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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70)+番外

“朕知道你心疼自己身边的人,可是她杀了那么多宫中侍卫,又将宗珩重伤,不将其问罪如何向满朝文武交待?”夏候彻道。

以她那天那么维护顾清颜的态度,只怕心里已经在谋算着怎么救人了,他不想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跟她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么,如果是你夏候家的人也行为端,害人性命,你是否也要处置问罪。”凤婧衣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直言问道。

“素素!”

凤婧衣嘲弄地笑了笑,低眉说道,“大夏是你夏候家的天下,你自然是护着自家人,将来我若与太后有个什么过节,你自然也是向着太后了,不过我与兰妃之间,你都是护着她,更遑论与太后想比,我这个外人了。”

“朕何时没有护着你了?”夏候彻道。

他若没有护着她,她入宫以来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从多入宫以来,有哪件事你是真正护着我的,你明知道靳兰轩故意刁难我也视而不见,素雪园玉兰花的事,你明知道她做的手脚,你也当作不知道,我不傻子,我都知道,但我……”

她说着,抿唇止了声音。

夏候彻叹了叹气,搁下碗筷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道,“朕知道委屈了你,朕都知道……”

所以,他才让她在宫中这般独占圣宠。

凤婧衣低着头没有说话,思量着就算她将顾家的事查出来,夏候彻知道了靳太后母女对夏家做的事,想来也不会真把她们怎么样。

看来,这件事还得自己另想办法才行。

“我去刑部大牢里看看吧,淳于越一直这样待在那里也不是办法,朝中上下明天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我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道。

“也好,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朕送你过去。”夏候彻道。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哼道,“怎么了,还怕我劫狱不成,还得亲自押送我去。”

“朕在马车上等着你,总行了吧。”夏候彻没好气地哼道。

凤婧衣闻言轻然一笑,满是欢喜之色。

夏候彻一边继续用膳,一边道,“可以的话,让淳于越替你诊诊脉,开些方子好好调理调理你那不争气的身子。”

“嗯。”她低着头应了应声,知道他操心无非就是她一直未有孕的事。

他们的孩子,她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也不能有。

用罢午膳,夏候彻回了书房处理政事,她便差了沁芳回素雪园去娶了一套轻便的衣裳,以便夜里出宫去刑部探望青湮。

夜幕降临,夏候彻从书房过来,换了一身便装,便拉着只带了两个便装侍卫便出了宫。

因为提前让孙平派人在刑部打过招呼了,她下了马车便也顺顺利利地就进去了,黑衣卫将带到了天牢里,说道,“前面有他们放置的毒物,娘娘要小心。”

“有劳。”凤婧衣颔首谢过,自己一个人走了几段,看到前面一地的毒蝎子不由皱起了眉头,没好气地叫道,“淳于越,把你的东西给我收回去。”

牢房内,青湮听到声音刷地睁开了眼睛,望向一旁恍若未闻的淳于越,道,“要么放她进来,要么我自己出去见她。”

淳于越恨恨地望向外面守着的两个仆人,仆人们立即点了截香料作引,挡在凤婧衣面前的毒物纷纷散向两边,让出了一条道来。

凤婧衣站到牢门外望了望里面的两人,推门扫了一眼牢内的陈设,道,“你这过得,还真比住客栈还舒坦了。”

“那你来住着试试看。”淳于越冷声道。

凤婧衣直拉坐到了青湮边上,瞧了瞧她的面色,问道,“伤势如何了?”

“我在这里,她还死不了。淳于越道。

凤婧衣皱了皱眉头,道,“我没有跟你说话,你能闭嘴一会儿吗?”

“凤婧衣,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还敢对我指手划脚?”淳于越一拍桌子,火大地哼道。

青湮皱着眉头望了望他,说道,“你能出去一会儿吗,我们有话要说。”

淳于越瞅了她一眼,竟什么也没问就真的起身出去了,听话得直让凤婧衣难以置信。

凤婧衣看到他带着两个人仆人走远了些,方才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猜测到是因为顾家灭门案的事,但她必须知道得更多才能更大的把握,对付靳太后和靖缡公主。

青湮抿唇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将那日永寿宫发生的一切告诉于她,只是说着说着声音不由自主的便有些沙哑了。

凌之轩让她爱了多深,那一刀便让她痛了多深,这种滋味除了她,谁也无法体会。

凤婧衣在牢中与她长谈了一个时辰方才离开,遇上等在外面的淳于越,便说道,“这一次,要请你帮个忙了。”

“没心情。”淳于越抱臂冷然道。

凤婧衣走近了几步,意味深长地笑问,“你不帮?”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淳于越没好气地道。

若不是因为青湮在这里,他真想马上就毒死这个狡猾的女人。

“我已经劝好了她跟你走,只是想请你设法带她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刑部大牢而已,你不愿意就算了。”凤婧主耸耸肩道。

“她真愿意走?”淳于越眯起眼睛问道。

“当然,今晚就走。”凤婧衣笑着点了点头。

淳于越看着她笑,不由愤恨的皱起了眉头,他从早上说到晚上,她也没打应,这女人就进去说了几句话,她竟然就答应了。

虽然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不过怎么总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又被这女人算计了什么。

“路上小心。”凤婧衣笑了笑,举步离开。

七天,她要在最后的七天之内让夏候缡为顾家死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青湮越狱

出了刑部,上了马车夏候彻便给她换了新的暖手炉,拢了拢身上的斗蓬问道,“都说什么了,这么久?”

“问了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凤婧衣如实说道。

夏候彻吩咐了人回宫,望向她道,“她怎么说?”

“青湮告诉我,是太后派人将她从定候府带入宫,夏候缡亲口承认是她杀了顾家一家人,她也是一时激愤之下想要报仇血恨,才在永寿宫杀了那么多人。”凤婧衣坦然言道。

“真是荒谬。”夏候彻不以为然道膈。

“我相信她。”凤婧衣说着,侧头望向坐在对面的男人,道,“你太小看了女人在感情上的嫉妒心。”

尤其,是夏候缡那样高高在年的皇家公主,她认为她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去得到。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一点充分遗传了靳太后枝。

夏候彻默然叹息了一声,不再向她追问其它。

他选择相信皇姐,而她是站在青湮那一边,再讨论下去,只怕他们两个也要吵闹起来了。

凤婧衣侧头轻挑着车帘,望着外面热闹繁华的街景,指了指笑道,“那里……那里我们去年来过的是不是?”

夏候彻瞅了一眼,薄唇也不由扬起笑意。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快一年了。”凤婧衣怅然叹道。

夏候彻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语道,“你要真想出来,得了空朕再带你出来便是。”

凤婧衣放下车帘,道,“还是算了,你总这样带我出宫,宫里其它姐妹该不高兴了。”

夏候彻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神色几分认真地说道,“素素,只要你想要的,朕能给你的,朕都愿意给。”

凤婧衣一时怔然,呆愣地望了他半晌,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咱们的路还长,朕希望你在朕的身边是过得开心的,而不是事事都要因为他人委屈求全。”夏候彻却继续说道。

凤婧衣垂眸抿着唇,不由自主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奈何他握得太紧,那掌心的热度灼热得让她害怕。

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城,过了承天门停下道,“皇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