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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5)+番外

凤婧衣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抿了抿唇道,“皇上要嫔妾做什么?”

前世做为学习心理学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太过平静或一口答应都会让人起疑。

夏候彻无奈地叹了叹气,探手握住她的手,道,“素素,我欠她太多,帮帮我。”

这一个我,已表明他的请求之意。

凤婧衣望着他,似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与复杂,“抱歉,嫔妾实在爱莫能助。”

“素素。”夏候彻眉头深锁,深深叹息道,“就当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

“皇上待兰妃娘娘还真是情深义重,都放下身份求人了。”凤婧衣说着,别开头去,将一个妃子该有的落寒与心酸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候彻深深地沉默了下去,静静地望着女子的侧脸,久久不语。

“皇上因为嫔妾靠近长春宫便罚跪,前一刻还对嫔妾字字温柔一听长春宫有事便什么都不顾了,如今更为了她求嫔妾,待到她病一好了,那长春宫大约便也是嫔妾的去处了。”她望着窗外的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地落下,幽幽说道。

“你是你,她是她,你想得太多了。”夏候彻道。

“嫔妾是想太多了,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娘娘与皇上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份,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在皇上心中的万分之一……”这样的话,大约也是宫中不少嫔妃的心里话,却是她来亲口说出来了。

“你不愿帮便罢了,当朕没有说过。”夏候彻拂袖而起,离开了凌波殿。

凤婧衣重新转过身来用膳,端起碗道,“沁芳,再盛碗汤。”

沁芳上前盛了汤给她,担忧道,“贵人把皇上气走了,还能去吗?”

“当然要去。”

三日后,夏候彻由大将军方潜护驾,带着靳兰轩准备离宫寻医,行至宫门一身便装的凤婧衣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还来做什么?”夏候彻沉着脸问道。

“既是你心中所愿,我如何拒绝。”说罢,她自己翻身上马,先行出了宫门。

夏候彻望着消失在宫门的一人一骑,怔愣了半晌方才吩咐人起程出宫,却不知等待他的是早已张开的陷阱……

☆、借刀杀人计4

一路上,夏候彻照料靳兰轩走不开,凤婧衣又有意避着他,一连三天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夜幕降临,一行人在一所民居借宿,晚膳是随行的方潜带人准备的,虽比不得宫中精致,却也还是不错的。

夏候彻带着靳兰轩上桌,扫了一眼其它几桌一同用膳的侍卫,皱了皱眉,“还有人呢?”

方潜自然知道他问得是钰贵人,连忙回道,“夫人说她到溪边走走,不必用晚膳了。”

夏候彻望了望坐在边上的靳兰轩,薄唇微抿道,“给她留着,回来了送过去。”

“是。”

用罢晚膳,他好不容易安顿着靳兰轩休息了,唤来方潜问道,“她人呢?”

“还没回来。”方潜如实回道。

夏候彻面色有些沉了,转身准备进房,走到房门口又折回身道,“好生守着兰夫人,我出去看看。”

说罢,人已经出了门。

夜风清寒,溪水潺潺有声,凤婧衣坐在溪边拾着石子一颗一颗扔进水中,这一路夏候彻都是形影不离守在靳兰轩身边,虽说是借刀杀人,可是不管是邵家,还是傅家和胡家派出的人都不可能在夏候彻手上真的杀了兰妃,她该如何给他们制造好一击成功的机会呢?

这已经走了三天,公子宸还没有消息给她,如果宫里没有人要对靳兰轩下手,她不能借刀杀人,那要如何除掉兰妃,又不引起夏候彻的怀疑才好?

她要想在那个生性多疑的男人眼下,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夏候彻寻到溪边,借着月光看到独自坐在溪边背影单薄的女子,轻步走上前去将带来的披风罩在她身上,“为什么不用晚膳?”

“你照顾她就好,不用管我。”凤婧衣淡淡道。

“你说不来,朕也没有逼你来,你既来了,又一再冷言相向,到底要朕如何?”一个九五之尊的尊严容不得一个女子这般一再漠视。

“终究是我多管闲事罢了。”凤婧衣起身欲走,懒得与他纠缠。

“素素!”夏候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难得软下语气,“你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不要一再让朕为难?”

“到底是我在为难你,还是你在为难我?”凤婧衣声音有些微颤的沙哑,背对而立说道,“你我本不相干,是你先招惹了我,你后宫嫔妃如云,我理解这是你身为一国之君所不能摆脱的,我以为我同你后宫的那些女人是不同的,我是你捧在手心里的,直到长春宫让我知道,我没什么不同,不过只是你贪一时新鲜收进宫中的女人之一罢了。”

大约是熟能生巧,她发现自己的情感对手戏,演得愈发得心应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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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计5

这一番剖心之言说得夏候彻一时动容,叹息地将她锁入怀中,慨然长叹。

“素素,你让朕如何是好?”

他也以为自己不过贪一时新鲜将她收入宫中而已,对于女人他一向不吝宠爱,可是这个从来不肯乖巧听话的女人,似乎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不同的分量。

他自认是不是一个为美色所迷的皇帝,对后宫的女人虽是宠爱,却从来也是把握有度,这一个却往往都是超出他把握的意外。

做为一国之君,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该对一个女人生出恩宠以外的心思,尤其是一个南唐的降臣之女,更不该恩宠过重。

凤婧衣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他怀中,顺从地演绎着一个陷入爱情而矛盾心伤的女子。

可是这样表面情意缠绵,暗地里却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谁也无法告诉她这个答案,大约只有他们二人之间有一人死去,方能见出分晓。

“素素,朕欠兰轩一条命,朕不能置她于不顾。”夏候彻道。

这些年,大约这是他第一次向人说起关于长春宫的往事。

凤婧衣沉默,一双眼睛越过他的肩头望向他们落脚的民居,幽冷得可怕。

靳兰轩救了你一条命,你却是为了她想要我的命,我又岂能坐以待毙。

“即便这一次能治好她,她是她,你是你,只要你不与她为敌,朕总归不会委屈了你便是。”夏候彻道。

聪明如凤婧衣,又岂会不明白这番话的言下之意。

靳兰轩是斩兰轩,上官素是上官素,我可以给你一如既往的宠爱,但若你视她为敌,朕也容不下你。

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份,只怕不仅是她抵不过一个靳兰轩,便是后宫上下加起来,也不比一个兰妃在他心上来得重要吧。

所幸,她并不是真的要一辈子做他的后宫妃嫔,否则这一生便太过可悲了。

“你若是食言……”话未说完,便已经被男人霸道的噙住了唇,许是小别胜新婚,这一吻来得格外温柔缠绵。

半晌,夏候彻放开她,抬手拢了拢罩在她身上的披风,“好了,风这么凉,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凤婧衣扬头望着他,目光盈盈温柔,“那你……今晚宿我那里吗?”

夏候彻有些愣愣地望着她,随即失笑,“你个小丫头想什么呢?”

“不去算了。”凤婧衣有些困窘地扭开头,平生第一次想使个美人计还被人笑话了,实在是有些丢脸。

夏候彻笑着将她抱起,一边往回走,一边道,“我们微服出来,不比在宫里,须得时时小心,这番话待回宫你再说,我必然是应你的。”

靳兰轩精神状况不好,他必须时时刻刻注意着,哪里顾得上其它。

凤婧衣搂着他的肩膀,看到远方夜空中冉冉飞起的天灯,那是公子宸在告诉她,宫中已经派人跟上来准备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