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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76)+番外

更何况,还是在夏候彻的眼皮底下跟主子碰面,一旦被发现了不仅他有性命之忧,就连主子一直掩藏的身份恐怕也会因此而暴露出来。

几步之外楚王敛目靠着海棠花树,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突地一下睁开眼睛道,“他来了。”

沁芳闻言不由一震,自然知道他说的他来了是指夏候彻过来了。

果真,一抬眼便远远看到有人提着灯笼往这边来了烨。

她不敢再有耽搁,连忙朝着海棠林深处跑去,低声道,“主子,皇上过来了。”

海棠林深处的两人闻言,默然相互望了望,凤婧衣一步一步退开,带着沁芳朝着海棠林外走去,刚走了出来便看到已经近前的圣驾。

“怎么跑这里来了?”夏候彻拧眉道无。

“沁芳丢了东西,我陪她过来找。”凤婧衣道。

夏候彻瞥了眼她边上的沁芳,不悦地斥责道,“你家主子现在是能跟着你这样乱走动的人吗,丢了东西差人过来找就是了。”

“是,奴婢知罪。”沁芳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若不是天色暗了,便可看见她一脸的冷汗。

“下不为例。”夏候彻说罢,牵上凤婧衣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倏地回过头来望着后面的海棠花林子“什么人在里面?”

沁芳吓得打了个寒颤,紧张地回头望了望。

楚王夏候渊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带着一个仆人,道,“臣弟给皇兄请安。”

“你怎么也在这里?”夏候彻淡笑问道。

“臣弟从附近路过,见钰妃娘娘和沁芳姑娘在找什么东西,便过来帮了帮忙,幸好已经把东西找着了。”夏候渊回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说话间,目前掠过站在他身后垂着头的仆人,总觉得有些异样。

他平日带着出入宫里的,身形与这个人有些差异,可面容似乎又是先前那个人。

凤婧衣紧张地抿了抿唇,不由皱着眉头掩了掩唇。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问道,“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凤婧衣道。

她不知道夏候彻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若让让他细细观察下去,只怕事情就会败露。

夏候彻自是紧张不已,也顾不上去端详什么王府仆人,一边扶着她往回走,一边道,“孙平,去叫太医。”

“是。”孙平连忙带着人先行离去。

沁芳跟在两人身后,不由抬袖拭了拭一头的冷汗。

半晌,站在夏候渊身边的人缓缓抬起头望向暮色之中渐渐远去的一行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收握成拳,青筋颤动。

他这一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中远去,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阿婧,他的妻子,却夜夜都睡在那个人的身边。

每一想到这里,他就是满心发毁天灭地的痛与恨。

“恨吗?”夏候渊侧头望了望他,冷笑问道。

萧昱沉默不语,目光却在渐浓的暮色中锋利得骇人。

“恨得话,就杀了他,你抢回你的女人,我抢回我的皇位。”夏候渊道。

她之所以与南唐长公主合作,看中也不仅是她的势力,更重要的是她背后的这个人,女人再聪明,难免会有儿女情长的时候,成不得大事。

可是男人不同,一旦认定了目标,就会不择手段去夺取。

这个人,正好与他的目标一致,他要他的女人,他要他的皇位,他们各取所需。

“我有一个条件。”萧昱道。

“不必你说,只要本王在这盛京一日,也一定竭尽全力保住长公主的性命。”夏候渊直言道。

“好。”萧昱道。

夏候渊满意地笑了笑,一边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一边道,“走吧,我们该出宫了。”

两人出了园子,天色已经暗了,行至承天门之时,萧昱回头望了望灯火辉煌的皇极殿,咬牙转过头跟着夏候渊一步一步走出了承天门。

他们从皇宫出来没走多远,一直等在外面的青湮等人便跟了上来。

“见到了吗?”沐烟迫不及待地问道。

“见到了。”说话的是夏候渊。

青湮望了望沉默的萧昱,看他的神色便也猜出了是个什么结果。

“时辰不早了,告辞。”夏候渊朝几人略一拱手,上马离开。

青湮几人回了落脚的民居,萧昱看到屋内存的酒,径自开了一坛倒了几碗,自己先行端了起来说道,“阿婧在盛京这些年,有劳你们了,萧昱在此谢过,先干为敬。”

说罢,端起碗一饮而尽。

青湮几人也跟着端起酒喝了。

萧昱又给倒上了酒,说道,“我马上就要起程回北汉,以后还有劳你们相助于她。”

他说着,再度将一碗酒饮尽。

“她不跟你走?”沐烟闻言挑眉道。

凤婧衣这女人,脑子被门挤过了吗,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走,真要在那宫里等死不成。

“她有她坚持的道理,我带到大夏的人过些日子会暗中来与你们联系,以后若是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尽管吩咐。”萧昱望向青湮,拜托道。

青湮默然点了点头,道,“一路小心。”

她理解这个人希望凤婧衣尽快脱离危险的心情,但从大局考虑,她并不适合这个时候离开,因为即便她安全了,却是会给南唐带来更大的灾难。

“多谢。”萧昱说着,起身便准备起程离开。

“我送你出城。”青湮起身道。

她一起身要出去,淳于越这尾巴自然也就跟了出来,沐烟一个人百无聊赖便也跟着一起凑热闹了。

“夏候彻起码这半年之内不会御驾亲征,你和凤景还有时间。”青湮道。

两国交战,不仅拼得是兵力,还有后方的朝政稳固。

南唐和北汉与大夏仓促开战,不管是内政还是粮草供应都还未妥当安排,一时之间可能侥幸得胜,但长期交战下去也会被拖垮的。

再加上,南唐的旧部兵马只有那么多,还需要重新招募新兵,练兵等等很多问题,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根本完成不了。若是夏候彻御驾亲征的话,根本不可能有喘息之机,所以凤婧衣才这般不顾一切要把他绊在宫里。

至于她怀孕这件事,他现在不知道,她们便也都没有向他提及,以免徒让他担心。

“还有,比起白玉关,你更应该防范南宁城的容军师,这个人心思极深,比方湛更难对付。”青湮一边走,一边说道。

淳于越垮着脸跟在边上,她是不是对别人的男人关心过头了。

一行人快到城门,萧昱停了下来,道,“就送到这里,你们回去吧。”

“保重。”青湮道。

“她就拜托你们了。”萧昱拱手道。

青湮默然点了点头。

萧昱牵着马出了城,在城门外回头望了望皇宫的方向,喃喃低语道,“阿婧,我在金陵,等你归来。”

说罢,翻身上马,一骑绝尘消失在夜色之中。

“行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淳于越瞅了一眼青湮,酸溜溜地说道。

“咝~”沐烟幸灾乐祸地望过来,取笑道,“淳于越,你是刚从醋缸里爬出来吗?”

青湮懒得理会两人,转身自顾自地拐进了小巷子,往落脚的民居走。

“你瞪什么瞪,看男人的又不是我,有本事你瞪她去。”沐烟跟在后面道。

“你最近真的太聒噪了。”淳于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哼道。

沐烟一瞧情形不对,几步追上前面的人,道,“师姐,管管你家男人,动不动就想出手行凶,太残暴了。”

青湮完全将两人的话当作耳旁风,自顾自的走着。

沐烟见她不搭理人,无奈地叹了叹气。

有时候,她真的挺同情淳于越的,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不温不火,除了杀人之外没一点生活情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