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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7)+番外

可是,看着两个太医还在那里忙活,一时间让她有些不安了,这一剑穿心难道她还死不了?

夏候彻替她包扎好,沉声问太医道,“到底怎么样了?说句话?”

“回皇上,这一剑确实刺得深,好在……好在兰妃娘娘心脏与常人不同,生在右边,虽是重伤,只要可以撑过明天,应当还能保住性命,只是微臣等医术有限,需得尽快寻到神医才好。”太医满头大汗地回话道。

夏候彻敛目长长地舒了口气,凤婧衣咬牙握紧了拳头,尚未愈合的伤口瞬间沁出血来,面色惨白了几分。

靳兰轩啊靳兰轩,这样你都没死,怎么就这么命大?

☆、心思各异

不多时,方潜带着人折回来,自然没有追到青湮一行人。

夏候彻下令起程到前面的城中暂时休整,到了城中已是夜幕降临,方潜奉旨前去向当地守将传达密旨过来面圣。

凤婧衣说是到就近的医馆去看看手伤,顺便将太医们要用的药带回来,夏候彻虽不甚放心,还是派出两名侍卫护送她去了。

到了医馆,她让侍卫在门口守着,自己进了门看到易容改扮的大夫面色如常地坐了下来,望了望四周,说道,“靳兰轩没死。”

“没死?”公子宸面色倏地一变,沉声道,“青湮怎么可能失手?”

“不怪她,是靳兰轩心脏与常人不同,生在了右边,那一剑自然要不了她的命。”凤婧衣咬了咬唇说道。

“我派人再突袭一次,这一次……”公子宸立即道。

“夏候彻已经提高警觉,没有机会再下手了,何况他已经密招了军队一路护送,再下手无异于自投罗网。”凤婧衣打断她的话,平静地说道。

“可是这女人活着,你就危险了。”公子宸担忧地说道。

凤婧衣轻轻笑了笑,淡定地说道,“不是还有淳于越吗,我会从他那里再想办法,你们尽快回京将胡家那边的蛛丝马迹处理干净。”

“那姓胡的女人在宫里就没给过你好脸色,不如趁此机会正好让他们做了替罪羊,往后你在宫里也少一个对手,何必还替他们掩盖罪证。”公子宸道。

“查到胡家,便极有可能查到你们头上,不能冒这个险。”凤婧衣知她是为自己着想,但她自有她的思量,“我要对付的无非是傅家和靳家,胡家也是我要借助的力量之一,现在不能动他们。”

公子宸咬了咬牙,望着她手上狰狞的伤,险些搭上她一只手还没杀了她,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命大?

“这是青湮让我给你的求医令,有了这个淳于越应该会更听话些。”

凤婧衣不动声色地接过收入袖中,说道,“告诉她,我伤势无碍,不必担心。”

淳于越一年只看十二个病人,且都要持有他发出去的求医令才会诊治,只有青湮这枚求医令在那里用了好些年了。

“我们稍后便走了,后面的事你自己小心。”公子宸说着,招呼人给她拿药。

凤婧衣回到住处,夏候彻面色沉重地在院内来回踱步,看到她说道,“晚膳备下了,你用些便早点休息。”

“你不用吗?”凤婧衣温声问道。

夏候彻望着靳兰轩房间的灯火,重重地叹气,“她还未脱险,我得在这里守着才安心。”

“我陪你。”凤婧衣说着在院中的椅子坐下,静静地望着靳兰轩的房间。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他在祈祷她早些脱离危险醒过来,她在诅咒她早日下了地狱见阎王。

☆、心思各异2

整整一夜,两人都没有合眼,直到方潜来通知用早膳。

“你去吧,昨晚也没吃什么。”夏候彻略显疲惫地说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难得的善解人意,“你昨天也未用晚膳,一起吧,这里有太医看着呢。”

夏候彻望了望她,想来他不去,她也不会去,于是顺手牵起她道,“说起来还真有些饿了,走吧。”

早膳桌上,凤婧衣暗自思量着对策,却听夏候彻出声道,“方潜,昨日那些刺客,你可发现有何异常?”

方潜闻言沉思了一阵,摇了摇头回道,“微臣愚钝,这伙刺客计划周详,竟是不留一丝痕迹,足见幕后主使之人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

夏候彻面色沉凝地点了点头,眉头缓缓拧起说道,“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最开始你们交手的那些人和劫杀我们的那几个人,不管是功力还是伏击出手来说,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他这么一说,方潜回忆了一番当时的情形,道,“确实如此,最开始出手的那些刺客全都死了,而后面的那些却全都逃脱了。”

“依你之见,幕后凶手可能是谁?”夏候彻望向这个他最信任的武将,郑重问道。

方潜出入朝堂多年,又岂会不解皇帝这一句言下之意,却拱手道,“微臣猜测不出。”

“既是冲着兰妃而来,横竖不过是宫里那些个女人或是他们家族,可是他们竟还有这样心思缜密的高手,倒是让朕全然不曾想到的。”夏候彻语气有些沉冷得骇人。

“对方,不是要对钰贵人下手吗?”方潜说话间,望了望一直面色沉静的凤婧衣。

“那不过是引开朕注意力的障眼法而已,对方真正的目标是要杀兰妃。”夏候彻决然道。

可是,那样招招狠毒,怕也是想借着机会把她们两个人一起除掉。

方潜震惊得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说道,“第一段伏击分散我们的力量,第二段一等一的高手伏击你们三人,又故意对钰贵人出手分散皇上的注意力,最后再一招出其不意对付兰妃娘娘,这个人心思细密得真是可怕啊!”

若不是兰妃心脏与常人异生在了右侧,这一剑可就真的要了她的命了。

他们这位主子一向行事谨慎,又极擅谋算人心,否则也不可能登基短短一年便削除几大藩王的势力,自己一人手握皇权。

可是如今,只怕他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而且,还是一个他看不见,隐藏在暗处的对手,同他一样善于揣测人心,同他一样谨慎小心,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他。

“这个人势必会成为朕和大夏的心腹大患,一定要尽早把他揪出来。”夏候彻沉声道。

凤婧衣平静夹了菜到他碗中,笑着说道,“这菌炒得不错,你尝尝?”

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要揪出来的凶手就是坐在他身边巧笑嫣然给他夹菜的她吧!

☆、心思各异3

早膳还未完,一名太医快步到了厅中禀报道,“禀皇上,兰妃娘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夏候彻也不等太医将话说完,搁下碗筷已经起身赶了过去。

凤婧衣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她知道,她的复国之路上又要多一个敌人了。

她收拾了桌上,赶过去便听到太医在说,“兰妃娘娘现在虽然伤势稳定下来,但臣等医术不精,还需尽早寻到神医为娘娘医治才行。”

夏候彻闻言点了点头,吩咐方潜道,“即刻下去准备,一个时辰咱们就启程。”

方潜行事很利索,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备好了车马,并且唤来了当地的驻军护送。

凤婧衣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起程之时正要下马,却被夏候彻一弯腰捞上了他的马,“手伤还没好呢,跟我走就是了。”

一连走了一天一夜,夏候彻突地出声道,“这一路怎么都不说话了。”

“你要我说什么,谈谈带着你来为你的青梅竹马求医是何感想吗?”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她是在思量,靳兰轩若是回宫之后,她该怎么样尽快将她打压下去,否则一等到靳太后回京,再加上皇帝对她的情份,就更难动得了她了。

夏候彻无奈地叹了叹气,低声道,“看看,又来了,后宫里哪个女人敢像你三天两头地给我脸色看?”

“后宫里乖巧听话的姐妹多了去了,那你便好生宠着她们,早些放了我出宫,省得看了不顺眼。”凤婧衣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