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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64)+番外

既然本就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去争抢,让自己那么卑微如蝼蚁。

绿袖望了望她,知道自己再劝也是无用,但索性不再说了。

不过,一想到宫里这一个接一个的下场,也许主子这样的选择也没什么坏处。

半晌,绿袖带着宫人退出去了,看书的人搁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窗前,遥遥望着穹苍之上的云卷云舒,叹道,“也不知道,宫外的天是不是比这宫里的看起来更蓝?”

凤婧衣宣了圣旨回到皇极殿,到书房复了旨,夏候彻只是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低头忙碌着堆了一案的折子。

“嫔妾想回凌波殿去住着。”她说道。

夏候彻闻言抬头望了望她,眉梢微挑,“怎么了?”

“皇上最近似乎政务繁忙,嫔妾留在这里……不方便。”凤婧衣道。

关键是,她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得一再一再地小心,她不能时常去清宁宫请安,便也不能与墨嫣有太多的消息往来。

夏候彻搁下朱笔,起身绕过御案走近道,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语道,“嫌朕太忙没顾着你了?”

她摇头,道,“嫔妾待在这里,会扰了皇上。”

夏候彻叹息着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道,“你走了才是扰乱圣心,朕若看不见你,便想你的时候多,更静不下心来了。”

她抿唇失笑,柔声道,“我就回去住几天,皇上安心处理政事,嫔妾每天下午过来给你请个安便是。”

夏候彻想了想,自己最近手头的事情也实在多,并没有多少时间,让她回静华宫与静婕妤做个伴倒也好。

“那朕让你人送你回去,若是有事让人来皇极殿通知朕。”夏候彻拍了拍她后背,松开她牵着出了外殿,吩咐了内侍送她回静华宫。

回了凌波殿,凤婧衣便是一人沉默地坐在屋内,不动也不说话。

沁芳端着茶进来,搁到她手边道,“主子,茶好了。”

她现在很少说话,如果不是有吩咐的事,不是在夏候彻面前需要说话的时候,她基本是不开口的。

每每看到这样沉默的她,她就忍不住的害怕,害怕她心底的黑暗地狱总有一天会将她给吞噬。

“主子二十二了。”沁芳淡笑回道。

凤婧衣淡淡地笑了笑,有些沧桑地叹息,“才二十二啊。”

为什么,她却感觉自己已经活了几辈子那么长了。

半晌,她搁下茶盏起身到了书案边,提笔写了些什么折起道,“现在关雎宫的人应该顾不上盯着我们了,你设法把它送出宫让人把上面的东西送来。”

“什么东西?”沁芳不解问道。

“只是些需要的东西而已,去吧。”她淡淡道。

沁芳没有再多问,收起了字条出门离开。

凤婧衣又在榻边坐了下来,一个人望着不断被秋风吹落的树叶,这一看便是看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沁芳办完事回来了。

“皇上现在只是将关雎宫禁足,若是皇贵妃再出来了,主子岂不是……”沁芳一边收拾着书案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不会让她有命再出来的。”凤婧衣平静地说道。

之后,一连几天她没怎么去皇极殿,但也听说了傅家的人频频被调离盛京,或是别的罪名被罢官的。

虽然夏候彻一再嘱咐暗中行事,但朝中宦海沉浮多年官员又岂会瞧不出动向,一些原先依附与傅家一派的人也都纷纷站了出来,揭发傅家一件一件不为人知的密事,震惊朝野。

于是,短短十来天,原本就被禁足在关雎宫的皇贵妃傅锦凰,又被第二道圣旨由废去了皇贵妃之位,降为了末等的美人。

凤婧衣住回了凌波殿,人的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虽然沁芳也每天挖空了心思做膳食给她进补,人却是一天比一天清瘦。

用罢午膳,阳光正好,她便带着沁芳去皇极殿请安。

夏候彻正在召见大臣,她便只能在偏殿暖阁等着,孙平带着宫人过来伺候,瞧见她面色差便不由道,“沁芳姑娘最近是怎么照顾的,这钰昭仪娘娘气色一天比一天差了,再这般下去皇上可是不会饶你。”

“没什么,只是最近胃口不怎么好,不怪沁芳。”凤婧衣淡声道。

“奴才已经去请了太医过来,一会儿让太医瞧瞧,娘娘你若是有个什么大病小病的,也让皇上记挂着难以安心不是。”孙平躬身站在边上说着。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真不用请大医。”凤婧衣淡笑道。

“这大毛病还是小毛病,娘娘你说了可是不算数的,得让太医瞧了为准,不管怎么样让太医看一看,皇上昨个儿就吩咐了奴才,就怕派去凌波殿了你又不肯看,就让今日太医直接来皇极殿。”孙平笑语说道。

正说着,内侍进来禀报道,“孙公公,太医到了。”

“来了就快些带进来,这都等着呢。”孙平扭头催促道。

不一会儿功夫,太医院两名太医都被带了进来,进门便朝她请了安。

“有劳两位大人了,给钰昭仪好好看看。”孙平站在一旁道。

两人点了点头,一人上前请脉,而后抬眼望了望她,又换了另一人上前,之后才问道,“娘娘最近是否食欲不振。”

“大约是脾胃不好,最近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偶尔吃了难受还吐了。”凤婧衣道。

两人请完脉,相互望了望,一撩袍子跪下笑着道,“恭喜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凤婧衣微微挑了挑眉,又望了望沁芳。

孙平一听顿时喜上眉头,上前追问道,“你们可以瞧得清楚了?”

“清楚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两人连忙回道。

孙平听了连忙朝她道了喜,起身急急往外去道,“奴才……奴才这就给皇上报喜去。”

皇上可是盼这个孩子,盼得不行了。

夏候彻这厢刚从书房见完了大臣起驾来偏殿,行至门口孙平便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险些撞个正着。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路都不会走了?”

孙平遭训斥倒也顾不上害怕,笑着行了一礼便道,“奴才这是赶着给皇上报喜来呢。”

“报喜?”夏候彻一边走,一边瞪了他一眼,“这阵子前线朝阵就没有一件让朕省心的地方,喜从何来?”

孙平却是笑得合不拢嘴,道,“是钰昭仪娘娘……钰昭仪娘娘有喜脉了。”

☆、一寸温柔一寸凉21

“什么喜脉?”夏候彻一边走着,突地顿步愣了愣望向边上笑容满面的孙平,“你是说……”

孙平连忙点了点头,“是是是,太医刚过来给钰昭仪娘娘看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夏候彻眉宇数日的沉郁之色一扫而空,快步朝着偏殿暖阁去了,一边走一边训斥道,“这样事,你不早说!”

孙平跟在边上哭笑不得,道,“奴才一知道就赶来给皇上报喜了,再早了奴才也不知道不是。”

夏候彻已经快步进了暖阁,里面伺候的宫人连忙跪着迎驾,他径直走到了榻边扶住欲要起身行礼的她,“这样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朕说?栎”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嫔妾也是刚知道。”

夏候彻扶着她坐下,想来也是平日里身体不怎么好,月事不准也是常有的事,估计也没怎么放在心里,也难怪这几日气色变得这般差了,自己怎么就大意了。

“怎样都好,现在知道也不迟。”他握着她的手,神情间难掩将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涪。

天知道,自从错失了第一个孩子,他是多么期盼这一个孩子的来临。

所幸,苍天不负,总算是全了他的心愿。

说着,望向跪着的两名太医问道,“可是诊断清楚了,母子胎儿都尚好吗,会是皇子还是公主……”

孙平站在一旁不由失笑,提醒着欢喜过头的人道,“皇上,这才一个多月,哪里能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