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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20)+番外

孙平望了望两人,吩咐了身后的宫人送两人回宫,方才道,“那贵人路上小心,奴才这就去回话。”

凤婧衣点了点头,看到孙平走了,方才与苏妙风一起朝岛上的小码头走去,回了静华宫也无事,两人便在凌波殿下了两盘棋打发时间。

夜深之时,沁芳进门来禀报道,“贵人,皇上今晚翻了关雎宫的牌子,不过来了。”

————

最近有好几个问我是不是会很虐,我只能说虐是会有的,但结局不会悲,这个故事是要写一对历经生死爱恨,权谋争夺的帝后传奇。

☆、只宠不爱5

一夜好眠。

凤婧衣估摸着夏候彻最近忙着安慰他的爱妃,近些日应该不会往她这里来了,早膳之时便吩了沁芳去御膳房领些面粉来,打算把藤萝饼做了,早些让公子宸赶在凤景生辰前送到北汉。

沁芳知道每年她都是要亲手做的,便和青湮规规矩矩在边上打下手。

“青湮,你前日输了一盘棋,那个笑话还没讲呢,现在说来听听?”凤婧衣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

青湮面色一下不好看了,这女人总知道怎么为难她,“我不会。”

凤婧衣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抓起手里的面团便扔了过去,然而她的偷袭在隐月楼第一高手面前显然没有成功,青湮一抬手便接住了。

“还有呢。”凤婧衣另一个又扔了过来,青湮没接闪身躲开,以她对这女人的了解,扔过来的这一个一定接不得。

她是躲开了,正推门进来的人抬手一挡,薄薄的面皮一破,面粉洒了来人一脸,样子好不滑稽。

沁芳眼尖看到站在来人身后的孙平,连忙跪下,“皇上。”

凤婧衣看着门口一脸白面的男人,忍住笑意行礼,“嫔妾给皇上请安。”

夏候彻抹了抹脸上的面粉,哼道,”你就是这么跟朕请安的?”

“嫔妾知罪。”凤婧衣垂着头,不敢起身。

“你们都下去。”夏候彻说着,缓步走到“凶手”前面,“朕治你行刺圣驾都不为过,知不知道?”

“一个面团也叫行刺?”凤婧衣抬头挑眉,一看到他那张脸,笑意便憋不住了。

“还笑?”夏候彻沾着面粉的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看着她的样子,甚是满意地笑了笑,“现在还笑朕?”

“嫔妾不敢。”凤婧衣低着头,有些委屈地哼道。

夏候彻往椅子上一坐,道,“还不给朕把脸上洗了?”

凤婧衣赶紧去端了水过来,拿湿的巾帕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面粉,“皇上怎么过来了?”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陪你的皇贵妃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吗?

“路过,进来看看。”夏候彻道,声音却是不高兴的。

原以为他昨晚宿在关雎宫,她会不高兴,哪知过来她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什么味道。”他闻到香气,吸了吸气。

凤婧衣连忙放下巾帕,到炉边去看自己的藤萝饼,欣喜地一个一个夹出来,“昨天在汀兰阁看到还有藤萝花开着,所以摘了些回来做藤萝饼。”

“藤萝饼啊。”夏候彻走近,目光有些复杂的怅然。

然后,自己拿纸包了一个坐在边上吃起来,凤婧衣倒也没怎么在意。

可是,他吃了第一个,又拿了第二个,一连啃了三个,这就让她不满了。

这三个也就罢了,最后还把剩下的都拿走了,饼渣都没给她留一点。

☆、长春宫里的女人

凤婧衣老大不情愿地带着宫人送驾,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的藤萝饼,都没问问她给不给,就一个不剩地全拿来走了。

他也不怕吃着噎死,她暗自道。

“皇上全拿来走了吗?”沁芳问道。

这个本就不是紫藤花开的季节,她把汀兰阁那里的花全摘下来了,原是做了要送去给小主子的,现在怕是送不了了。

“罢了,再想办法吧。”凤婧衣远远看着圣驾远去,叹道。

夏候彻自凌波殿出来,面色便不怎么好看,孙平上前道,“皇上,东西让奴才拎着吧。”

“你先回皇极殿吧,朕去一趟长春宫。”夏候彻说道。

“长春宫……”孙平面上骇然失色。

长春宫,如今宫中已经无人再敢提及这个地方了,更别说靠近这个地方。

那样不祥的地方,他真的还要进去吗?

夏候彻没有带一个随从,独自穿过重重殿宇,进到了无人迹皇宫北角,远远看着那座偌大的长春宫。

它再没有了记忆中的金碧辉煌,宫外的青石路都长满了青苔,可见已是很久未有人踏足了。

长春宫,长春宫,这个让他想念,又让他害怕的地方。

似乎,自从他登上帝位,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倒也不是没来过,只是每次走到这宫门外,他便再没有勇气让自己走进去面对里面的那个人,这里带给他一生最美好记忆,也带给了他一生的恶梦。

许久,他深深吸了口气,举步朝紧闭陈旧宫门,抬手敲了三下。

“什么人?”里面有人打开门,看到是他连忙跪下,“皇上!”

夏候彻站在门口,却半晌没有抬脚进门,只是静静地望着空荡荡的庭院,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朝堂之上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天子,此刻却落寞迷茫得让人心疼。

也只有在这里,他从不示人的软弱才会暴露无疑,出了这个地方,他就只能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他回过神来问道,“她……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上个月跑出去伤了宫人,奴才没办法只能把宫门锁住了。”老嬷嬷垂着头回话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点了点头,提着食盒道,“朕……进去看看她。”

“皇上这边走。”老嬷嬷躬着身,引路道。

夏候彻举步进了门,这一步也沉重得仿佛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默默地跟在嬷嬷后面走着,明明是很短的路,却仿佛让他走了好久,好久……

“娘娘这会儿睡下了,皇上小心别吵醒她了就是。”老嬷嬷轻声叮嘱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轻步进门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旁的桌上堆满了扎着针的蓝色和红色的小布人,每一针都扎穿了,足见扎针的人是如何的痛恨它们。

蓝衣的上面写着,上官邑。

红衣的上面写着……凤婧衣。

☆、长春宫里的女人2

初冬的阳光照进屋内,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

老嬷嬷轻步端了茶过来,低声道,“皇上,请用。”

这是今年新贡的雨前茶,这皇宫里除了皇极殿,便是皇后宫中也是没有的。

长春宫看似冷清破败,但这里面的吃穿用度,却是比宫中任何一个妃子宫中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夏候彻确实几年不曾过来,但新上贡的好东西,总是第一个差人悄悄送到了这长春宫里。

“这里有劳嬷嬷好生照看了,朕寻到了神医淳于越便能治好她。”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此刻却对着一个宫女恭敬有加。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老嬷嬷望了望床上还睡着的人,低声说道,“娘娘昨晚上梦魇了,这一觉怕是要睡到天黑了。”

她想,他终究还是没办法跟这个人直面相见吧。

她说完退下,留下夏候彻一个人坐在屋里。

“朕已经杀了他们,上官邑和凤婧衣都已经死了,南唐也被我们大夏踩在脚下了,你可安心了。”他说着,抬手想要摸一摸女人沉静的睡颜,手伸出去却僵在半空良久,又收了回来。

这天下任何女人,他都可以去不择手段地拥有,对于这个人,他却无法使那些肮脏的手段。

床上睡着的女人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睡着。

“朕记得以前每到春天,你都喜欢把长春宫里的紫藤花摘下来做成藤萝饼,朕已经许多年不曾尝到那种味道了。”他说着,将边上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一盘藤萝饼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