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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00)+番外

夏候彻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薄唇扬起笑意道,“皇帝舅舅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办完事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父母双亡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实在伤害过深,暂且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靳兰慧接到过去报信的人说找到了,带着人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孩子平安无恙方才放下心来,上前道,“珩儿,我们该回去用晚膳了。”

“皇帝舅舅跟我们一起好不好?”宗珩扬着小脸问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沉吟了一会儿,道,“好。”

宗珩一个人在假山那里待了那么久,说不定还着了风寒,等太医过来看过了他也好放心些。

孙平原是想提醒素雪园那边还等着,一时间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得暗中差人先去素雪园那边支会一声说皇上还忙着晚些再过去。

回了明月楼,宗珩因为许久未见夏候彻,便一直缠着他玩闹。

靳容华吩咐人煮好了驱寒的药汤,刚端正进去,宗珩便钻到了夏候彻身后,“我不要喝了那个臭臭的东西。”

“不喝会生病的,慧姨给你备了白糖糕,你喝完就给你吃。”靳容华耐着性子哄道。

宗珩伸着望了望边上宫人端着的白糖糕,又望了望靳兰慧端着的药,还是躲到了夏候彻身后,“我不要喝。”

夏候彻将人从身自己后拎出来,道,“你不喝,那白糖糕皇帝舅舅就替你吃掉了,我现在已经很饿了。”

宗珩望了望他伸手去拿糕点的手,立即一脸紧张道,“我喝。”

靳兰慧抿唇失笑,将药汤端了过去,夏候彻接过去端着喂宗珩喝了干净,然后拿了糕点给了他才给哄好。

夏候彻虽与太后和靖缡公主关系算不得亲近,但对于这外甥却是极疼爱的,宗珩也喜欢跟他一块儿打闹,一起用了晚膳小家伙还不肯让他走,缠着要他讲以前在边关的许多事。

“你一天不好好修习课业,听这些做什么?”夏候彻捏了捏小脸,哼道。

“爹爹说,课业要学,弓马骑射也要学,将来才能跟皇帝舅舅上阵杀敌。”小家伙窝在他怀里一本正经地说道。

夏候彻闻言失笑,揉了揉头道,“好,等珩儿再长大些,皇帝舅舅就让人将你骑马射剑好不好?”

“真的吗?”小家伙扭头问道。

“当然,皇帝答应了的话是不能反悔的。”夏候彻笑语道。

靳兰慧坐在一旁并不怎么说话,只看着眼前玩乐的一大一小两人,心中一时间酸涩难耐,如果自己那个孩子还在的话,能得他如此宠爱该有多好。

明月楼这边其乐融融,素雪园那边却是一片的冷清安静。

一桌的晚膳已经凉透了,凤婧衣搁下手中的书卷道,“凉了,都撤了吧。”

“主子,皇上说了会过来的,应该还会来的。”沁芳小心劝道。

“随便给我热两个菜吧,我饿了。”凤婧衣道。

这都等到半夜了,他哪还会过来。

沁芳也不忍饿着她,连忙将已经凉了的膳食都撤下去,重新给她热了再送上来。

“主子,要不要差人去皇极殿那边问一问?”沁芳问道。

凤婧衣一个人用着膳,淡淡道,“不必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一会儿也早些歇着吧。”

沁芳抿了抿唇不好再多说什么,让屋内其它人都先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留下伺候着。

“靳太后最近似乎要出宫去皇陵祭拜靖缡公主。”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她已经成功地点燃了夏候彻和靳太后之间的这把火,这火能不能如她所想将靳太后烧得一无所有,还要看接下来的事了。

晚膳过后,已经快到后半夜了,她便自己睡下了。

哪知,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翻身便撞到一人身上,眯着眼睛瞧了瞧才发现夏候彻不知何时过来的,竟是躺在她床上睡着。

夏候彻顺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眯着眼睛说道,“昨晚过来遇到珩儿了,小家伙缠着不让朕走,把他哄睡了朕才脱了身。”

“哦。”凤婧衣淡淡应了声。

宗珩现在是靳容华带着,她倒是聪明知道搬出孩子来套住皇上。

夏候彻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搂在她腰际的悄无声息的滑入她衣内摩挲在她腹部,低着头便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们的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来。”

凤婧衣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缩着身子按住他的手,皱着眉头道,“累了,不想要。”

她总不能这个时候起来去拿帐中香,只会让人起疑。

夏候彻闻声掀开眼帘望了望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小脸贴在他胸口眯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夏候彻无奈地收回了手,过来的时候沁芳说她等到后半夜了,刚睡下不久,想来是实在是困了。

于是,仅睡了两个时辰,孙平便已经在外面提醒要回皇极殿早朝了。

他见她还睡得沉,便也就没叫醒她,自己起来更衣洗漱便摆驾离开了素雪园。

当日早朝,被弹劾的靳氏一派几位首脑,除却几位从犯被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回京,其余皆被推出承天门斩首,警示朝野群臣。

几日后,凤婧衣再去皇极殿,还未出御花园便瞧见了孙平带着一行宫人远远站着,不远处孩子的欢快的笑声传来。

她闻声望去,是夏候彻正带着宗珩在花园的草地上玩藤球,靳容华和卞贵人正站在阳光下含笑看着,好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孙公公,那边好像是钰容华娘娘。”一名内侍提醒道。

孙平闻声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主仆两人,可钰容华望了望花园里的几人没有过去见驾,便带着人悄悄离开了。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沁芳瞅了瞅她的面色,不由喃喃道。

凤婧衣倒是面色平静,了无波澜,“最近靳家落马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也要向靳太后表个态,靳容华和卞贵人想来也是受了太后的指点过来的。”

他若此时此刻对靳容华和卞贵人置之不理冷眼相对,岂不就是表示自己是有心要拔除靳家的势力,母子两人的矛盾只会更加激化。

不过即便是如此,想必靳太后一下损失了这么多人,想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说靳太后今天一早出宫了,应该是祭拜靖缡公主去了。”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让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盛京郊外,皇陵。

靳太后没有以皇家仪仗出宫,反而只是着了一身便服,带着几名心腹和侍卫随行。

书绣几人远远等着,可是在靖缡公主墓前的人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见有回宫的意思,她一时有些为太后的身体状况忧心。

直到夕阳西下,她忍不住上前去提醒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

靳太后扶着墓碑闭目,敛去眼底的悲痛之色,道,“靖缡,母后该回去了,珩儿母后会替你好好照看。”

书绣上前扶起靳太后,道,“太后,靳家还要靠你,你可要保重身体。”

靳太后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哀家自然会好好保重,岂会让那老太婆如了愿。”

说罢,扶着书绣的手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皇陵。

暮色降临,回盛京的官道上已是人迹全无,靳太后敛目坐在马车内,思量靳老夫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对策。

突地,几只裹了油布的火箭凌空射到了马车上,马车上的瞬间便燃起火来,书绣和侍卫眼疾手快将靳太后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保护太后。”书绣扶着靳太后在众侍卫的保护下,寻找有利的脱身的方向。

话音一落,林中已经瞬间窜出数道黑影,与永寿宫的侍卫交上了手。

靳太后见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面不改色在书绣和侍卫们的护卫下朝另一条道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