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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390)+番外

“你再留在这里,丰都那边……”凤婧衣一边走,一问他道。

她知道他最近一直政务繁忙,来接她回去已经是挤出时间来了,在这里一直耽误着,也不知道丰都朝中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我不回去,父皇自己总会想办法的,先找到孩子再说吧。”萧昱温然笑道。

他当然知道丰都那边急需要他回去,可是就算他不在也还有父皇,这个时候他若是扔下她一个人走了,一旦夏候彻赶来了,会是什么局面他都不知道。

“我总是给你添麻烦。”凤婧衣苦笑道。

“这不是麻烦。”萧昱笑意温和。

虽然从认识她以来,真的是多了不少的麻烦事,但他从来不觉得麻烦和负担。

即便是,也算是幸福的麻烦和负担。

然而,此时此刻,赶到榆城送信的况青找到行馆之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大夏皇帝的踪迹。

原想带着信原路折回,可是细细一想,太子写出这封信的艰难,自也知道这封信的重要。

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那个又何尝想有求于大夏。

于是,只得辗转向榆城的官兵打听夏候彻一行人的去向,一路追赶而去到了三江城行馆。

“请问,你们大夏皇帝可在这里?”

“去去去,圣驾行踪也是你能打听的。”几名行馆守卫带着人便驱赶他离开。

况青看了看行馆门口的几名黑衣卫,在榆城的时候他就见过是跟着夏候彻的,他们在这里,想必夏候彻也是在这里的。

可是自己毕竟是北汉人,也不好光天化日地去闯行馆,否则只怕还没把信送到,先死在了黑衣卫的围剿中了。

只得守在行馆外,看能不能遇上大夏皇帝出行,再将信交给他。

可是,等了半日也不见有人出来,直到午后了看到行馆内有人影出来,立即打起了精神上前,不过出来的人却不是夏候彻,而是丞相原泓。

“原丞相!”况青上前,拱手道,“我奉鸿宣太子殿下旨意,有要事面见你们大夏皇帝。”

原泓正准备上马,扫了一眼说话的人,认出了是自己前几日放走的北汉侍卫中的况青,冷眸微眯道,“你们太子,能有什么事要见他?”

“很紧急重要的事。”况青急切地说道。

原泓略一思量,鸿宣太子若非真有急事,也犯不着派人过来,于是道,“皇上昨天已经离开三江城了,不在这里。”

“这……”况青一脸为难,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竟又没见到人。

那边,可是十万火急等着呢。

“有什么事与本相说也是一样,本相正是要起程去和圣驾会合的。”原泓一脸郑重地说道。

说实话,他倒真是的好奇,北汉鸿宣太子能有什么事,找上自己太子妃的前夫。

况青面色为难,可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道,“我等本是奉命送太子妃到金花谷,接在那里休养的孩子回丰都的,可是回国途中遇到了冥王教的人伏击,孩子被他们给掳走了,可是我们人手不够,所以……希望能得夏皇助一臂之力把孩子找回来。”

原泓好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笑过之后冷哼道,“北汉太子丢了孩子,找大夏的皇帝帮忙找,你们的主子还真拉得下这个脸?”

以那个人的脾气,怎么可能去帮他们夫妻两找孩子。

“我们太子殿下说了,若得夏皇相助,原将白壁关拱手相送。”况青道。

原泓笑意微敛,有些诧异听到的话,当年鸿宣太子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把白壁关夺了去,这些年也一直严加防守,让大夏一直没有机会再夺回来,如今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还真是大方的很呢。

“条件是很诱人,不过还是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殿白壁关总有一天会再回到大夏手里,但不是你们太子殿下给的,是大夏自己打回来的,他们的儿子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何干系?”原泓说着,翻身上了马准备离开。

“原相,此事务必请夏皇相助!”他说着慌忙掏出带来的信件,说道,“其中缘由,大人看了这封信自然明白。”

他总不能在这大街上说出北汉太子妃生下的孩子是大夏皇帝的骨血,这些事还得他们自己去处理,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原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信,打开低眉扫一眼,眼中瞬间满是惊震,“这……这怎么会……”

这两年以来,夏候彻心灰意冷,对于南唐那边的消息也甚少关注。

他不想相信这样的事,可这既是鸿宣太子的亲笔书信,天下男人哪个愿意承认自己妻子所生的是别人的孩子,这便由不得他不信。

难怪冥王教的人会对这孩子下手,只怕也是查得了孩子的身世,不知是想利用孩子搞出什么阴谋来。

虽然他讨厌凤婧衣这个女人,也不想大夏将来的储君是她生的,可夏候彻现在那德行,后宫一直空落,哪里愿意再跟别的女人生下子嗣。

所以这孩子能带回来,大约也就是大夏唯一的皇子了,只是身世这事,送到云台山就说是苏妙风生下的,瞒过前朝那些臣子倒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原相,事情紧急,还请您能将此信交于夏皇。”况青道。

原泓将信收起放进袖中,道,“信我会交给他,你跟我走吧。”

说罢,一拉缰绳带着策马而去。

况青心想跟着他也是会到岳州的,便也跟着上了马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夏候彻也是追寻冥王教的一行人辗转到了岳州边境,不过一颗心却也莫名放下了不少,这些人如果是冲着她而来,应该不会到岳州来。

毕竟,她要想从大夏回丰都,是绝对不会走到这里来的。

“皇上,他们就在西面山上的一个寨子里,那里以前是聚集的一伙土匪,不过最近好似也入了冥王教内,冥王教中的人过来找他们,只怕是在谋划着什么。”一名探子快马回来禀报道。

夏候彻冷眼望着西面的山上,沉声问道,“原泓什么时候能到?”

“留了人接应,快马明天应该能赶到。”边上一名黑衣卫回话道。

夏候彻将自己马上的玄铁剑交给边上的黑衣卫,道,“去岳州守军的营中,传旨太阳落山前带人马到西面山上与朕剿灭匪徒,至于那些冥王教中人,朕要活捉。”

他要想追查出夏候渊是不是真到了冥王教内,就必然还要从那些人身上下手,若是那个人真的勾结了冥王教,那将来可就是他的大敌了。

“是。”侍卫接过玄铁剑,打马离开。

大夏境内的各地守将都曾是跟随圣驾出征过的,见皇帝的玄铁剑便如圣驾亲临。

夏候彻远远眺望着那山上,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从榆城开始,自己就仿佛是在被这伙牵着鼻子走,每到他追到一个地方,他们就会到下一个地方。

只是这几日,自己因凤婧衣的事心绪不宁,倒也没见得有什么奇怪,现在静下心来细细一想,总觉得有些怪异。

可不管这些人想玩什么花样,过了今晚也没什么机会了。

“皇上,这是在附近找进过山的猎户绘的地图,虽然没有那寨子里面的详细地图,但周围的地形都绘了。”一名侍卫将绘图的纸递给他道。

夏候彻细细看了一遍,问道,“那寨子可有后路?”

“这西山上是火山和岩流河,莫说是人,就是鸟兽都不去那里,只要我们的人切断这几条路,就瓮中捉鳖,让他们无路可逃。”

夏候彻默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夕阳西下,夏候彻带着黑衣卫及岳州守军摸进了山林里,准备踏平又一个冥王教的秘密分舵。

岳州由穿城而过的一条运河分为东岳城和西岳城,凤婧衣和萧昱一行刚刚从东岳城寻到西岳城这边,刚进了城中没多远,便有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拉了拉了她的衣袖道,“姐姐,姐姐,有人给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