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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447)+番外

沐烟虽然一脸不乐意,还是动身去了。

凤婧衣跟着青湮进了屋内,夏侯彻自然而然地走在了身后,屋内淳于越刚刚为白笑离施完针,抬眼看了看进来的人,显然也有些意外走在最后的不速之客。

“白前辈的伤势可好些了?”凤婧衣坐下问道。

白笑离面色有些苍白,抬眼望了望进来的几人,淡淡道,“横竖还死不了。”

凤婧衣也知道她说话有时候是有些淡漠甚至刻薄,不过心地总是不坏的,不然也不会收留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还教他们一身本领。

“如果我猜得不错,白前辈是冥王教的四大护法之一神龙,可对?”

以前,她总以为神龙会是男子,但冥王教四大护法的其它三个人都接连出现,她才不得不肯定,她就是神龙。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重点。”白笑离一提起冥王教的人和事,便有几分不耐烦。

“我知道前辈不想提这些旧事,但现在你也看到了,即便你想避事,对方也是不会让你安宁的,我们有我们的打算,你也有你要了结的恩怨,既然大家的对手相同,联手一起也不会是坏事。”凤婧衣道。

白笑离沉默了许久,叹息道,“如今的他们更胜当年,我已重伤在身,不再是他们的对手了。”

“前辈说的他们是指冥衣和七杀?”凤婧衣微微眯起眸子问道。

白笑离似是不愿泄露其它的东西,闭着眼睛打座说道,“七杀是冥衣带入教的,当年便是教王也难以号令他,这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凤婧衣抿唇思量了片刻,问道,“冥衣……也是女子吗?”

七杀是男子这个消息已经确定,但关于冥衣的身份却还不甚清楚,但让七杀如此一心一意效忠,且生死相随的人,极有可能是女子。

而且,还是他所深爱的女子。

“那心如蛇蝎的贱蹄子,当年入教便不安好心,他们却一个个尽被她给蒙骗了,如今过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让她得逞了。”白笑离话语间,杀气凛然。

凤婧衣看着她,思量了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不想问,却又不得不追问的问题,“老教王的死,凶手是你吗?”

虽然她与白笑离接触并不多,但就她收养了青城山这么多的人,以及对青湮的关切来看,心地自然也是善良的,而让她能心甘情愿出嫁的人,当然是她心中所爱慕的男子。

既然是真心的,又何至于会置对方于死地,可想而知当年的老教王之死,必是有着天大的隐情。

白笑离呼吸微颤,沉默了许久,道,“是我杀了他。”

凤婧衣微怔,有些不知该如何再问下去了。

难道真是她想错了,可是她方才看到她神色之间的痛苦和悲伤,明明是那样地真切。

“时间也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说吧。”青湮打破沉默说道。

师傅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如今内伤未愈,也不适宜再谈起这件事。

凤婧衣知晓她的顾忌,便起身道,“你们早点休息。”

除了青湮和星辰,其它人都退了出去。

她望了望跟着出来的淳于越,问道,“方便说话吗?”

“我方便,你方便吗?”淳于越说话间,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夏侯彻。

一个是她的前夫,如今她又要和他讨论要怎么救她现在的丈夫,确实是有趣得紧。

夏侯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去吧。”

她从丰都赶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向淳于越询问萧昱所中之毒,以及寻找解药的办法,虽然他也盼着那个人死,不过那个人死了,比不死更让他麻烦。

凤婧衣跟着淳于越去了旁边的小屋,扫了一眼屋外站着的人,方才将空青交给她的诊断记录带了过来,“这些是空青记下的,你看能看出些什么。”

淳于越略略翻看了一遍,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冥王教的冥衣楼主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制毒用毒高手,而她所培养出来的毒物,也是外面所没有的,这毒十之八/九是出自她的手笔,除非找到她的饲养的毒物,否则我也不可能配出解药。”

虽然他医术和毒术也算天下难有敌手,但对于毒物,远没有冥衣楼研究的精细。

凤婧衣微微拧眉,问道,“一定要找到那里,才能寻到解药吗?”

说实话,自己真的没有把握能在冥王教手中取胜,她若是失败了,萧昱便也活不过半年。

她不怕死,可是她不想他死,更不想他是因自己而死。

“空青诊断的没错,他勉强也只有半年的性命,若是寻不回解药,他也只能等着毒发身亡了。”淳于越坦然言道。

他并不想卷进这摊子事里边,可是她们这一个个发了疯一样地凑热闹了,那女人更是一句也不听劝,他跟着一起趟这混水了。

这等了这么些年,盼了这么些年,什么也没捞着,还要跟着去送死,实在是件不怎么划算的事。

“白前辈的伤,还要养多久?”凤婧衣问道。

“至少两个月。”

虽然白笑离负伤而归,不过对方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也一样被她所伤了。

只不过,她以一敌二,伤得颇重些罢了。

凤婧衣听了没有再多问,想来这两个月也是他拼尽一身医术才行的,可是要对付冥王教,白笑离是不可缺少的,再等两个月也就是说寻到解药的时间又少了两个月。

如今白笑离负伤在身,公子宸又行踪不明,仅凭他们又该如何应对那样强大的敌人。

虽然谷中安排了住处,却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大敌当前的夜里安然入睡。

白笑离不愿再说起往事,她也不好去强加追问,只是这样一天一天地等着,她整个人也渐渐坐立不安。

三日后,白笑离又让他们进去了,且还特别点了名要夏侯彻过去。

这一次,凤婧衣没有再主动问话,而是等着她自己开口。

白笑离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夏侯彻一番,收回目光从自己的发间取下一支桃木簪,说道,“你们带着这个,去找九幽,他会教你们克制七杀的绝技。”

“光说找,去哪找啊?”沐烟问道。

冥王教的四大护法一个个都藏得不见踪影,哪是说找就能找出来的。

白笑离瞥了一眼凤婧衣身旁的人,道,“问他。”

沐烟一挑眉,指着夏侯彻道,“他?”

夏侯彻微拧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白前辈是说,他是师承九幽?”凤婧衣道。

夏侯彻却是天份过人,但再怎么天份过人,没有名师指导,也不可能有今日这一番本领。

白笑离点了点头,将桃木簪扔给了她,道,“两个月内学成了再来,否则就不必去送死了。”

她与九幽相识数年,从夏侯彻一进谷中,听他吐息便也猜想得出,是他所传授的。

沐烟拿过了桃木簪,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师傅,这是你跟九幽老头儿的订情信物吗?”

白笑离咬了咬牙,若非是如今有伤在身,现在就把她扔出去了。

“诶?你当年不是要嫁老教王的吗?”沐烟一想,眼睛倏地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追问她的情史,却被青湮给拉了出去。

“我们之中,谁去学?”凤婧衣问道。

“你和你带进来那人,把沐烟也一并带出去,时间不多了,现在走。”白笑离有些不耐烦地道。

凤婧衣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如果要去,她必然还要和夏侯彻继续相处下去。

白笑离似也看出了她的心思,郑重叮嘱道,“此事非你二人不可,若是你们不能学成回来,即便我将你们带去了冥王教总坛,也一样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了。”凤婧衣没有多问,微一颔首出去了。

可是却不想,这一去要她学的东西,竟是那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