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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9)+番外

“当然,要想便宜,我们也有便宜的治法。”空青将算盘一收,继续说道,“问诊一万金的规矩是不能破的,我们开了方子,你们即刻出谷去,我们也就不多收一文钱,只不过以后病人瘫了,旧病复发了,或是药量不当死了,金花谷概不负责。”

夏候彻面色更难看了。

“当然,如果你们一行人住柴房或者自己在林子里扎营,食宿自理,我们可以只收一万零五十金,只不过林中的毒蛇毒虫咬了你们,我们也是不负责的。”空青平静地说道。

夏候彻皱着眉头望了望凤婧衣,低声问道,“是不是太过份了?”

凤婧衣耸耸肩,说道,“这里行情一向如此,你知道神医还有一个外号叫什么吗?”

“什么?”夏候彻挑眉问道。

“钱如命,在他这里多少钱买多少命,不要跟他讨价还价。”凤婧衣低声说道。

淳于越极喜牡丹,而这里之所以叫金花谷,就是他在后山的花园里有一大片金丝织成绢布所做出来的牡丹园,常年的金光灿灿,故而才为金花谷。

夏候彻虽然不甘心被坑,还是道,“方潜,拿钱给他。”

淳于越见价钱已经谈拢了,起身走到凤婧衣这边,笑眯眯地道,“走吧,该谈谈我们的私事了。”

凤婧衣知道谈完这里的价钱,这家伙该谈他们之间交易的钱了,可是刚一起身便被夏候彻拉住,“什么事不能这里说?”

淳于越回头冲她挑了挑眉,“你确定我们的私事要在这里说吗?”

凤婧衣冲夏候彻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跟着淳于越一起离开了百草园。

他在夏候彻手里收一回钱,又在她手里收一回钱,治一个人收两倍的钱,确实是做的太过份了。

不过她不操心,淳于越外号钱如命,公子宸就是个死要钱,将来他想从隐月楼娶走青湮,这些钱早晚得给她们吐出来。

要知道,金花谷的财宝,公子宸已经眼红了很多年了。

☆、神医淳于越4

金花谷,日子过得清静又漫长。

淳于越治病一向不喜人围观,靳兰轩一交到他手上便再不许人探视,只说等治好了之时自然会将人还给他们。

夏候彻虽然担心却也不好多加追问,只能在谷中一天一天地等。

清早一醒来,睡在边上的女人却早不见了踪影,直到早膳的时候也没见露面,只得向方潜追问,“钰夫人呢?”

“神医一早请过去用早膳去了。”方潜如实回话道。

夏候搁下碗筷,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若不是念在如今有求于人,就凭那淳于越一再以下犯上的种种,早就挥军踏平了这金花谷去。

此时此刻,凤婧衣正被淳于越客气地请到了自己的寝苑,展示着一屋子的奇珍异宝说道,“青儿生辰快到了,你说她会喜欢哪一样?”

凤婧衣唇角有些抽搐,青湮生辰还有小半年好不好,他这么早激动个什么劲?

她实在想不出青湮是把他怎么了,让名满天下的神医这么念念不忘,魂牵梦萦的。

不过,一个女子一生能得到一个男子如此眷顾,心心念念,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青湮纵使经历了沉痛的过去,但遇上这么一个淳于越,只要她哪一天放下心结,也会是个幸福的女子。

而她,早已经失去了眷顾她的那个男子,在那个虎狼环伺的皇宫里,她连思念他都成了一种奢侈。

“叫你过来是帮忙的,不是叫你过来发呆的。”淳于越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哼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打量着琳琅满目的珍宝,比之皇宫之中的藏品也不遑多让,也难怪公子宸这么多年都眼红啊。

“你认为这些东西能入了她的眼?”凤婧衣扫了一眼,挑眉问道。

“我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还要什么?”淳于越不解。

凤婧衣无奈地叹了叹气,往往智商过人的人,情商就不那么灵光了,认真说道,“你认为在青湮心中,还有什么比报仇还重要?”

淳于越面色也渐渐沉重了,半晌之后问道,“擎天堡的事还是查不出眉目吗?”

“进展不大,不过擎天堡灭门之后,名剑庄却借势而起了,这其中我总觉得有些关联,只是隐月楼的人一直查不出太多有用的线索,你与江湖中的人熟悉些,如果能暗中查出些东西,我想她应该会高兴些。”凤婧衣微然一笑说道。

淳于越沉默了许久,将手边一枝玉兰花簪子拿了递给她,把凤婧衣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别自作多情,我从不白收人的好处,这是你向我透露消息的好处费而已。”淳于越哼道。

凤婧衣伸手接了过来,问道,“我们还有多久能走?”

“再有三天就可以滚了。”

☆、晋升良仪

三天后,淳于越带着夏候彻去见了靳兰轩,人还是未醒,但气色却已经好了不少。

“病人心有郁结才会常年如此迷了心智,我以金针入脑封了她部分记忆,带回调养个十天半月应该就醒来了,只不过会忘些事情。”

“金针封脑?”夏候彻皱了皱眉。

“要是不想她忘那些东西,我现在把针拔了就是,你继续带个疯婆子回去。”淳于越道。

“不必了。”夏候彻立即道。

那些记忆将她折磨了这么多年,忘了也未尝不好。

“那就带着你们的人都滚吧。”淳于越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夏候彻一抬手吩咐太医和方潜等人下去准备车马,复又问道,“她的剑伤可有大碍?”

“那一剑死不了人。”淳于越道。

夏候彻也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待,上前抱起靳兰轩便离开了百草园。

出了金花谷,靳兰轩和两名太医安置在了马车上,凤婧衣又被他给捞上了马背,瞥见她发间别着的玉兰花簪子不悦地皱了皱眉,拿下来问道,“哪里来的?”

“淳于越给的。”凤婧衣随口说道。

夏候彻面色更是阴沉,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个荷包,上面也是绣着这样的玉兰花,栩栩如生,很是讨厌的样子。

这么想着,他便随手扔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凤婧衣扭头问道。

“难看。”说罢狠狠一扬鞭,马儿扬蹄飞奔而去。

凤婧衣郁闷地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有股酸酸的味道呢?

“你是在吃醋?”

“没有。”他矢口否认。

“你那么多女人我都忍了,我不过收了只簪子你就不乐意了,太小气了吧。”凤婧衣有些好笑地哼道。

在这世间,大多的男人便是如此吧,自己妻妾无数就是天经地义,女人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便不忠不贞。

夏候彻低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顾着赶路。

凤婧衣索性便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夏候彻没怎么跟她说话,她便也没怎么搭理她,两人就这么一路回了盛京。

回宫当日,她回到凌波殿还未来及得换衣,孙平便过来宣旨,她由贵人晋升为了良仪,并送来不少赏赐。

她倒并未有太多的意外惊喜,想来这是答谢她当日舍手救兰妃罢了,可是他哪里想到她那时出手是要杀了她的。

一连几日,她顾着养伤到未在意,直到沁芳问她和夏候彻是怎么了,皇帝自回宫便没有来凌波殿了,也没有再过问一句。

凤婧衣开始意识到,她似乎有些失宠了,而原因就是她不该收了淳于越的玉兰簪子,考虑到目前的处境,她还是决定去清宁宫请安之后,带些点心去皇极殿认个错。

否则,等到兰妃一醒来,她就该靠边站了。

☆、互算生死

自回宫之后,清宁宫每日请安,众嫔妃面上一片和睦,却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宫里上下谁都知道皇帝与兰妃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兰妃以往疯着倒也罢了,这一回若是好了,哪还有她们的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