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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69)+番外

傅锦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道,“嫔妾没有证据,但是上官敬不是嫔妾和傅家杀的,但他也不是卞嫔杀的,他是自尽而死的。”

“自尽而死?”邵皇后回到殿中,在凤座之上坐下问道。

“难道皇后娘娘不觉得,从刑部大牢的那些南唐人,到上官敬,再到以南唐长公主之名处死的卞嫔,这些人都死得有些古怪吗?”傅锦凰跟着进了殿,坦言说道。

“有什么古怪?”邵皇后端起茶抿了一口,淡声问道。

这些陈年旧事,她不想再去追究什么,她关心的只是怎么才能让上官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无法出生成为大夏的第一个皇嗣。

一旦那个孩子出生,她这个清宁宫的皇后,就真的形容虚设了。

“原本,最受嫌疑的人是上官素,这些人都死了,她却反而脱了罪名,嫔妾猜测这些人的死都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南唐长公主,也就是……上官素。”傅锦凰咬牙切齿地说道。

邵皇后闻言抬眼望向她,依她的话细细一想却又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是,这样的话,没有确定的证据,便是告诉了皇上,皇上也未必会信,更何况上官素还怀了皇嗣,皇上更不可能轻易怀疑她。

“本宫你信不信你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样让皇上能相信你说的话。”邵皇后道。

傅锦凰直直望着凤座之上的人,唇角勾了勾,“皇后娘娘是不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是吗?”

邵皇后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算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其实,就算皇后娘娘不动手,她那个孩子也活不了。”傅锦抽决然说道。

上官素在大夏与北汉南唐起了战事这个关头有孕,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想拖延时间阻止皇上御驾亲征,她明知这是一心要杀她的仇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生下他的骨肉。

孩子,不过是她为了缓和南唐的战局所走的一步棋而已。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邵皇后道。

傅锦凰的话固然有几分道理,但也不可全信。

墨嫣在外面,凝神听到殿内两人的对话,眉眼一片深冷的沉静。

那个人果然预料不错,是该防着傅锦凰这个女人。

☆、一寸温柔一寸凉24

因着免去了她一早去清宁宫请安,她便也是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夏候彻天刚亮的时候的时候便早朝去了,沁芳端着茶送到了内殿,在帐外问道,“娘娘,醒了吗?”

凤婧衣睁开眼睛,应了声,“进来。”

若不是有事要说,沁芳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缘无故进来。

沁芳掀帐进去,床上的人已经坐起身靠着软枕,接过她递来的茶问道,“昨晚关雎宫那边是什么事?烨”

“墨姑娘说,是傅美人自己放了火烧了宫殿,似乎……她已经知道了主子的真实身份。”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微震,却并没有慌乱之色,“她还说了什么?”

她知道傅锦凰早晚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傅家刚刚出了事,她不好在夏候彻身边插手,否则以他的警觉定会怀疑她与隐月楼有所牵连涡。

所以,傅锦凰废了位,禁了足,她也没有冒然动手针对她下手。

毕竟,这宫里今年出的事太多了,一桩一件都与她有牵扯,总会让人起疑。

“皇后似乎有意要袒护傅美人,怕又是想借刀杀人。”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低眉抿了口茶,淡淡一笑,“傅锦凰这把刀又岂是那么好借的。”

傅锦凰便是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证据,她自己也很清楚,没有确凿的证据便是她向夏候彻说了,他也不会信。

所以,她所暂且不会向夏候彻讲出来。

不过,既然她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也断不能再把她留在宫里。

“傅美人想借皇后的手离开大夏皇宫,不过她们具体有什么打算,现在还不清楚。”沁芳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叮嘱道,“你让墨嫣自己也小心些,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不要频繁与我们的人接触,以免引人怀疑。”

皇后,傅锦凰,靳兰慧,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墨嫣只要稍有差池被她们察觉,便是有杀身之祸。

“可是,傅美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再这样放任下去,难免他不会再生事端。”沁芳担心地说道。

先前,若不是有了老丞相的安排,又加之一个多年之前就放在盛京的隐月楼,她们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让傅锦凰倒台。

“她现在只想离开大夏皇宫,皇后不过是她想出宫的一步棋而已,她犯不着费尽心思的为她卖命。”凤婧衣说着,将茶杯递给她。

她说不了上十分了解那个人,但也算清楚她的禀性,傅锦凰是个极懂得保全自己的人,更不会一时冲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可现在傅家已经倒了,她还要出宫做什么?”沁芳不解道。

凤婧衣微拧着眉,沉默了半晌道,“只怕傅家还留了什么后路,傅家在朝中已经失势,她可不是会甘心在冷宫里待一辈子的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防着才是。”沁芳道。

“既然她要出宫,那咱们就帮她一把。”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只是笑意却满是清冷。

沁芳望着她的笑,无声地叹了叹气。

她希望这个人可以少受些苦楚,可以不受人所害,可是她真的变成这样,她却又莫名的难过……

凤婧衣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披上衣服,一边问道,“东西拿到了?”

沁芳回过神来,搁下手中的茶杯,从衣袖内掏出一块帕子,将裹在里面的玉佩交给她,“这就是从卞嫔宫里的树下挖出来的。”

卞嫔死后,那宫里也没有人再敢靠近,而她们更不能靠近那里惹人起疑,让人费了那一番功夫才去把这东西找了来。

凤婧衣接过了玉佩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摩挲着,这是他被上官老丞相认为义子之时,上官家的信物,素素身上也曾有一块。

后来出征回京他说给了一个姑娘,素素还生了好久的气,她从来不曾想到她所提及的那个姑娘,会有一天出现在她的面前,成为他们而断送了性命。

良久,她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暗涌。

“主子……”

凤婧衣低头解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的古玉,那是她在北汉之时得他所赠,她想她已经不适合再戴在身上了。

沁芳默然站在一旁,从北汉回来之后,她曾有很多次看到她握着那块玉佩发呆,她没有提过玉佩的来历,但她想总是与上官将军有关的。

可是,此刻她将它拿了下来,却将卞嫔留下的那一块玉佩戴在了身上。

凤婧衣将摘下的那一块玉佩收起,起身放到了梳妆台的一只锦盒中,平静地说道,“准备早膳吧,有些饿了。”

沁芳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应了声,“是。”

夏候彻尚在早朝,早膳便是她一个人用,用了晚膳一如往常接受太医们的请脉。

正殿刚下了早朝,孙平便寻来了东暖阁,见太医们正在诊脉便静站在一旁等着。

“皇上下朝了。”凤婧衣淡笑问道。

孙平点了点头,回话道,“是,这会儿是太医过来给娘娘请平安脉的时辰,皇上那个性子你也知道,奴才不过来把太医们请脉结果给他禀报过去,他也不放心。”

凤婧衣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太医们诊完脉,向孙平说了脉象,便告退了。

“钰妃娘娘一会儿还要做什么?”孙平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出去在园子里走走罢了。”

孙平闻言笑了笑,说道,“奴才着内务府,在外面寻了个玩杂耍变戏法的班子进宫,娘娘要是有兴致,下午奴才就给你安排去看看。”

“怎么想起请这样的班子进宫了?”凤婧衣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