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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83)+番外

说罢,一抬手示意人放行。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凤婧衣笑着,带着人牵了马出城,高大的北宁城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那侍卫上马不由多望了一眼月色下,翻身上马的单薄背影,很难相信出身高门的闺秀,如今宠冠六宫,却能对着平头百姓这般放下身段,不顾身份的。

“走!”凤婧衣出声便扬鞭策马,向着对面的南宁城奔驰而去。

侍卫快马在后面跟着,心中却不甚忧心着北宁城里面的状况。

“南宁城现在有多少兵马?”凤婧衣侧头望了望与自己并骑而行的人低声问道。

侍卫闻言愣了愣,按规矩后宫妃嫔是不得过问朝政的,何况还是军政大事。

可是,一想到眼下的状况,便又回道,“不足三万。”

凤婧衣拧了拧眉,又问道,“周围能调过来的兵马有多少?”

“最多两万。”

凤婧衣紧抿着唇继续策马赶路,冰冷的夜风如刀一般地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一行人刚刚跑过大夏与北汉的交界,她回头望了望,勒住缰绳道,“等等。”

侍卫正想问是何事,勒马回头一看,夜色中的北宁城一片火光涌出,快速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这么快就追来了?”

凤婧衣沉吟片刻道,“先躲到林子里看看再说。”

这到底是追捕他们的人,还是狄云派来埋伏的人,也得等看清楚了再说。

两人打发了镖局的人先走,自己下了马借着夜色的隐蔽藏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只看到一行数百人打着火把快速飞驰过了平原,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停了下来,很快便熄灭了火把,似是在那里等着什么。

“看来,是北宁城派出来埋伏的人马。”凤婧衣低声道。

那侍卫远远望了望埋伏的黑影,压低声音道,“此刻前去北宁城,皇上行踪隐秘,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了。”

凤婧衣微微皱了皱眉,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跑到了狄府差点被鸿宣太子逮住,所以暴露了行踪?

“如果是鸿宣太子故意设了局,引皇上前去北汉,想要借机置他于死地,可就另当别论了。”

“难道……鸿宣太子也在北宁城。”侍卫讶然道。

若是如此,对方早有计划,若将北宁城困死搜人那皇上他们想要脱身,只怕是凶险万分了。

“十有八/九是真的。”凤婧衣叹道。

何况,她已经跟人撞上了。

“那皇上……”侍卫遥遥望了望北宁城的方向,忧心不已。

“先回南宁城再作打算。”凤婧衣低声道。

说罢,牵着马悄悄地在林中走着,往南宁城的方向而去。

南宁城城门已经关闭,好在大多是夏侯彻的亲信,白天也是亲自看着他们出城的,此刻一看他们两人回来,就立即放了他们进城。

“娘娘,我们先找彭业将军商议。”侍卫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又道,“你差人在城墙上看着,如果看到北宁城有升起天灯,迅速回报。”

如果天灯没有出现,那么便是夏侯彻有把握自己逃出来,若是放了天灯,只怕北宁城里面的情形就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紧张危急了。

“是。”侍卫说罢,立即对巡城的副将交待了事情,方才带着她去找守将彭业。

彭府的人刚刚安歇下,她们过去接到消息的彭业刚刚起来,直接将他们两人请到了书房商议对策。

“南宁城守将,彭业见过钰容华娘娘。”彭业进了门朝她抱拳行了一礼。

“彭将军免礼。”凤婧衣唇角微微勾了勾,面前的人虽然在向她行礼,神色却未有半分的敬意,看她的目光也轻蔑无声。

或许,这不仅是对她的轻蔑,而是对所有女人的轻蔑。

“这才去北宁城不到两个时辰就暴露了,未免太让人起疑了。”彭业道。

凤婧衣听着两人交谈,插不上话便坐在一旁敛目品着茶,静静地听着两个人交谈着。

“北宁城已经派了伏兵在回南宁的必经之路上,可见是真的冲着皇上而来的,只怕……鸿宣太子真的就在北宁城里。”侍卫忧心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有人进来道,“将军,北宁城真的有天灯升起来了。”

凤婧衣闻声搁下茶盏,快步出了门纵身站上房顶,果真看到北宁城上方的空中飘着三点光亮,格外的醒目。

“什么天灯?”彭业望了望,问道。

“我们临出城之前有交待,如果北宁城被困,皇上他们脱不了身,就在天亮之前放三盏天灯通知我们,看来……鸿宣太子在北宁城的推测不假了。”侍卫叹道。

否则,区区一个北宁城,皇上又怎会困在其中出不来呢。

此时此刻,北宁城内况清带着人一家一家的搜索,也终于搜到了凤婧衣他们先前住过的客栈,扫了一眼屋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转过了屏风看到扔在水里的衣服,那分明就是之前在狄府偷听的女子所穿的衣服。

“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传来声音,“见过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一身银色斗蓬的人已经风一般地进了屋内。

况清愣了愣,连忙道,“在这里发现那个女子的衣服,问了客栈的掌柜,他们一行人是几个多时辰前入住的,但住了不到两个时辰又退房走了,时间就在狄府的那个女子逃掉之后不久。”

鸿宣太子没有说话,站在屏风后的浴桶边眉眼深深地望着水中的湿衣服,缓缓伸手从冰凉的水里将衣服捞了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问道,“人往哪里去了?”

“客栈的掌柜说,几个人说有急事要回南宁就离开了,走了才一个时辰。”况清奇怪地望了望他,又说道,“已经派人去南城出口问过了,确实有一男一女带着几个人出城前往南宁城去了。”

“夏侯彻不可能这么快就走了。”鸿宣太子松开手中的东西,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截然说道。

“可是,末将已经派人带着客栈掌柜去了城门,出城的几个人确实是客栈掌柜描述的那样,那女人手脚还真是够快的。”况清道。

鸿宣太子在屋内踱步走了两个来回,道,“城里继续搜,本宫有一种预感,大夏皇帝……一定还在北宁城。”

那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本能的对于自己的对手的一种说不清的感情,虽然这一切都说得通夏侯彻已经出了北宁城,但总有那么一种感觉让他觉得,那个人还悄然躲在北宁城的某个角落。

“可是……”况清实在难以理解他所说的预感,但又不好再多加追问,只得带了人下去继续在城中搜人。

鸿宣太子倒是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在客栈的房间里坐了下来,客栈掌柜和几个负责保护他的人在门口望了望,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相较于南宁城那边的紧张和担忧,尚在北宁城的夏侯彻倒显得分外平静,甚至还有点小惬意,全然不当自己身处在敌人的包围圈当中。

他们在北宁兵马刚刚搜过的一处废园暂时安顿下来,为了不引人注意,也没有点火照明,几个人就静静的坐在黑暗里。

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道,“皇上,是鸿宣太子在北宁城,已经查到咱们住过的客栈了。”

“钰容华已经脱身了吗?”夏侯彻一身墨衣,隐没在黑暗中说道。

“已经脱身出城了,而且还让人假扮了皇上扰乱北宁城的人,不过……似乎鸿宣太子还是不相信,还让人在城中继续搜人。”

“嗯。”夏侯彻闻言点了点头,黑暗中薄唇无声扬了扬,那是对自己女人的机敏而赞赏。

“北宁城已经封城了,狄云调动了周围的兵马来北宁,再不设法出去只怕要困死在这里了,皇上有何对策?”

夏侯彻拢了拢身上的黑羽氅,敛目靠着墙,微勾着薄唇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