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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449)+番外

当他们都开始意识到这份感情存在的时候,一切早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夏侯彻,等找到九幽前辈,你回盛京去吧。”

夏侯彻脚步一顿,口气不善地道,“那你自己找去。”

“这件事,你不必卷入其中,瑞瑞和熙熙需要你的照顾。”凤婧衣继续劝道。

冥王教的事,卷入其中,必是九死一生,可是他不能有闪失的,他若有任何意外,他们的孩子就彻底地失去了庇护。

“冥王教的人,朕早晚也是要对付的,不管有没有你的事,朕都不会放过他们。”夏侯彻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

那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他一天不将其彻底除掉,他就一天也难以安宁。

她说出这样的话,自是知晓事情凶险,不想他再参与其中。

凤婧衣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即便此事了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除非到我死,否则……”

“闭嘴!”夏侯彻有些愠怒地打断她的话,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

一番不愉快的交谈之后,两人一路再没有说话了,他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放下来,两人到达大漠里的小镇子时,天已经快黑了,本就人迹稀少的小镇子,又在这样的风雪天,更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了。

两人在镇上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一家可以落脚的客栈,掌柜的是个塞外妇人,说话颇有些男儿般的豪气干云。

“这大雪天的,如今我这里也正好只剩一间房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虽然不便住在一间房,但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了。

塞外的客栈房间比之中原窄小,除了一张可以睡的床,桌椅和一些能用的东西,便再无其它的空地了。

她解了身上的斗蓬,便先到火塘边取暖了,夏侯彻吩咐了女掌柜准备膳食,取过了带来的包袱,将伤药拿了出来到了火塘边。

“你该换药了。”

凤婧衣想自己做的,但这几日上来也没一日争过她的,索性便也懒得再去争了,自己撩起了衣袖,等着他帮忙。

夏侯彻一边帮她换着药,一边说道,“等明日天亮了,镇上打听下消息,若是不在这里,就只能去下一个地方了。”

那个人一向在塞外飘泊不定,有时候在这里住一段,有时候在那里住几天。

“嗯。”她应了应声,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刚换完药,女掌柜已经送了吃的过来,典型的塞外膳食,虽然有些吃不习惯,但赶了一天的路已经饥肠辘辘,顾不得许多两人也都吃了。

用了晚膳,两人坐在外面的火塘边,谁也没有进去先休息。

凤婧衣见他不动,便自己先起身进了里面,只脱了外袍便躺上了床。

夏侯彻简单洗了个脸也跟着进来了,站在床边看着一个人霸占了床的她道,“往里面去!”

“你也要睡这儿?”凤婧衣挑眉道。

“难道要朕睡地上?”夏侯彻没好气地道。

睡一张床怎么了,三年都睡过了,如今一副防他防贼一样的,她还真是干的出来。

凤婧衣坐起身,准备起来,“那你睡吧。”

“多事。”夏侯彻把她推到了里侧,自己和衣在外侧躺了下来。

“你……”凤婧衣咬牙侧头。

“爱睡不睡,不愿意睡床,你睡地上。”夏侯彻自己盖好了被子,闭着眼睛说道。

凤婧衣沉吟了片刻,往里侧着身子躺下,没有跟他盖同一条被子,只是裹紧了自己的厚斗蓬。

可是斗蓬毕竟有些短,她只能整个人蜷缩着,才能勉强给盖住身上。

夏侯彻掀开眼帘,一伸将她从里面拖到了怀里盖上了被子。

“你干什么?”凤婧衣恼怒地喝道。

夏侯彻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道,“朕没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朕干点什么?”

“手拿开。”凤婧衣使劲扳着扣在自己腰际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夏侯彻懒得理会她,闭着眼睛先睡去了。

她几番也没成功,一抬眼看着自己睡着的人,只得咬了咬牙选择放弃。

可是,这个样子又让她怎么睡得着。

她拧着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前她也常常在他睡熟了之后这样看着他,不过那时候却是满心盘算着怎么对付他,怎么杀了他,全然不是此刻这般复杂的心情。

原是打定了主意不睡着的,可是渐渐地还是阖上了眼帘,许是因为赶了好些天的路,或许是吹了一天的冷风,此刻难得的温暖。

她睡下了之后,边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侧头望着她,低头轻轻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似乎已经好多年,他不曾这样近的看着她了。

他希望能尽快帮她找到那个人,却又忍不住再晚一点找到。

那样的话,他们这样的相处也就会更多一点,更久一点。

因为他很明白,以她的固执,即便他这一次帮了她又救了她,事情解决了之后,他还是会回到北汉,回到萧昱的身边。

可是,明明知道可能又是那样的结果,却还是放不下让她一个人孤身涉险。

也许一开始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但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后悔爱上她。

纵然,这份爱的痛苦多于幸福,他依然甘之如饴。

☆、一生一次一心动24

次日,凤婧衣一觉醒来的时候,睡在外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内也是了无踪迹。

不过,想来以他的本事也出不了什么事,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准备下楼用膳,顺便向客栈掌柜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出去了。

她刚下了楼,女掌柜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妹子,你男人出去了,说让你在这里等着,他办完事就回来。”

凤婧衣尴尬的笑了笑,若是解释说那不是什么她男人,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便也懒得再解释了。

女掌柜收拾完东西,客栈里这会儿也没几个客人了,便跟她坐在了一块儿,随口询问起他们是从哪里来。

她能透露的,便也就直言了。

不过大约是夏侯彻招蜂引蝶的本事,仅才认识不到一天,女掌柜便在她面前将人夸奖了个天花乱坠,说什么她好福气嫁了这么个人,偏偏她又不能辩解这不是他丈夫,于是也只能让这个误会越来越深。

她吃完饭,夏侯彻从外面回来了,女掌柜也不好再坐下去便起身离开了。

“问到什么了?”

“不在这里。”夏侯彻说道。

凤婧衣抿唇沉吟了片刻,道,“刚好今天雪停了,赶路吧。”

夏侯彻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催促,让掌柜的准备了吃的送来。

她这才发现,他出去一早上连饭都未来得及吃,自己这般催促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

夏侯彻虽然看不惯她为萧昱担忧焦急的样子,但是吃完饭还是带着她上路了。

两人在塞外辗转五六日,才终于在龟慈找到了正调戏人酒家老板娘的九幽,比她想象中要看着年轻些,留着点小胡子,略显风流。

夏侯彻看着那副借着给人看手相占尽便宜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想走近去与他相认,只是远远站着抬手指了指。

“就是他了。”

凤婧衣看了看,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点也没有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瞧着那一双瞅着人老板娘的眼睛,跟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你确定你没认错吗?”

“干这样事儿的人肯定是他,要是正儿八经坐那儿的,反倒不是他了。”夏侯彻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举步走近前去,“九幽前辈。”

对方扭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年轻女子连忙堆起了一脸的笑,“你也要看手相吗?”

“我不看。”凤婧衣道。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对方立即拉下脸来,“不看就走开。”

凤婧衣有些尴尬,又叫了两声,对方根本不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