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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40)+番外

而以前沁芳和墨嫣之间传递消息,一般都是在她到清宁宫请安这样的场合,加之墨嫣一向行事小心谨慎,傅锦凰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她与她们的这层关系。

可是,这样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傅锦凰一条路行不通,自然还会另觅他法,而她就要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才能谋划反击的计策。

夏日里天气热,基本每日从清宁宫请了安,她便被直接传去了皇极殿侍驾,如今当真是夏候彻的尾巴无异,基本他在哪里,她就得跟到哪里。

算起来,一天除了他早朝见大臣,和她到清宁宫请安的几个时辰,剩下的时间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夏候彻忙碌间手臂不经意被边上的人撞了一下,不由侧头望了望边上打扇的人,这才瞧见她坐在边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由勾起了薄唇扬起微微的笑意。

夏日里她总穿些水绿水蓝的清凉色,瞧起来也格外让人赏心悦目。

他伸手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打瞌睡的人枕到了舒适的地方,不由舒展着眉目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他这才继续忙碌着手边的事,只是手上一直在动,背却挺得直直地纹丝不动,这女人睡觉一向浅,一点轻微的响动都能把她从梦中惊醒,他不由连拿东西放东西的动作都轻下来。

“皇上……”沁芳端着解暑的冰镇酸梅汤过来,刚一进门夏候彻便抬了抬手示意她小声。

她端着东西轻步走近,这才瞧见坐在夏候彻边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她盛了一碗放到夏候彻手边,拿起凤婧衣搁在边上的罗扇轻轻地扇着风,看着不时会望一眼凤婧衣的男人,不由暗自叹了叹气。

他如今有多宠爱她,有朝一日得知一切,便也就会有多恨她。

若是没有那么多恩怨仇恨,如今的主子该是这般在上官将军身边,过着他们简单安宁的生活。

可事到如今,即便主子有一天能活着回到南唐,面对已经成为鸿宣太子的上官将军,他们……又还能回到从前吗?

凤婧衣这一睡便睡了一个时辰,原是脖子酸了想翻这个身,不曾想后面是空的这一动便直直往后倒在了宽大龙椅上。

夏候彻侧头瞅了她一眼,“睡醒了?”

凤婧衣抬揉了揉额头,朝沁芳道,“我的冰镇酸梅汤呢?”

“冰块已经化了,奴婢再去取些回来。”沁芳将罗扇放下连忙下去准备了。

夏候彻搁下手上的折子,见她还半躺在边上不肯起来,睡眼惺忪的样子显得格外慵懒媚人,倾身便吻了上去。

她再沉的瞌也一下醒了,推了推他道,“热,别靠这么近。”

夏候彻拉着她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发丝,低头在她耳边厮磨着,“夜里跟个妖精似的缠着朕,一到白天就拿朕当毒蛇猛兽,亲近一点都不行?”

偶尔趁着午后休息的空档想温存一番,她便是怎么也不愿意的。

凤婧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拿了扇子便想起身离他远一点,不分时间场合都发情的禽兽。

夏候彻哪里肯放,按住她肩头让她起身不得,“素素?”

“你明明夜里……”她说着,耳根一红止了声音。

“那是你太让朕着迷了。”夏候彻暧昧地低笑道。

从她入宫以来,他们甚少有这样能日日相处的时候,边关的军事布署在逐步完成,与北汉那边的战事将起,到时候远赴边关哪还有这等朝夕相处的日子,他自然得抓紧时间了。

再者,太医说她的身体状况在春夏暖季容易受孕些,他才这般夜夜耕耘。

凤婧衣往边上挪了挪,朝堂上人模人样的,背地里没皮没脸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

夏候彻搂了搂她肩膀,叹息道,“再有两个月就是秋猎了,秋猎完了朕带你去一趟金花谷。”

凤婧衣拿着罗扇的手颤了颤,他一直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孩子,可是她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哪里敢留下他的孩子。

与其让他拥有这样互相仇恨的父母,不如从来不让他出生在这个世上。

夏候彻一边继续忙碌着处理奏折,一边道,“我们再没有个孩子,朝中那一帮老家又得闹着来一场秀女大选了,你想看到朕再收一堆女人入宫吗?”

“皇上若是喜欢,那再多收些啊。”凤婧衣瞥了他一眼哼道。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她,低笑道,“这话怎么这么酸?”

凤婧衣无语望向一边,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醋味的。

他一手提笔批着折子,一手搂上她的腰际,望了望她低笑道,“也许是我们每次时机合适,换到白天可能会好些。”

凤婧衣一把拿开他的手,起身走开,“皇上,在这样严肃的地方说这样轻浮的事,你合适吗?”

夏候彻挑眉,笑道,“子嗣也是正事,怎么会轻浮?”

“你……”凤婧衣气结。

沁芳送了酸梅汤进来,这才让两人的争执停了下来。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坐在暖榻上捧着碗的人,道,“寒凉的东西,你少用些。”

凤婧衣甩给他一记你管得真宽的眼神,一伸空碗道,“沁芳,再盛一碗。”

夏候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冤孽,今生偏遇上这么个处处都跟他唱反调的女人。

凤婧衣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傅锦凰和邵皇后出手,可是从春天到整个夏天结束也没有一点动静,宫中上下也是一派风平浪静的祥和。

一如往常到清宁宫请安,气氛也是无比的随和舒心,郑淑仪还带来了自己新养的鹦鹉,小东西很聪明,学人说话听几句就会了,把一屋子的人都逗得欢笑不已。

凤婧衣端着茶盏,望了望皇贵妃傅锦凰的方向,这个人是不会轻易罢手的,这样的平静反而让她感觉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再过些日子又到今年的秋猎了,也不知皇上会让谁伴驾前去。”靳贵嫔笑语道。

郑淑仪望了望靳兰慧,笑道,“横竖是没有我们什么事,皇上如今是一日离了钰昭仪都不行,自然是会带她去的。”

“皇上前两日还在说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骑射之术过人,嫔妾这笨手笨脚的去了也是碍事。”凤婧衣说着望了望凤座之上的邵皇后。

“本宫已经多年没骑过马了,这两年养花弄草的如今怕是弓都拉不开了,现在是万万去不了的。”邵皇后笑语道。

傅锦凰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碧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皇上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钰昭仪,哪里还轮得到本宫与皇后娘娘,若是去了好好侍驾莫让本宫与皇后娘娘操心便是。”

凤婧衣微笑颔首,算是应了下来。

夏候彻已经同她说过要带她去秋猎,只是还未让人到后宫传话而已。

自清宁宫散了,到僻静无人处她低眉扫了一眼墨嫣方才递过来的纸条,不由皱了皱眉头。

“主子,怎么了?”沁芳低声问道。

“皇后昨日和皇贵妃长谈了一个时辰,墨嫣被支开了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凤婧衣拧眉一边走一边说道。

虽然不知内容,但也能猜想得到,一定是与她有关的。

可是,错失了这样洞察先机的机会,她就要处于被动了,完全不知道对方要从何处下手。

今年的秋猎比往年提前了几日出宫,凤婧衣与夏候彻同乘御辇,路过集市不由撩开帘子朝外面看了看,看到了人群里移动的两道熟悉人影不由愣了愣。

头戴斗笠的人撩起黑纱瞧了这边一眼,虽然面容有变,但那双眼睛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

是青湮。

而走在他身侧另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看得出来一身怨气,相信除了夏候彻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隐月楼的人已经大多撤回了金陵,青湮和沐烟两人却回到了盛京暗中潜伏着,为的便是时机合适的时候帮她离开盛京,至于逃跑的线路公子宸都早已都谋划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