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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3)+番外

既然她不能进长春宫去看里面的人,就让里面的人自己出来露个面吧!

☆、君心凉如水2

之后,夏候彻一连数日都对她不闻不问,凤婧衣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宠了之时,皇帝又一次翻了凌波殿的牌子。

她还在内室让沁芳上药,皇帝也没让孙平宣一声便悄无声息地进门了,她正起身准备接驾,皇帝抬手扶住了,“不必了。”

“谢皇上。”凤婧衣起身,望了望青湮示意她小心行事。

今晚,就是她要长春宫里的人露面的日子了。

夏候彻扶着她坐下,伸手撩起她的裤腿,看到膝盖上的淤青叹了叹气,“怎么还没好?”

凤婧衣抿着唇低着头不说话,伸手拿过药瓶,自己搽了药小心揉着。

夏候彻知她是不高兴那日罚跪的事,好脾气地伸手替她揉着伤处,状似心疼地吹了吹,“有没有好些?”

“你自己去跪两个时辰,不就知道好不好了?”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当时罚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这时候装什么温柔多情。

“你胆子倒越发肥了,嗯?”夏候彻微眯着眼睛瞅着她。

“嫔妾不敢。”凤婧衣哼道。

她也渐渐摸准了这男人的脾气,只要不是触怒他底线的事,她怎么闹也是不打紧的。

夏候彻笑了笑,手却摸到她脚上挠起她的脚板心,她躲都躲不掉,赶紧哭笑不得地讨饶,“嫔妾错了,嫔妾错了……”

他这才得意地收了手,一把将她从软榻上抱起进了内阁,“错了就该罚。”

于是,这一罚就罚到床上去了。

一场欢爱下来,凤婧衣累得一动不也不想动,夏候彻还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肩头,留下一个个暧mei的痕迹,触到她冰凉的脚皱了皱眉,“怎么还这么凉?”

“从小的毛病。”凤婧衣道。

他伸手拉着她脚挨在自己身上,拨了拨她脸上汗湿的头发道,“回头让太医好好瞧瞧,总这样怎么行?”

“习惯就好了。”调养无非是天天喝中药,她实在不怎么喜欢那东西。

“听话,朕可不想抱着个冰坨子睡觉。”夏候彻哼道。

“那就谢谢皇上了。”

“谢朕什么?”

“谢皇上给嫔妾暖脚。”她狡黠地笑了笑,仰头送上一吻。

这时候,长春宫里的火应该是烧起来了吧。

正想着,殿外已经来了人,孙平敲了敲门,“皇上,奴才有要事。”

“说。”夏候彻显然不喜欢温存的时候被打扰,语气不由有些冷。

“长春宫那边走水了……”孙平道。

话还未听完,夏候彻松开她下床更衣,待她穿好内衫一掀帐子,人已经出了寝殿,连外袍都搭在屏风没来得及穿上。

凤婧衣拿上他的外袍追了过去,赶到长春宫时便听到女人疯狂的笑声,“烧死你!凤婧衣,烧死你……”

她站在长春宫的院内,看到站在一片大火中,疯狂地四处点火的女人,目光渐渐沉冷了下去……

原来,是她。

☆、君心凉如水3

靳兰轩啊靳兰轩,没想到你竟是藏在了这里。

凤婧衣悄然往隐蔽处退了退,这个人是在南唐见过她的,她现在还是不要跟她撞上面为好。

夏候彻一脸紧张站进火里,直接将人点了穴抱出来,对着孙平道,“快请太医到皇极殿。”

说罢,抱着靳兰轩快步朝着皇极殿去,临走之时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凤婧衣。

凤婧衣小跑着跟了过去,看到太医们进进出出,只是默然在一旁望着床上还未醒的女人,两年前你能从金陵逃出去,如今再让我找到你,只怕没那个幸运再死里逃生了。

老天还真是有眼,把她所有的仇人都送到了眼前来。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结仇的人,可就在两年前,她就险些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若非母妃舍命救了她,只怕她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南唐内乱平定之后,她和上官邑活捉了这个女人,查得她是另有目的来南唐,为了查出幕后主使,便将这人关押在了南唐。

只可惜一年之后,还是被人救走了她。

如今看来,救她的人想来便是这个大夏皇帝了。

“说,人怎么样了?”夏候彻一声沉喝将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院首回道,“回皇上,只是些轻微烧伤,其它并无大碍。”

“好生照看着。”夏候彻面色冷寒,一拂袖出了内殿。

凤婧衣拿着外袍,想给也知不是时机,于是跟着出了皇极殿。

夏候彻怒意沉沉地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卫,声音沉冷如冰,“这么多人守着,长春宫好好的怎么就能起了火了?”

“长春宫年久失修,今夜风大两个灯笼烧起来就起了火,娘娘一看到起了火,就自己也在屋里点了火,于是……”侍卫首领垂首回道。

“连一场火都救不了,朕养你们何用,各自下去领罚二百杖。”夏候彻怒斥道。

侍卫一行人默然退了下去,孙平连忙上前道,“外面风大,皇上先进殿喝口茶消消气,所幸兰妃娘娘伤势并无大碍。”

“派人去西园交待容军师给朕好好查查,朕就不信这场火是无缘无故起的。”夏候彻望了望长春宫的方向,怒意未平。

“是,奴才即刻去办。”

夏候彻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进殿看到还站在殿外的凤婧衣,“你跟来做什么?”

“皇上恕罪,嫔妾……”凤婧衣连忙跪下,显然对前些日的跪罚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孙平连忙说起了好话,“皇上,钰贵人是见皇上连外袍都没穿,这才赶着送来了。”

夏候彻抿着唇,看着跪在冷风里一身单薄的女子又不忍责备,“罢了,你先回去。”

“是。”凤婧衣起身将他的外袍交给孙平,回去的路上望了望长春宫的火光,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

这一把火好在是放了,不然她怎么知道这宫里还藏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

☆、君心凉如水4

皇极殿这边忙活了一整夜,凤婧衣回了凌波殿美美地睡了一觉,早起梳洗了一如继往前去清宁宫请安,今天想必是有热闹看了。

今日是十五,傅锦凰也难得地来了清宁宫请安。

皇后宫里新进了几株东海珊瑚,便留了大家一起在宫中一边品茶,一边欣赏。

“听说昨个儿皇上半夜里便匆匆从凌波殿走了,钰妹妹可还好?”胡昭仪状似关心地问道。

“多谢昭仪关怀,嫔妾甚好,宫里失了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幸人都无大碍。”凤婧衣莞尔笑语道。

一说起长春宫,众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们这些个再怎么得宠,终究也比不过那个人。”胡昭仪叹了叹气道。

凤婧衣端着茶盏浅笑品茶,皇后宫里的东西果然是好得没话说,胡昭仪说来说去不就暗指她和傅锦凰,再怎么得宠,也比不过长春宫里的兰妃。

她听出来了,傅锦凰又岂会不懂,抿了口茶,哼道,“皇上再放在心上,也不过是放在冷宫里的病秧子,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倒听说,皇上一直在寻找神医淳于越的行踪,怕是要治好兰妃的病,她若是好了,只怕咱们这些个都得靠边站了。”郑贵嫔低语道。

虽然皇帝一直不喜欢宫中提及长春宫的人和事,可经过昨夜一事,那女人的存在也关系到她们的恩宠荣辱,谁心里没有个疙瘩。

“兰妃与皇上青梅竹马,又是太后的亲侄女,情份自然是不同的,皇上紧张她些,也是应当的。”皇上搁下茶盏,面上一如继往的谦和纯善,“大家最近也别在皇上眼前晃,省得惹恼了他。”

虽是这般说,她心里又何尝不曾担心。

若非兰妃病成了那般,凭着靳兰轩与皇帝相识多年的情份,又有太后撑腰,只怕她这个皇后都得让位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