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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94)+番外

宫外的皇后和众妃嫔正往这边来,看到夏候彻齐齐行礼,“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然后,夏候彻却是快步走开了,徒留下她们跪了一地请安的人。

良久,皇后扶着墨嫣的手平静地站起身,身后的众嫔妃方才跟着纷纷起来。

“看到没有,方才皇上抱着的人,好像是钰容华。”有人小声说道。

皇后回头望着圣驾离去的方向,平静的目光隐带恨意,一个上官素当真是已经让他着了魔怔了吗?

关雎宫的掌事宫女秋月快步过来,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永寿宫里现在一片狼藉,太后状况也不太好,我家娘娘请皇后娘娘过去商议如何处理。”

“带路吧。”皇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从容说道。

去往素雪园的路上,沁芳和孙平小跑着跟着前方健步如飞的人,出了永寿宫已经传了太医赶去素雪园,这会儿人应该已经从太医院往过去了。

凤婧衣蜷缩在温暖的怀中,望着数日未见又近在咫尺的人,终是无言相对。

夏候彻将人送回素雪园不多时,太医们已经赶来了,为她诊了脉回话道,“皇上,娘娘身上的寒毒已经服了解药,只是这解药的药性太慢,所以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驱除寒毒,微臣等再开些辅助的方子,娘娘身上的寒毒就能快一些解了。”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太医们躬身行了礼,依次退出去开方子拿药。

凤婧衣靠着软垫,抱着暖手炉,身上盖了三床被子,整个人还是冷得直发抖。

夏候彻望了望他,默然站起身准备离开,床上的人却突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只是那手上温热的温度很快又变得冰凉渗人。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她开口说些什么,凤婧衣思来想去却也都是些人骗人的谎话,她不知该再如何开口继续那些谎言,一时间只有沉默无言。

半晌,夏候彻出声道,“今天是皇姐出殡的日子,永寿宫那里还有很多事,朕该过去了。”

他恨她,他恨她为了那个人竟对他以死相求。

可是,他还是该死地放不下她……

说罢,他抽回手准备离开。

凤婧衣却反射性地抓得更紧,心思百转却只道出一句,“对不起……”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沉默了很久背对着她说道,“以后,你还是这宫里的妃嫔,也只是宫中的妃嫔而已,朕不会再向你奢求什么……”

她是他的毒,缠绵入骨,忧思难忘,但他要开始戒掉这个毒。

从今以后,他是皇帝,她是妃嫔,仅此而已。

凤婧衣望着男人挺拔轩昂的背影,眼眶莫名的酸涩,她想这一次自己确实是太让他失望了,可是那样的时候。

她,别无选择。

夏候彻自她冰凉的手中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出现暖阁,离开了素雪园。

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他该找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以前的那个大夏皇帝……

凤婧衣收回冰冷的手,微微苦涩一笑,自语道,“或许,这样也好。”

可是,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生根发芽,便是心不由己,哪容得说放下便放下,说了断便能断了干净的。

沁芳给煮了驱寒的药汤进来,送到床边道,“娘娘,快把这个喝了。”

凤婧衣接过药碗捧着,说道,“沁芳,取纸笔来。”

“是。”沁芳说罢,到外室取了纸笔端到了床前,“娘娘要写什么。”

凤婧衣喝完了药汤,提起笔写了字,道,“把这个送出宫交给公子宸,让她帮我把东西找来。”

沁芳正要应声,一看纸上写的字,顿时大惊失色,“这是……”

纸上只有三个字:帐中香。

顾名思义,帐中迷情之物。

“不要多问了。”凤婧衣疲惫地敛目道。

如今,她明知道上官邑还活着,怎么可能还会若无其事的与那个人肌肤之亲,可她若有抵抗反常,自己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

思来想去,她只有借助那些东西了。

当日,靖缡公主的出殡还是如期办了,她自是没能再去参加……

之后一连数日,夏候彻没有再来素雪园,不过却从沁芳和苏妙风的口中得知,皇帝召了皇贵妃到皇极殿用午膳,或是卞美人给皇上新作了曲子,皇上让其晋为卞贵人等等。

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真的要失宠之时,天刚刚黑下来,沁芳还在准备晚膳,孙平带着来了素雪园。

“娘娘,今日皇上翻了您的牌子,今晚是要过来留宿的,娘娘好生准备着吧。”

“有劳孙公公你走这一趟了。”凤婧衣淡笑道。

“皇上怕是也会过来用晚膳的,娘娘就多等一会儿吧。”孙平叮嘱道。

最近总觉得皇上跟钰容华似是有点不对劲,可是两个人却又都跟个不事人似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可是皇上一连数日都不来素雪园,这实在是不怎么正常。

“好。”凤婧衣点头应道,吩咐沁芳送了孙平离开。

以往是说来就来了,如今这又是翻牌子,又是让人通知她准备的,她是不是还得沐浴更衣盛大迎接一番?

——

是不是该来一场小船,呵呵呵……

☆、帐中香

虽然孙平特意跑过来通知了一趟,凤婧衣也只是吩咐沁芳多准备了两个夏候彻平日爱吃的菜,便继续窝回到榻上看书去了。

沁芳将厨房里的事情准备妥当了过来看她还是一副之前的模样,不由叹了叹气,道,“娘娘怎么还坐着?”

凤婧衣翻了翻手中的书,笑道,“怎么了?”

沁芳拿掉她手里的书,将她从榻上拉起来,道,“孙公公既然过来交待了,主子总该准备一下。”

说着,将人拉到内室,给她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轻软的裙衫攴。

凤婧衣拗不过她只能听了她的,重新换了身衣服,又被按到梳妆台前重新梳了个发式,让她哭笑不得。

一番折腾了她半个时辰,沁芳方才满意地收了手。

“主子多笑一笑,主子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最美。遑”

凤婧衣对着镜子给她扯出一抹笑容,道,“现在好了?”

“好了。”沁芳知她笑得勉强,便也没有多问,放下玉梳便出门去厨房看晚膳的准备情况。

凤婧衣起身望了望窗外天色,想来夏候彻过来还得一个时辰,自己又在屋里待了一天了,便想着还是出去透透气。

刚出了门,沁芳便从厨房出来,瞧见她披着斗蓬便问,“主子,你这是……”

“我去园子里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

沁芳立即吩咐了人提着灯笼过来侍候随行,凤婧衣接过灯笼道,“不用跟着了,我走走就回来了。”

说罢,自己便出了门。

虽然是冬天,坐落于温泉湖上的素雪园温暖适宜,确实是个让人舒心的好地方。

园子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走过石子小路的脚步声,这样的静能让她更冷静地思考,思考自己未来的路。

靖缡公主过世,靳太后最近一病不起才没有心力来找她麻烦,等她缓过这口气来,还不知要再使些什么绊子给她。

靳太后是她不得不除的敌人之一,可是要想扳倒当朝太后,一般的计策谋划是动摇不了她的,必须是要有让她不容于天下的大罪。

否则,这么多年靳老夫人也不会一直忍气吞声,不将母妃被她所害调换身份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件事即便说出来了,也不足以成为让她致命的一击。

要废掉一个太后,几乎是和废掉一个皇帝一般艰难,若没有到十恶不赦,天地不容的地步,皇帝和朝臣是不会将她问罪的。

一边思量着对策,一边沿着湖边走着,绕了一圈回来远远看到湖对面的一行火光,想来是夏候彻的圣驾过来了,便直接站在了桥头的树下等着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