数载,却历经了他曾经二十多年都不曾历经的种种,即便其中伤痛多过幸福,他还是想要与她相守到白头。

“父皇你怎么了?”熙熙见他发愣,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

夏侯彻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虽然他也想让他们能尽快见到他们的母亲,但现在还没有她的确切消息,他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说,一切还是等找到她回来,再跟他们细说。

“那你困了吗?”瑞瑞看着他问道。

夏侯彻伸摸着他的头,笑着道,“没有。”

“可是我困了。”瑞瑞打了个呵欠,有些无精打采地道。

夏侯彻无奈笑了笑,将他抱了起来放到榻上,道,“在这睡吧。”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自己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睛。

夏侯彻又将站在榻边的熙熙给拎上榻坐着,低声问道,“你也要睡。”

“不要。”熙熙摇了摇头,拿着玩具自己坐在一边。

夏侯彻招呼孙平送来了毯子给瑞瑞盖上,这才埋头继续处理送来的折子。

不一会儿,孙平轻步进来,近前低声禀报道,“皇上,空青和沐烟姑娘入宫送药来了。”

淳于越不喜待在宫里,于是在皇上病情稍稍稳定之后就出宫了,每隔几日会让空青入宫诊脉送药,只要没有特别的问题,便也懒得入宫来了。

“进来吧。”虽然以前一向不喜与金花谷的人打交道,但这回好歹淳于越是救了他一命,他不能不念及恩情。

孙平出去传了两人进来,空青给夏侯彻请了脉,嘱咐了最近的用药,便准备走了。

沐烟却冲到了御案前,将一大张白纸一铺,道,“题个字。”

夏侯彻理了理衣袖,抬眼看了看她,显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什么字?”

“隐月楼要开张了,这不要重新挂匾,你要是能顺手提个字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沐烟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她磨了一年也没有从原泓那里把隐月楼要来,但从夏侯彻醒来之后,她就撺掇着淳于越要了隐月楼当诊金,夏侯彻也算够意思,很干脆地就给他们了。

最近他们一直忙着重新修整,再过几日就要挂匾重新开张了,于是便想着进宫顺便找他提个字,毕竟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的字都值钱了。

“不要得寸近尺了。”夏侯彻淡声道。

隐月楼本已经查封,给了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现在竟然还要他给一个青/楼题字,简直滑稽。

沐烟想了想,道,“你不想知道凤婧衣的消息吗?”

“沐烟!”空青拉了拉她。

沐烟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只要你题了这字,再过半个月,我就告诉你关于她这一年的消息,在来大夏之前我可是一直跟她在一块儿的。”

夏侯彻眸光微沉,道,“现在说。”

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这个人不会现在不说,反而要压在半个月之后才告诉他。

“这个没得商量,要么你现在给我题了字,半个月之后我告诉你,要么我去找别人仿个你的字挂上,也是一样的。”沐烟道。

她当然知道现在是不能跟他说凤婧衣的消息的,不过再过半个月就算她不说,容弈那边也瞒不过去了,必然会给她回报消息了。

到时候,她再说起凤凰台的事,自然也是可以的。

夏侯彻抿了抿唇,默然提笔给她提了字,而后道,“朕最忌人言而无信,半个月后此时此刻,你若不说话,朕可以让隐月楼开了,也一样能让它关了。”

“一定,半个月后,我一准来跟给你禀报清楚了。”沐烟收起题好的字,拉上空青赶紧走了。

一出了皇极殿,空青便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准提凤婧衣的事,你还提。”

“反正现在又没说,再过半个月他总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再说呗。”沐烟拿着墨宝,哼着小典一路兴奋地走着。

隐月楼一开就又有大把的银子入手了,若是公子宸那个摇钱树能回来的话,那就更好了。

可是自雪域一别,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隐月楼的人一直都找不到她。

“到时候惹祸了,你自己看着办。”空青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分寸的。”沐烟道。

夏侯彻跟那两口子的事儿,到底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不可能帮着他去对付萧昱,可也不好不顾那个人的意愿,帮站萧昱对付他,所以只有袖手旁观的份。

空青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孙平又何尝不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也知道他早晚是会知道南唐长公被软禁的事,可现在确实还是他该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