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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473)+番外

夏侯渊有要事不在,仆人请来的大夫已经在等着了,她一进门便有人上来诊治了。

她平胸地忍受着毒发的痛楚,等待着夏侯渊的回来,做的这一出戏无非是给他看的,要的就是他去拿到解药过来。

只是这辈子都没中过毒,头一回中毒了,还是自己吃下去的,真是有够冤枉的。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模样了,只是浑身发冷,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渗着寒意的冷。

夏侯渊回了园子,大约是听到了仆人的禀报,快步流星地进了内室,“宸月!”

公子宸抬起有些沉重地眼皮扫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至于诊治的大夫再向他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心情仔细去听了。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着解药送过来,设法把那颗解药留下来,送到淳于越那里去。

她这才毒发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快扛不住了,真不知道萧昱那么多日子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是要何等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

隐隐约约间,她听到夏侯渊再说,“好好照顾月夫人,我去拿解药。”

公子宸艰难地抬眼看了看出门的人,苍白的唇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有些怅然而苦涩。

她不是没有骗过人,却是第一次觉得骗人有些难过。

果真,过了不多时,夏侯渊带着解药回来了,坐在榻边扶着她喂下了解药,她没有吞下去而是含在了嘴里。

而后,在躺下的时候借着被子的遮挡吐出了药丸,又摸出了枕下备好的另一颗压制毒性的药丸。

所有的一切,都如意料中的一样顺利,接下来就是将药丸送到淳于越手里。

她这边是惊险重重,凤婧衣那边也是望眼欲穿了,估摸着解药应该已经到公子宸手里了,接下来就是下一步接头拿解药的事情了。

两日后,公子宸身体休养好了不少,借着到外面散步的由头,将解药留在了约定的地方。

星辰在她走之后,也成功地将解药取到手了。

可是,解药送到凤婧衣面前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让她有多少高兴。

“现在解药到手了,我们就该尽快离开雪域城与大军汇合,再图平叛大计。”夏侯彻说道。

这个地方终究不是久留之地,虽然不知那公子宸是以什么手段骗到解药的,不过总归了却了他们心头的大事。

凤婧衣点了点头,道,“你明天先带着解药去跟他们会合,我去寺里要见一见公子宸,还有件事要与她商量一下。”

夏侯彻皱了皱眉,道,“朕跟你一起去。”

“时刻都有人盯着咱们,一起过去太引人注意了,我半个时辰就过去找你们。”凤婧笑了笑,说道。

“就半个时辰?”夏侯彻拧眉道。

“嗯,就半个时辰。”凤婧衣微笑说道。

“你最好说话算话,别忘了你答应过朕的。”夏侯彻道。

“行了,你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现在解药已经到手了,我只是跟她商议一下后面我们要进攻雪域城的计划,完事我们就能出城了。”她含笑说道。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明天要赴的根本就是一场生死之局。

——

猜猜看,明天会发生什么?

☆、一生一次一心动40

为了出城能顺利,星辰当日便去了趟酒馆安排,就等着明日他们会合了一起离开雪域城。

凤婧衣两人留在了住处休息,房间内安静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夏侯彻又一次一抬头,又发现她正盯着自己,于是皱了皱眉道,“你到底在朕身上看什么?”

“没看你。”凤婧衣低眉凝视着手中转动的茶杯,淡淡说道。

夏侯彻咬了咬牙,这他都五次抬头看到她那傻样了,还说没看他,就算承认是在看他了,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不是看朕,那你是在看什么?”他刨根问底起来。

凤婧衣一时语塞,想了想说道,“看你脸上的疤,留着好难看。”

“也不知道是被谁害的。”夏侯彻一听,没好气地哼道。

她当他想在脸上留这么一道,当初要不是掉下玉霞关,他至于会落那一身伤,脸上还挂这么一道。

“那你在我脸上划一道,给你还回去?”她道。

“行了,就你那张脸,划不划也没区别。”夏侯彻哼道。

“你什么意思?”凤婧衣秀眉一挑质问道。

夏侯彻抬眼瞅着她,数落道,“本来这张脸就不怎么样,再加一道疤,真是没人看得下去了。”

他恨不得她所有的伤,都扛在他身上,又哪里会舍得去在她脸上划一刀。

“看不下去,你找年轻漂亮的去啊,对呢,你那美丽无比的皇贵妃还在这雪域城里呢,你找她再好不过了。”凤婧衣没好气地说道。

女人,最介意的莫过于容貌和身材了,何况还是从自己喜欢的男人口中听到嫌弃的话。

夏侯彻抿着薄唇失笑,懒得再跟她争论下去了,不过心情却不错的。

明天就要离开雪域城了,可他却又有些不想离开了。

因为,离开了这里,可能她对他就不再是这个样子了。

不过,出去的事还是出去再说吧,再留在这里,总归是不安全的,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到解药而已。

真要对付雪域城,还要等大批兵马前来才是。

天色渐暗,仆人送了晚膳过来,夏侯彻看到伸到自己碗里的筷子,不由奇怪地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一向只顾吃自己的,给我夹过几回。”

大约,正是因为出去了以后要面对另一番局面,她才会如此吧。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用着膳,神色却显得有些沉重的样子。

夏侯彻只以为是因为要回去面对萧昱的事情,而他又不想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自然也没有向她多问什么。

于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出去以后的事,只是静静地相处着。

他想知道她出去以后会怎么办,可是却又没有能力去开口问她,她怕会听到会让自己难过的答案。

因着第二天要走,自然也是关键的时候,两人早早便歇下了,可是躺在床上却是各有心事,谁也睡不着。

“婧衣,等冥王教的事情过后,去盛京看看瑞儿和熙儿好吗?”夏侯彻满怀企盼地问道。

凤婧衣沉默了良久,终究难敌心中对两个孩子的牵挂和想念,回道,“好。”

她知道,要做到会很难,可是她真的很想再见到他们,尤其是离开了她已经很久的熙熙。

夏侯彻唇角无声地勾起温柔地弧度,在黑暗中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低声道,“你不许食言。”

“不会。”她道。

夏侯彻没有再去追问别的什么,虽然还有很多是他想问,想知道的,但他不想再让那些问题破坏此刻相处的寂静和安宁。

“明天若是不方便到酒馆,我就到出城的地方跟你们碰面。”凤婧衣说道。

夏侯彻直觉有些不安,“怎么了?”

“我们一下那么多人在酒馆,很容易暴露,在出城的地方汇合安全一点。”她解释道。

夏侯彻想了想,也是她说的那样,于是道,“好。”

“不早了,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她低声说道。

“嗯。”夏侯彻应声,阖上了眼帘。

黑暗,她却是了无睡意,只是借着微弱的光亮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轮廓……从未如此仔细地看着他。

他抬手抚上他脸上浅浅的疤痕,却未还未睡着的人捉住了手,低笑道,“不是说了睡觉,你在乱摸什么?”

她任他握着手,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很可恨?”

明明承诺不了他什么,也给不了他什么,却还拉着他不放。

“有时候是挺可恨的。”夏侯彻眯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