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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518)+番外

众人一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扶着门快要站不稳的人。

淳于越第一个丢下了筷子起身,过去把了脉,没好气地道,“你是嫌命太长了吧,这就自己下床了。”

一个人躺了一年,身体各处都不如以前灵活,起码也得休养好些日才能下床走动,他竟然敢直接自己走出来了。

夏侯彻望了他一眼,却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

“还把人抬进去,难不成要我来?”淳于越扭头瞥了一眼周围的一伙人道。

孙平连忙带着宫人上前将人扶住,“皇上,您可算是醒了,先回里面躺着让淳于公子瞧过了再说。”

好不容易将人扶到床上坐着,宫人将室内的灯火都点亮了,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瑞瑞手里还攥着没啃完的骨头,满脸油光的眼了进去站在熙熙边上,兄弟两个好奇瞧着床上的人。

夏侯彻看着并肩站着的兄弟两个,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记得走的时候连走路都还有些走不稳,怎么突然变这么大了?

瑞瑞盯着床上的人半天,见他不说话,扭头问道,“我爹是个哑巴吗?他都不说话。”

原泓看着夏侯彻有些扭曲的表情,忍不住地偷笑,却又不敢笑得太过放肆,以免以后被他怀恨在心报复。

“能睁眼就不错了,说话等明天吧。”淳于越道。

瑞瑞没听懂,又好奇地问道,“那他到底是不是个哑巴?”

说完,啃了啃自己手里的肉骨头。

夏侯彻看着两个长高了不少的孩子,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他们就是熙熙和瑞瑞,可那眉眼之间却又是与他和她出奇的相似。

一想到凤婧衣,他眸光一沉,张了张嘴又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不由着急地皱了皱眉头。

“行了,急什么,一年都等过去了,还差这一天两天了,要说什么等明天再说。”淳于越一边施针,一边道。

一年?

夏侯彻愣了愣,不中置信地望了望周围的人,又望向两个孩子,他是说他已经睡了一年了?

难怪两个孩子都长了这么多,可是她没有在这里,这一年她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冒上心头,奈何自己现在又口不能言,脑子也还是一团乱。

不一会儿,宫人煎了药送过来,熙熙看着他在喝药,一个人转身出了内室到了外面爬上椅子,拿了甜糕点进来,跑到床边伸着小手递给他,“甜的。”

夏侯彻愣了愣,唇角微微勾起,伸手接了过去放进了嘴里,咽下去却是有些难受的。

淳于越看他皱起了眉头,道,“一年只喝药不吃东西,咽不死你。”

“那你不早说。”原泓道。

“说了他还是会吃。”淳于越收了针,一个人先出去接着吃饭了。

瑞瑞见熙熙给了东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将自己没啃完的骨头也递了过去,“给你吃。”

原泓见状,上前拉住他道,“行了,这东西你还是留着你自己啃吧,等过些日子再分给他。”

他长久未进食,突然吃这些东西,肠胃很难承受得住,这好不容易醒来了,再被两个儿子坑了有个好歹,那可就太冤枉了。

“那我自己吃喽。”小家伙望了望夏侯彻,见他点了头才又自己拿着啃。

“好了,你们先出去吃饭,原叔和容叔跟你爹说事儿。”原泓揉了揉他的头,望了一眼孙平。

孙平和宫这才把兄弟两个牵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原泓搬了凳子自己坐下,瞅了瞅床上坐着的人,道,“先说第一件事,你现在一定最想知道凤婧衣在哪里。”

“她在北汉。”容弈简单明了地说了,至于被软禁之事并没有向他提及。

以他对那个人的紧张,若是知道了,现在就会不要命地去北汉救人回来。

“别抢人话行不行?”原泓没好气地道。

“听说手伤得严重,不过应该也在渐渐恢复了,因为你回来昏迷了一年,大夏里里外外很多事情还得照应两个孩子,我们没太多时间去打听北汉那边。”容弈说道。

夏侯彻听了,点了点头,这一年这么多年摊到他们头上,也难为他们还没让大夏给垮了。

“因为你一直半死不活的,太医还说可能一辈子也就那么个样子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先把你儿子给扶上皇位当了皇帝,稳固朝政。”原泓瞅了瞅他,又道,“不过这两个小家伙现在一上朝不是躲着不去,就是去了打瞌睡,等你自己好了看着办吧,反正他们现在不是当皇帝的料。”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伤,别的事等恢复过来再做打算。”容弈道。

夏侯彻也渐渐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因着无法开口,于是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说的话。

自己昏睡了一年,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还能干什么呢?

只是,这一年了,她怎么样了,他一无所知。

☆、一生爱恨一生殇7

第353章

大年夜这样举世热闹的日子,凤凰台的亭台楼阁挂满了红灯笼,却也终究无法驱散往日的寂静和冷静。

沁芳还是尽心准备了一顿年夜饭,虽然吃饭的人只有那一个人,东西都准备好了准备去暖阁传膳的,哪知里面又是空无一人。

一想到最近凤婧衣的反常之举,连忙出了暖阁寻到后面的园子里,果真又是看到她是在练剑,可她现在的手才刚刚恢复一点,筷子都只能勉强拿稳,哪里能干这些事儿。

凤婧衣看着又一次掉在地上的剑,咬了咬牙弯腰去捡了起来,可光是是握住剑柄,手上就是阵阵钻心的痛。

一年了,她没有大夏的任何消息,无论她如何向他请求,他也始终不肯告诉她,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她也试过离开凤凰台,可是严密的防守根本不是她一个人能出得去的,只可惜自己一双手筋脉受损,再也无法使剑。

一连好些天了,从她能勉强拿稳筷子,她开始试着再拿起剑,可每次也都拿不稳便掉了。

可是,如果她的手再这样废下去,她就永远出不了凤凰台。

她不想跟这个人闹到如此的地步,可是一想到雪域城那个人的一幕幕,她真的想去找到他。

“主子,别再勉强了。”沁芳跑过来,拿掉她手里的剑劝道。

她手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点,这若再这么下去,只怕又要彻底废了。

凤婧衣看着自己微微发抖地手,恨恨地咬了咬牙。

“主子,先回去吧。”沁芳看着她额头都是冷汗,担忧地劝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任她扶着回了冬之馆的暖阁,过去的时候看到正厅不知何时已经坐着的人,主仆二人都怔在了门口。

“陛下……”沁芳道。

萧昱看着她扶着的人,淡声道,“去准备晚膳吧。”

沁芳看了看边上的人,这一年来陛下几乎每个人月会过来,但每一次与主子都是不欢而散,这好好的大年夜别又闹得像上次一般争吵起来。

“你去吧。”凤婧衣平静地道。

沁芳这才离开了,却又不放心地吩咐了宫人过来上茶,收拾桌子准备传膳,以免他们再跟以前一样争吵起来。

凤婧衣进门到离他最远的软榻坐下,语声淡冷,“又有什么事?”

“今天是除夕夜,我想过来陪你吃顿饭。”萧昱道。

他知道,她在恨他这样对她,可这是他唯一能想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了。

即便她这样恨着他,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北汉跟那个人双宿双飞。

“有那个必要吗?”凤婧衣道。

“阿婧,我们非要每一次见面,都要因为那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吗?”萧昱道。

他每一次都是想来与她好好相处,但每一次他们又因为夏侯彻陷入争吵,明明他们才是夫妻,明明是他们相识有婚约在先,可她总是让他觉得是他插足了他和那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