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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153)+番外

凤婧衣瞅了瞅他,“你干什么?”

夏候彻钻进被子里,道,“我身上凉,你别挨着我。”

凤婧衣抿了抿唇,沉吟了半晌方才应了声,“嗯。”

天还没亮就从围场起驾回京,赶回来又忙着处理政事,夏候彻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却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孙平过来提醒他早朝之时,她方才闭上眼睛假装睡去,夏候彻没有叫她,自己轻手轻脚下床更衣梳洗便离开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凤婧衣起来,沁芳一边伺候着她梳头,一边道,“皇上走的时候说,这几天皇极殿的事情多,便不过来了。”

“嗯。”

一连两天,夏候彻未来凌波殿,她除了去清宁宫给皇后请安,便是去雅风堂与苏妙风约着下个棋赏个景,过得倒也平静自在。

午后,皇后邀了众嫔妃在清宁宫看戏,一直看到天黑了方才散去。

回了凌波殿,沁芳便赶紧给她沏了热茶送来,还把早先让人生好的炭火端到了暖阁。

“沁芳,这还没到冬天了,你就把炭火生着了,下雪了你是要把我放火上烘着不成?”凤婧衣哭笑不得,虽是这般说着,却还是觉得屋里暖和了不少。

“这盛京的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内务夜说素雪那边桥已经休息好了,再过些日子咱们就能搬过去了,这之前可不能再让你病着了。”沁芳说罢,又问道,“主子还想吃什么吗?”

“方才在清宁宫已经吃了不少了,不怎么想吃了,你自己去用晚膳就是了。”凤婧衣道。

难为她们这些主子都坐在那里又吃又喝又看戏,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却只能在一旁站着干看着。

“那主子你有事再叫我进来。”沁芳笑着道。

“嗯,快去吧。”凤婧衣微笑催促道。

沁芳告退,偌大的暖阁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于是悄然打开了字画后面的暗阁,拿到了一直放在那里的荷包。

荷包上绣着的玉兰花已经有些旧得微微发黄了,仔仔细细看里面的针角也已经开了,她起身四下望了望,瞧见了沁芳绣花的针线篓子,便自己穿了针线小心翼翼地缝好了。

入宫以来,她一直把它藏得很好,只有在夏候彻不在的时候才能悄悄拿出来看一看,这已经他还留在她身边的唯一一件东西了。

这件东西就如那个人,一直提醒着她该做什么,该走什么样的路。

可是,这条路太漫长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到尽头。

皇极殿,灯火通明,静寂无声。

夏候彻合上手中的折子,问道,“孙平,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子时一刻了。”孙平上前回道。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半晌,似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后起身道,“去凌波殿吧。”

“皇上不是一会儿还要去西园和原大人,容大人商议要事吗?”孙平道。

“朕过去看看就回来。”夏候彻负手一边走,一边道。

他也好些天没过去了,只是突然间想去看看她在什么。

沁芳正准备锁门,瞧见夜色来的人连忙出去请安。

“你家主子呢?”夏候彻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主子下午在清宁宫看戏,回来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沁芳回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微一抬手示意他们不用跟进去伺候了,自己一个人轻步进了暖阁,瞧见已经燃了炭火不由摇头失笑,这还不到冬天了就把她给冷成这样了。

他在榻边坐下,瞅着睡得香甜的女人,不由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目光却不经意落在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东西上。

他伸手轻轻地拉了拉,方才看清也手里紧握的东西,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花纹,正是之前在碧花亭她紧张不已的那个绣着玉兰花的荷包。

此刻,她那样小心又紧张的握着按在心口,足见是何等珍视。

夏候彻的薄唇缓缓抿成冷锐的线条,一把将她握在手里的东西拿出,顺手便扔进了不远处的炭火盆里。

凤婧衣手上一松,反射性地睁开眼睛,看到手里的荷包已经落到了火盆里,立即便跳下床扑过去捡,也顾不得那火盆里有多烫手,捡回来便紧张地掸灭了上面的火……

夏候彻起身一步一步缓缓地站到了她的面前,开口的声音冰冷的骇人,“上官素,告诉朕,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都是荷包惹得祸2

明明周围暖意融融,凤婧衣却在那样的目光中,觉得自己如置冰窖一般的寒冷。

她紧紧的攥着刚刚从火盆里抢回来的荷包,上面零星的火也灼伤了她的手,可是却抓得紧紧的,唯恐再被夺走了一般。

她知道的,这件东西会让她与他现在的关系陷入危机,甚至让她这一年以来苦心筹谋得到的恩宠都毁于一旦……

可是,她不能丢弃,不能眼看着那个人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在眼前化为灰烬。

夏候彻一步一步地逼近前来,低眉看着烧伤的指尖,还有被她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声音轻而冷,“朕说过的吧,不要再让朕看到它。辂”

她初进宫之时,他有警告过她,不要再让他看到这个东西。

这么久了,他真的以为她已经放下了,以为这件东西已经不在了。

原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藏着,又在多少个他不在身边的夜晚,这样紧握这件属于别的男人的东西在心口才入睡…骈…

凤婧衣抿着唇望着她,这个时候自己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的,除非自己亲手把这件东西在他面前烧掉,才会让他信服。

可是,那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夏候彻见她沉默,便也印证了自己猜测,伸手紧紧抓住她拿着荷包的手,狠狠举到她的眼前,逼问道,“朕在问你,这是谁的东西,回答朕!”

最后三个字,吼得凤婧衣不由一个颤抖,望着他冷锐如刀的目光,终究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沁芳正送茶水进来,刚一进门便被夏候彻的声音喝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匆匆扫了一眼凤婧衣暗道坏事了,自己先前没进来看,哪里知道主子手里正拿着这东西,偏偏夏候彻过来便又瞧见了。

半晌,夏候彻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目光愈加冰冷得慑人,喝道,“滚过来,给朕看清楚,你家主子手里拿得……到底是谁的东西!”

今日,他一定要知道,她这般不惜伤了手也从火盆里拿回来的东西,到底是哪个男人的。

竟然,让她如此念念不忘。

沁芳战战兢兢地走过,跪在边上仰头望了望凤婧衣手里的东西,又望了望她的面色,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东西,她便是不看也知道是谁的东西,可是这要是说出来,会是什么局面,谁也无法预料。

“说!”夏候彻怒声问道。

沁芳深深垂下头去,道,“奴婢……奴婢不认得。”

她若说了,皇帝肯定会一怒之下毁了那件上官将军唯一的遗物,若不说,这样的局面对她们又是极其不利的。

“不认得?”夏候彻冷冷地笑了笑,她方才的神情分明就是认得这东西的,甚至还知道这东西一直在上官素身边。

沁芳不敢说话,低着头跪在那里,又不知凤婧衣心里是何打算,对着这样盛怒的夏候彻止不住冷汗涔涔。

夏候彻松开她,冷冷地望着她,叫道,“孙平!”

孙平在外面一听声音不对,连忙小跑着进来,看到里面的三人心一下悬了起来,这方才进来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皇上。”

“既然在朕面前不愿说真话,那以后便也不用再说话了,带下去!”夏候彻下令的时候,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凤婧衣。

孙平望了望龙颜震怒的夏候彻,又望了望钰容华,一时间并没有动作,似是在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自己向皇帝求情。

之前兰妃为难沁芳姑娘,她都不惜冒犯救了人,又岂会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沁芳因为自己受了哑刑。