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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18)+番外

他说罢,风一般地转身离去,出宫直奔北宁城而已。

然而,他快马加鞭赶到了南宁城,却得到了她出了白玉关的消息。

她没有从北宁离开去和方潜到南宁会合,反而绕道走了白玉关。

朝阳初升,他独立在北宁城上,遥望着远方的大夏疆土。

总有一天,总有办法,他的北汉铁骑会踏破大夏关河,迎回他的妻,他的阿婧。

——

两万更完了,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成仙了,泪奔。

☆、局中局,计中计

大夏闭关与北汉断绝往来,她不能走南宁城,便只能从白壁关回大夏。

所幸,当初和夏候彻在白壁关大营之时,白壁关守将曾是见过她一面的,故而也就顺利放了她进关。

进了关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委托人通知远在南宁城的方潜到金花谷汇合。

到达金花谷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紫苏和空青打着哈欠提着灯笼到谷外接她,着实有些意外。

“告诉你家主子,我把东西拿回来了。”她跟着进谷,一边走一边道攴。

“你去。”紫苏指使空青道。

“为什么不是你去?”空青一脸不情愿道。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去主子起床,他那起床气发作起来,哪里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娴。

紫苏想了想,说道,“姑娘,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叫主子起来。”

空青有些意外地瞧了瞧她,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去叫青湮姑娘起床。”紫苏笑嘻嘻地道。

然后,再叫青湮姑娘去叫他起床,他总不能冲着她发火去。

她简直太聪明了。

空青直接带了她到药庐等着,问道,“姑娘要用什么茶?”

“不必了。”

空青也没有再问,将药庐掌了灯便离开了。

凤婧衣解下身上的包袱,取出了北汉王交给她的冰魄,想到敏惠孝昭皇贵妃失去它瞬间化为白骨的样子,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萧昱应该早已经回宫了,那封信他看到了吗?

若是看到了,会理解她所思所想吗?

青湮被紫苏叫了起来,知道是她来了谷中,敲过了淳于越的门便先来了药庐,一进园子便看到捧着一个盒子一动不动坐着的人。

她一向警觉,可此刻竟连她进门都没有察觉。

她在她边上坐下,问道,“是很为难的事吗?”

从她与她相识开始,大约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为难的时候。

凤婧衣回过神来,低眉望着手里的盒子,沉默了许久道,“我想救一个人,可将来那个人会杀了我,你说……我该救他吗?”

青湮对上她有些迷惘的目光,大约也猜想到了她所指的是何人。

“可是我救了他,却又会有负我身边很多人,也许我的一念之私,将来却会断送了他们的性命,我不想看到那样的悲剧发生。”凤婧衣道。

“可是,你要是不救那个人,是不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也终究内心难安。”青湮没有说破,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她的立场,她的身份,她都不应该去管夏候彻的生死。

她曾恨他害死了她所爱之人,可如今那个人还活着,她便也恨不起什么了。

夏候彻如果就这样死了,她会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可她心里一定会有一个地方,终年累月都会痛悔难安。

“有些我们曾都以为死了的人,却又会活过来,有些我们曾经以为会一生不变的东西,也会改变。”青湮望着她,微笑道,“可见,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如果真的想救那个人,那便救吧。”

凤婧衣低头望着手中的盒子,深深吸了口气,道,“靳太后的事情完了,我们也该准备脱身了。”

“我会尽快养好伤回盛京。”青湮道。

“我看,只怕你再想走,某人也不会放你走了。”凤婧衣笑着道。

青湮抿唇,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条生路。”

在顾家废宅,她是真的以为必死无疑了的。

当真的死过一次,再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她才发现,她应该活着。

凌之轩替顾家报了仇,又自尽而死,便是要了结所有的罪孽,给她一条生路的,只是自己那个时候没有明了他的用心。

“活着就好。”凤婧衣笑着说道。

正说着,淳于越睡眼惺忪地进来,明显没什么好脸色,睡手拿过了她手里装冰魄的盒子,道,“行了,你们出去吧。”

凤婧衣跟着青湮出了门,在外面等着。

“这要配药,还要试药性,没一天功夫出不来的,你们还是去一边休息一边等吧。”紫苏道。

青湮闻言望了望她,道,“我们去前面等吧,你赶了好几天路,应该也没休息好。”

凤婧衣默然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离开了药庐。

“沐烟前几日接到楼里消息,说夏候彻似乎也在起疑靳家的这件事与你有关,已经暗中派了人调查那些弹劾靳氏一派的御史,不过好在公子宸行事缜密,还没被他们查出什么来。”青湮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次事情这么大,他起疑也是难免的。”凤婧衣淡然笑道。

“你回去之后,是得更加小心才对。”青湮担忧地说道,侧头望了望她,道,“还有就是,空青替淳于越去过定国候府为靳老夫人诊过脉,靳老夫人的病情不怎么好,只怕是一直强撑着。”

凤婧衣咬着唇,沉默着没有说话。

“淳于越开过药,我已经请人送过去了,只是她已经到了这个年岁,加上久病多时,再好的药也不会有太大的成效。”青湮说着,深深地叹了叹气。

“多谢了。”凤婧衣道。

她想,等回京了结了靳太后一事,还是设法让靳老夫人见一见凤景吧。

两人到了前厅,青湮给她沏了茶,两人默然对坐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宫里……如今有消息吗?”她问道。

青湮侧头望了望她,道,“夏候彻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好,靳太后将手中的一部分兵马大权交给了楚王,就连胡家和方家也都倾向于靳太后这边了,而为了提防北汉那边,夏候彻大部分亲信兵马都在边关。”

凤婧衣闻言皱了皱眉,道,“他的亲信,一个都没有召回京吗?”

“原丞相去了苗疆,现在也未回京,大将军方潜送你到了南宁便也一直未回去,如今他身边除了黑衣卫和军师容弈,再没有其它了。”青湮说着望了望她,道,“其实就算你救了他,他能过了靳太后,也不一定能过了他那个虎视眈眈多年的弟弟,楚王。”

“我只是有些奇怪,夏候彻既然知道自己中了毒,就该知道是有人要害他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凤婧衣细细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一想,不由纳闷地皱起了眉头。“或许他知道百日落无药可解,又不想召回亲信,使得北汉有机可趁。”青湮道。

凤婧衣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一定有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是我忽略了没想到的。”

青湮沉默了半晌,眸光一亮望向她道,“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中毒?”

凤婧衣敛目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这个玉扳指是有毒性反应的,他确实是中了毒了,就算太医诊不出来,靳太后身边的镜明先生也看过的,也确定他是中了毒的。”

“也许是你想得太多了,这些日沁芳也一直在皇极殿,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青湮道。

有时候,也许就是很简单的人,偏偏会让人想得很复杂。

“也许吧,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凤婧衣道。

正说着,紫苏小跑着过来,说道,“那个先前跟着你来的方大将军来了,要让她进谷里吗?”

青湮闻言搁下茶盏起身道,“好了,我也不方便在这里,先回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